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奶奶紧紧把姐姐搂进怀里,泪水在眼眶打转,向孙道长投出恳求的目光。
“孙道长,求求你救救二姐,求求你了!”
孙道长立刻点了点头,从背包里拿出一个小葫芦,打开龙头嘴,小心翼翼的从里面倒出一粒红色的小药丸,送进二奶奶的嘴里。
二奶奶的苍白面容微微有了淡红色,呼吸尚且顺畅些许,但依然昏迷不醒。
三奶奶匆忙走进后堂,出来时手里拿着一个手掌大小布满灰尘的木盒子,站在道长面前双膝缓缓的下落,道长毫不犹疑的伸手把她拉住。
“三奶奶,别这样,折煞贫道了。”
黄三奶奶:“孙道长,求你救救二姐,把保家仙请回来吧,咱家就这一样拿得出手的物件,希望你不要嫌弃。”
三奶奶守着大家的面,打开黄色木盒,里面是一块白色的丝绸绣花手帕,手帕里包着一枚银元。
银元中间珠圈内写着光绪圆银,上下环排列的小字是:
新疆省造库平重七钱二分
孙道长愣了一下,轻轻拿起这银元翻了过来,背面中间蟠龙图,上下环排列一圈英文字母,左右各一六瓣花星,看罢赶紧塞回三奶奶的手中。
孙道长:“三奶奶,这新疆省造光绪银元,十分稀罕,很值钱,贫道不敢贪这便宜。请你收好。”
黄三奶奶:“孙道长,求你收下吧,看在你和我二姐是旧交的份上帮帮她吧。”
三奶奶又要下跪,孙道长赶忙拦住他,语重心长道:
“我孙秉一既然来了,岂能袖手旁观,把这银元收起来,我答应救她便是。”
旁边这位原本嚣张跋扈的王女士简直不敢相信,眼前这位看似十七八岁的小伙子竟然被出马堂的老太太求看病,肯定是世外高人,救自己儿子命的机会决不能放过。
瞬间就按耐不住了,呜呜的哭了起来,一把抱住孙道长的胳膊,哽咽的说:
“孙道长,孙神仙,我知道自己不对,对不起,是我脾气不好,我不是个东西,刚才嘴不干净,满嘴放炮,你打也行,骂我也行,你能不能救救我的儿子?求求你了!”
王女士不断的流泪,孙道长的胳膊被埋在她的胸口,也挣脱不开,脸都红了。
孙道长推辞道:“女施主,想要贫道治病可以,但是得我老板同意。”
王女士:“谁是你老板?电话多少?只要能治好,我可以马上给你老板转账!”
孙道长:“解灵先生,解阳明。远在天边,近在眼前。施主,男女授受不清,请松开手行吗?”
解阳明故意咳嗽了几声,听到这话心里确实有些纠结,孙道长真不够意思,竟把这包袱推给自己,这女人开Q5应该不差钱,把她儿子的病治好必然能发一笔小财,但是,这娘们辱骂了二奶奶,还摔了杯子,简直欺人太甚,素质低还没有口德,恶心你这种人。
这比买卖打从心底里一万个不愿意接,但旁边的病秧子一直哎吆哎吆的喊疼,硬是拒绝也显得咱小气,关键解灵先生的旗号都打出来了,倘若开口说不救,日后传到世人耳朵里的还指不定是啥,以讹传讹,说解灵风水居都是骗子都算轻的,不行,自己就是好面子的人,得想个妥当的处理办法,干脆这样。。。
王女士绝非愚钝之人,转瞬之间便问:“帅哥,您就是孙道长的老板?我这真是有眼不识泰山!”
解阳明依然态度傲慢,半搭不理的回了句:“你姓王是吧,我说王姐,你这说话还一套一套的,态度转变得真够快的。”
王姐松开道长,又抱住解阳明的胳膊,拉拉扯扯,展开攻势:
“解老板,刚才的事是误会,治疗费您开个价?”
解阳明不耐烦的说:“王姐,哎呀,有事说事,你儿子还在这屋里,老是逮住个人就搂住胳膊,不尴尬吗?去,把你儿子上衣脱了,视病情定价格。”
王姐听后赶紧把儿子身上披的大衣轻轻拿下,只见这年轻人背上长了三个拳头大小的疖子,两处在肩头,一处在后颈,红里发紫,时不时还渗出黄色的脓水,看着都疼,不知是何种怪病。
解阳明长这么大第一次见疖子能长成这样,恶心也得忍了,随手从八仙桌上扯了七八张抽纸,攒成纸团捏在手里,轻轻的往她儿子左肩的肉瘤上一按,噢的一声,这小伙子连喊带叫,疼的眼泪都出来了。
道长在一旁轻声说:
“解老板,请你仔细看看。”
解阳明:“嗯,王姐,你和你儿子转过身去,我再仔细看看。”
小伙子龇牙咧嘴的说:
“这位大哥,能别再碰我吗?疼啊!”
解阳明:“放心吧,不碰你,别叨叨,抓紧时间。”
王女士:“好好,我们俩听您安排,儿子,你忍忍,赶紧转身。”
俩人转过身去,解阳明朝孙道长微微一笑,然后抱头蹲防。
我勒个去!
王姐儿子身上竟然骑着三个小女娃娃,模样看起来也就一二岁,中间的娃娃抱着他脖子,肩头是俩娃娃骑在他肩头,正不停的玩弄他身上的肉瘤,又是用手按又是用脚踩,好不自在,嘴里奶声奶气:
“好玩。。玩。。来玩。。一起。。。”
解阳明不知这是啥意思,毕竟这三个小娃娃嘤嘤学语,嘟囔的是啥咱也听不懂,换个能说清楚话的好朋友咱还能交流一下,把病因问个明白。
一时没辙了,转头向道长投出求助的目光。
道长正忙着跟三奶奶说话,并没有理会。
王女士:“解老板,您看我儿子这到底是什么病?”
王姐扶着儿子坐到一旁,再次凑到解阳明的身边,脸上写了一排问号。
嘿,孙道长这是啥意思,是让管还是不让管?背上这三小女娃又是哪路神仙?算了,硬着头皮来,按原计划进行。
解阳明:“你儿子这病,叫非临床性雌蛙毒疖伴随鬼祟上身,阴阳不调,内分泌紊乱,孙道长刚才说了,已经恶化,病入膏肓,再不治愈怕是凶多吉少。”
王女士:“解老板,孙道长,我儿子到底还有救吗?他可是我们家里的独生子,大学还没念完,求求你们救救他吧!”
王姐看了看儿子,眼里流出几滴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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