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雏凤命格,尽是术士胡说八道罢了,”霍幼绢淡淡地说道,“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我并未听说自己定亲的消息,劝三姐姐和五妹妹,谨言慎行,这不是咱们女儿家该议论的话题。”
两个人面色一窒,还没来得及反驳。对面霍幼绢微微点头致意,便转身离开了。
三小姐霍仙瑶眼中闪过一丝怒意,“何必这么张扬。一口一个规矩,自己却以妹训姐,还有没有长幼之序了。”
霍灵芝笑道:“谁让人家嫁得好呢,淳王爷虽然不显山露水,但也是堂堂正正的亲王,不亚于之前的德王爷。”
走在前面的霍幼绢耳朵动了动,寒风将两人的议论声送进了耳边。她面不改色地继续向前,不再听身后的呱燥。
她从小在家中姐妹情缘就寡淡,如今因为遭了太后厌恶,家中诸人更是避之唯恐不及。
眼看着霍幼绢走远了,霍仙瑶掩口笑道:“妹妹何必如此羡慕,皇家也不是这样好伺候的,德王性情狠厉残酷不说。如今的淳王爷,听说天性呆笨,而且在宫中就喜好武艺,只怕也是个粗鄙之人。”
霍灵芝笑道:“说的也是。唉,可怜四姐姐一向自持聪慧无双,却要配个不学无术的傻子,想想也是可怜。”
“想必是天意如此吧。想想现在的宗室之中,除了陛下温文尔雅,便只有燕王殿下天资无双,卓尔不群。”
“哈哈,三姐姐这是惦记着十王爷了。”
“死妮子,别瞎说,我只是感叹一下燕王殿下风采过人罢了。”
两人一路向东,一边嬉笑打闹着。
将身后的呱燥抛在脑后,转出回廊,霍幼绢往花园而去,刚走了没几步,突然停下了脚步。
她揉了揉眼睛,有些难以置信。
是自己在做梦吗?刚刚还惦记着的身影,就这么突兀地出现在了面前。
会在这里看到霍幼绢,秦诺也是惊喜万分,他三步并作两步迎上来,笑道:“没想到会在这里看见你。”呃,好像这里就是霍幼绢的家。
“我是说,没想到天气这么冷,你还会出来。”
霍幼绢低头掩去激动的神情,躬身行礼,“臣女也没想到会在这里见到王爷呢。”
今天是霍尚书邀请他前来赏一株珍稀的梅花,秦诺对此是全无兴趣,跟霍东来还有几位门客浅谈了几句,霍东来公务繁忙,自己干脆趁机到后花园赏景来了。
双方频繁走动了几次之后,议亲的消息已经放了出去,京城贵族圈子里应该都心知肚明了。
越过霍幼绢,落在远处两位身姿窈窕的淑女身上。似乎也是霍家的小姐。
“跟着姐妹一起出来赏雪游玩吗?”
“不是,我自己出来的。”霍幼绢摇头道。
秦诺点点头,他目光落在远处回廊下,两位霍家小姐脸色似乎都有些不好看。
“你跟家中姐妹们并不是太亲近啊。”
霍幼绢心中一颤,她从来不觉得自己孤高不群是缺点,但是若是落在这个人的眼里,怎么办,会不会觉得自己难以相处啊?想到在他眼中自己的形象可能会变差,心情竟然患得患失了起来。想要解释什么,却又拙于言辞。
秦诺却没有感觉丝毫不妥,笑了笑,“好巧,我也是。兄弟们之中一向不太受欢迎。”
霍幼绢一愣,抬起头来,看着面前笑得灿烂的秦诺。
遍地雪色中,少年的笑容是如此纯粹,宛如一尘不染的白雪,古人常说的赤子心性,便是如此吧。
他是真的不在乎。霍幼绢忍不住赞道:“王爷真是好看。”
秦诺挑了挑眉梢,当仁不让地收下了夸奖:“本王也这么觉得呢。”穿越之后,他最满意的就是这幅皮相了。
听到秦诺毫不客气的承认,霍幼绢笑出声来。
“幼绢你也很美。”秦诺夸赞道,天然的美貌,谁都会欣赏。
霍幼绢脸颊浮起红晕,这种夸奖,从小到大她听过无数遍,但从眼前之人口中说出,还是有一种难以言喻的欣喜。
站在回廊之下,遥遥望着相对而立的两人。
霍仙瑶和霍灵芝两人的眼珠子险些瞪出来。这就是传说中那位呆蠢的王爷,如此容色气度,完全不像愚笨之人啊!
霍幼绢略一犹豫,低声道:“臣女小字妙妙,王爷可如此称呼。”
“喵喵?”秦诺忍不住惊讶。
霍幼绢眉宇间浮起羞恼,“是文章本天成,妙手偶得之的妙。”
“咳,原来如此,岳父大人看着也不像是喜欢养猫的人。”秦诺摸着下巴,恍然大悟。
表面上看着老实,原来这人还有如此花花口口的一面。霍幼绢瞪了他一眼。
“父亲他们都在清风亭那边赏梅花吧,王爷不需要回去吗?”
“稍等一下。”秦诺可不想这么快返回沉闷无聊的交际场去。
他弯腰从青松上取了一捧雪,然后在掌心略一摆弄。不多时,一个憨态可掬的小猫儿出现在手掌。
他托着送到霍幼绢面前。“今天没想到会见面,也没有准备礼物,这个先送给你吧。等改日回去,我再准备更好的。”
霍幼绢睁圆了大眼睛,伸出手掌。
秦诺略一倾,掌心的小猫儿就滑到了霍幼绢洁白的掌心里。
两人尚未正式订婚,也不好相处太久。
将小猫儿递给,秦诺很快告辞离开。
站在雪地里,霍幼绢捧着雪做的猫儿,望着他离去的身影。掌心里凉凉的,心头却甜甜的。
一直站在后面当布景板的素蕊终于凑上前,笑道:“淳王爷真是体贴有礼的人。”而且风姿绝顶,与自家小姐站在一起真如佳偶天成的一对璧人。
霍幼绢将猫儿捧到怀中,一时间又是好笑,又是感动。“继续去凉亭吧,烤肉应该已经准备好了,对了,去房中把我博古架顶上的那个玛瑙碟子取来,颜色正好跟雪色搭配。”
素蕊含笑应了,吩咐小丫头遵照行事。
只是这新雪转眼便要融化,也不知道小东西能持续多久。捧着猫儿,欣喜之余,霍幼绢心头不免浮起一种淡淡的忧伤。
返回了正堂,宴席还在继续,霍东来却不见了,只剩下几位霍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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