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阳明:“你们等会,我去楼上喊孙道长一起。”
不行,得把孙道长喊下来瞧瞧,这俩人不对劲!
说罢,迅速转身上了楼,敲了敲孙道长卧室的门,吱的一声,门开了一道两指宽的缝隙,孙道长躲在门后打量了解阳明一番,迅速打开门把他拉了进去,碰的一声关死了门。
卧室里的窗帘紧闭,昏昏暗暗,环顾四周,从上到下,左左右右,到处都贴满了黄底红字的道符,好大的阵势。
孙道长身穿黄色天尊伏魔道袍,头上顶着纯阳帽,左手握桃木剑,右手持金钱剑,脖子上挂着八卦镜护心镜,神情慌乱,如临大敌。
解阳明被这架势吓坏了,小声问:
“秉一,怎么了?这是要干嘛?”
孙道长沉默不语,贴到门后倾听片刻后,方才小声说:
“解哥,咱俩有危险,楼下那俩不是人,是血蟝蚿变的!”
看来楼上这位比楼下那俩的问题更严重!
解阳明伸手摸了摸孙道长的额头,不冷不热,无奈的说:
“兄弟,你是不是被昨天那虫子吓坏了?我刚从楼下上来,妥妥的俩大活人啊!”
孙道长紧绷着脸,言语间有些偏激:
“不相信贫道的话可以一试,你下楼开启阴阳眼看看便知真假!”
解阳明突然感觉一阵莫名其妙的头晕,阴阳眼不是已经被封印了吗?
“秉一,你的意思是我的阴阳眼还能用?”
孙道长用坚信不疑的神态说道:
“在啊!抱头蹲防即刻开眼!不妨一试!”
试试就试试!
解阳明咽了口吐沫,半信半疑的踏出了卧室门。
怡伶正和崔老师咬耳朵,小声讨论这什么,时不时发出嘻嘻哈哈的笑声,带着几分腻味,见解阳明下楼,赶紧规矩坐好。
解阳明醋意大升,边下楼梯边说:
“有啥新闻八卦倒是说来我也听听。别藏着掖着的!”
怡伶脸微微泛红,双眸故意躲避解阳明的目光,走到玻璃门处向外张望。
这俩人难道背着自己干了啥见不得人的事?
嘟!嘟!
门外有一辆出租车停在路边,司机戴着一顶鸭舌帽,左手的金表闪闪发光。
陈怡伶回头说:
“我叫的出租车来了,咱们抓紧上路,过会盂兰街上会很挤。”
解阳明二话没说,抱头蹲防,眼前的两个人却丝毫没有把他的举动放在眼里。
眼前没有任何变化,难道真是孙道长的精神有些混乱?
解阳明微微侧身,朝佛龛看去,二爷的神像竟然变成了地藏王菩萨!
解阳明感觉一股寒气直逼后背,这是怎么了?
立刻站起身来,二爷的神像又变回原来的模样!
我擦!
门外的出租车司机缓缓的摘下头上的鸭舌帽,他的左侧额头上明显凹进去一个鸡蛋大小的窟窿,时不时的往外渗血。
大表哥!
“二傻子!快上车!哥们送你上路!”
啊!
记起来了!
昨晚上烧烤摊的老板就是他!
解阳明狠狠的拧了自己的胳膊!
确实疼!
隔着玻璃门,大表哥嘴里耷拉出来半截腐烂的舌头!
真实的?
难道自己深深的陷入死亡循环的梦魇之中?
陈怡伶缓缓的走到崔老师面前,轻轻的用舌尖舔着他的耳根,**的口吻说:
“哥哥,你就要了我吧?求求你了!咱俩合体好吗?”
崔老师顺势把陈怡伶搂到怀中,露出恶心的坏笑,双手开始乱摸一气!
解阳明双眼通红,摸起桌子上的匕首怒吼道:
“狗男女!看我不宰了你们!”
眼前这俩人的模样瞬间变化,成了两段血肉模糊的血蟝蚿缠绕**,恶心至极,无以言表,霎那间又变为上百条血蟝蚿,朝自己缓缓的爬了过来!
解阳明精神几乎崩溃,自己怎么才能逃出去?
“秉一!救我!”
转身就往楼上跑!
卧室门大开,解阳明一个猛子冲了进去,立刻把门关上,又从里面锁死,屋外传来怡伶焦急的呼喊:
“老公,快开门,有人欺负我!”
解阳明怒气冲冲的喊到:
“放屁!你到底是人是妖精!”
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
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接连不断!
陈怡伶可怜无助的哭声再次传来:
“老公!救救我!我的腿!呜呜!救我!啊!不要再咬了!疼死了!”
解阳明呼吸急促,一个劲的咬手指甲,声嘶力竭的大吼:
“别喊了!别tm敲了!。。。。。。”
敲门声立刻停了下来。
“呵!呵!呵!呵!”
怡伶的声音变的冰冷恐怖,回荡整个屋子,使人头皮发麻。
“解阳明,你睁大眼睛看看,屋里比外面更危险,呵!呵!”
解阳明赶紧环顾四周的墙壁,孙道长已经不知去向,屋里所有的家具都消失了,只剩下满屋的道符!
解阳明随手揭下一张道符,上面写着:
此物不祥,不要打开。
这,这一切都是怎么了?
解阳明缓缓的闭上双眼,接下来等待自己的是死亡还是继续死亡?
什么时候能逃出这可怕的死亡循环?
耳边响起一个熟悉的声音:
“傻大个!你什么时候才能开窍?”
像极了黄家二奶奶的语调!
可声音为何如银铃般清脆可人?
该是位年轻的姑娘!
解阳明赶紧睁开眼睛,自己竟站在黄家出马堂的大厅里,此时陈列摆设有股民国时期的格调,她就静静的坐在太师椅上,一身蓝色的翠烟衫,散花水雾绿草百褶裙,看年龄也就二十出头,桃李年华,可谓临水照花人。
解阳明结结巴巴的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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