恽夜遥说:“我想这个问题青果来回答最好了,请把。”他向平鸣做了一个请的手势,示意他作出解释。”
“是青叶,半夜进入的人是青叶,她是想要来杀了小悦的,因为青叶当时唯一想要报复的人是小悦,她一直都希望我能够回到她的身边。”平悦有些说不下去,他的话哽在喉头,视线看向一边娇小的女人。
片刻之后,青叶才开口说:“其实恽先生,有一件事说出来你可能会有点惊讶,那里的秘密通道我们知道却一直在装作不知道!你们大概可以调查的出来,封九溪(封晰)曾经也是一个小小的建筑师,栎木区被填埋掉的那些地下作坊,都是他负责设计开凿出来的,隐蔽性非常好,所以很长时间之内都没有被人发现过。”
“那家伙是想要给自己多设置一个藏身之处,至于那些层层叠叠的门框其实都是可以拆卸和移动的,”平鸣接下去说:“只是为了隐藏门框之间唯一可以进入另一边地下室的小门,你们之所以进入之后会觉得通道是直的,而不是想象中弯曲的,是因为楼梯的颜色所造成的错觉。”
“事实上,那里的通道本来就是直的。也就是说正对门左手边的那只黑山羊,所守护的楼梯侧边墙壁正对着底下四个房间前面的走廊,黑色的楼梯从上往下看并没有什么区别,可是只要用尺量一下就可以知道,上面的宽度要比底下的宽度大得多,所以才会在两边建造趴伏着的黑山羊来配合黑色楼梯掩盖事实。”
“封九溪把打开门的机关设置在了黑山羊的眼睛里,眼珠可以活动,只要按照特定的口诀拨弄眼珠,就可以打开那扇门了,但我一直不知道口诀是什么!”
“我知道。”青叶补充上了三个字。
恽夜遥迅速问道:“你是怎么知道的?”
“是病友……对了是病友!”青叶突然瞳孔中泛起的光亮,她坐直身体,用一种恍然大悟的神情说道:“自从青果离开之后,我为了报仇积极参与治疗,但是我没有钱到大医院去,地下作坊的生产我也不能够再参与了,所以一个人的时候我就常常用网络联系全国各地的病友,向他们询问我这种病情应该如何治疗,然后自己再托人去购买药。”
“就在几年前,我联系上了一个名字叫做‘隐居的阿图姆’的朋友,她的症状简直和我一模一样,所以我们很快成为了朋友还互发照片,虽然看不到脸,但是身上的伤口和疤痕都非常相似。”
“后来,我从‘隐居的阿图姆’口中得知她住在一个名叫阿图姆小屋的地方,她还将和他同住的人的照片发给了我,这个时候我才真正找到青果所在的地方,也看到了那个逃脱的恶魔封九溪。”
“难道说?‘隐居的阿图姆’真的就是鬼鬼?”
“不是难道,而是事实就是如此。鬼鬼可以有大量的自由活动时间,警方调查下来,除了阿图姆之外,她居无定所,在这些年之中连续换了很多男朋友,几乎都是在别人家里来回穿梭。”
“青叶,怎样开启密室门也是鬼鬼告诉你的吧!”
“是的。”
“这就说明在此之前,她也已经偷偷同封晰达成了同盟,没有好处,封晰是不可能将最后藏身之处的秘密告诉任何人的。那么鬼鬼的……”
恽夜遥说到这里,楼上突然传来了急促的敲门声,他一下子站起来,兴奋地说:“证据来了!!”话音还未落下,谢云蒙都已经大踏步向楼上走去。
而一边的鬼鬼与他们的反应截然不同,鬼鬼头上的冷汗不停在滴落下来,她抓着讶愚的手也因为用力而泛起了青筋,变得毫无血色。
很快谢云蒙从楼梯上面回来了,他的身后跟着一个颧骨突出的瘦削男人,他就是曾经在路西弗别墅的恐怖者联盟派对中幸存下来的宾白先生。
宾白先生手里拿着一个文件袋,一到地下室里面,他就直接向恽夜遥的方向走过去,把文件袋递给了演员先生。
“看看吧,我费了好大的劲才从那些小流氓那里挖来的小道消息,而且,里面的某些照片你看到了一定会吃惊的。”然后,宾白有些不好意思的看向刑警先生说:“虽然我走了不正规的渠道,但是也花了不少钱的,给报销不?”
“抱歉,我……”刑警刚想开口说什么,恽夜遥一下子插了进来:“放心啦放心啦!”他一边旋开文件袋口的绳子,一边说道:“下次我那边有大新闻,一定第一个通知你,保证你转手有得赚!嘿嘿!”
“呼……”宾白似乎并不满意,他有些气馁地说:“挖你那边的新闻,那我不就成了狗仔队了嘛!还真是与我的风格不太搭调呢!”
“好啦!宾白先生先坐下休息一会儿吧,听听事件的大结局,或许可以帮到你哦。还有,我现在有一个很可爱的小作家在帮我将每一次案件写成小说,你可以跟他商量一下发表权的问题哟!”
“嗯,这个倒是不错,我以后可以试一下。”宾白明显对后一个提议比较有兴趣,他坐到了那个等身的节肢娃娃边上,拨弄着娃娃,就像是玩一件玩具一样漫不经心。
恽夜遥不再理睬宾白,打开文件袋之后,将里面的纸和照片稍微抽出一点点,刚刚浏览了第一遍,恽夜遥就迅速将袋子递给了莫海右,说:“小蒙,你也过来看看吧!不过其他人之间就不要传阅了。我并不是不想让大家看证据,而是为了讶愚先生,请大家还是不要看的为好。”
“哼!我看你是根本拿不出什么证据,才用这种理由来搪塞大家吧!”鬼鬼就像抓住了把柄一样,一巴掌拍在了桌子上。把边上的宾白吓了一跳。
“呦!好凶的小姑娘,你对你历任男朋友也是这个样子的吗?他们可都是养活过你的人啊!”
“宾白不要再说了,讶愚先生的状况不太好!”恽夜遥适时制止了宾白继续说下去的话语,并示意他看看鬼鬼身边的讶愚。
此刻讶愚几乎都要把头埋进臂弯之间去了,周围的人看不清他的脸色,但是那不断起伏的肩膀证明,讶愚的情况确实很糟糕。
“给我看看吧,我想知道鬼鬼到底做了什么?放心,我绝对不会宣扬出去,也不会拿给其他人看的。”修余开口说,心中有一个秘密没有解开确实是一件很烦恼的事情,虽然他也不想伤害讶愚或者去探求什么,但是现在关系到凶杀案,而且在他们曾经的家里,所以修余必须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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