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拍门声很轻,脚步声里藏着几分谨慎,和自己想象的状况还真不太一样。
“谁啊!大半夜的不让人好好睡觉!”
解阳明刻意抱怨道。
外面的人没有搭话,沉默几秒后,房门再次被敲响,依然很轻。
砰。砰。砰。
解阳明不耐烦地大后一句:
“到底谁啊!说话!”
门外传来一阵女人战战兢兢的低声细语:
“哥哥,你能把门打开吗?
有人要抓我,求求你救救我?”
自己不能表现的太明显,来一计欲擒故纵。
解阳明烦躁的嚷嚷到:
“姑娘,谁要抓你啊?
是不是今晚上没吃药?
赶紧回自己屋睡觉去,别再敲了。
我可有神经病,别惹烦了我!”
门外的声音变得有些哽咽:
“哥哥,十二点她就会来抓我走!
呜呜。。呜呜。。
求求你让我藏在你屋里好吗?
我怕。我好怕啊!
呜呜。。呜呜。。”
解阳明听这话有些蒙圈,再次看了一眼哈喽尅提,我去,没电池,指针依然停留在十一点四十五。
关键时刻这破闹钟竟把自己给活活套路了!
门前这女人到底是谁?
现在到底是几点?
是不是那个事?
门外是不是那个她?
自己脑袋瞬间大了,有些疙瘩一时之间解不开,没想到会遇到这种复杂的情况。
女人再次恳求道:
“哥哥,求求你了,马上到午夜十二点了,让我进去吧。
呜呜,我还不想失踪,呜呜呜。。。”
解阳明沉思片刻,放进来再说,真的假不了,假的真不了。
匆忙把衣服穿好,备战在即!
吱呦一声,门打开了,面前站着一位身穿果绿色病号服的漂亮女人,目测年龄有二十七八岁,黑披肩,右臂上还贴着红色十字袖章,和自己的装束一模一样!
难道她也不是真正的精神病患者?
她看到解阳明的病号服后,先是愣了一下神,随即钻进屋里,赶紧把门锁死,满脸泪痕,呼吸急促,身体不停的打颤。
细看这女人的面容,五官精致,楚楚动人,樱桃小口,左眼角下方有一颗黑色的小痣,十分惹人怜爱。
解阳明这会轻松了不少,她一介女流之辈能奈何的了我?
女人轻声细语的婉言道:
“大哥哥,谢谢你收留我!”
解阳明一屁股坐回床上,揉了揉眼睛,连声打了几个哈气后说:
“别客气,美女,你叫啥名字?”
“哥哥,我叫徐冬冬,你叫我冬冬吧。
怎么称呼您呢?”
解阳明神态自若的回话:
“姓解,随便你怎么喊,大半夜,一惊一乍得,这里是医院又不是大街上,谁要抓你啊?”
徐冬冬表现出一脸疑惑,反驳到:
“解哥,你不知道这住院部晚上闹鬼?”
醉了,肯定知道,不然跑来受这罪干嘛!
解阳明甩出满脸的不屑。
“知道个屁,我才第一天来,什么封建迷信,哪来的鬼,你住哪层,我送你回病房。”
这时候走廊里传来哐、哐、哐、哐的脚步声!
从声音上判断,该是高跟鞋踏在大理石地面上出的碰撞!
徐冬冬的脸色瞬间就吓的煞白,立刻爬上床,骑马蹲裆式跨在解阳明的两条大腿上,紧紧的抱住他的脖子,浑身不停的打颤。
一股寒气袭来,解阳明感觉她的身体特别凉,也许是此情此景所致,不自觉的对怀中的女孩产生了一份同情和怜悯。
“冬冬,外面的女人是谁?”
徐冬冬把嘴贴到解阳明的耳朵上,脸庞能感觉到她呼吸的温热,一语惊人:
“她是魔鬼!你也是她的猎物!”
解阳明心里一颤,疑惑的问:
“妹妹,你说这话什么意思?
我又没招谁没惹谁!”
徐冬冬郑重其事的解释到:
“昨晚上我躲在活动中心的棋牌室,亲眼看到住二层的一名男病人被她带走了,身上穿的就是果绿色病号服,袖子上还贴着红十字袖章!”
啊!
解阳明额头上顿时冒出了冷汗!
怪不得白天那神经病三胖把自己误认成二狗子!
难道是因为自己这身果绿色病号服和他室友的病号服一样?
自己这是误打误撞被标记,还是某些人故意而为之?
怀中这女人的话可信吗?
解阳明心中翻起一片疑云,压低声音问道:
“外面的女人姓甚名谁?
她是一个人行动还是有帮凶,不行放她进来,绑了问个清楚!”
徐冬冬一个劲的摇头,刚要开口,那高跟鞋的脚步声停在了护士休息室门前!
砰!砰!砰!砰!
砰!砰!砰!砰!
解阳明想趁机会把这事情查个水落石出,自己也练过几招,加上准备好的地板擦能打一阵。
徐冬冬紧紧搂住解阳明的脖子,两条修长的美腿直接盘在他的腰间,一个劲地哭着摇头,时不时的扭动身体,就是不起来。
妹子,你再扭,哥就不淡定了!
解阳明有任务在身,无论是色诱还是被虐,依然要办案,大吼一嗓子:
“尼玛谁啊!
别敲了!
睡觉了!
给我滚!”
敲门声突然停下了,门面传来了一个熟悉的声音:
“解兄弟,不好意思,打扰你休息了!
我是甘宝宝,你把门打开,我有事找你。”
这都哪跟哪啊?
明明是她约法三章,不让我夜里十二点给任何人开门,她自己竟然跑来敲门?
完全搞不清楚状况!
解阳明不耐烦的抱怨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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