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还是报了几个名字,都是平日里衙门里和他不对付的人。
可是报了名字郑大运还是没有要放他的意思,要不是他叔叔廖耀明找去司礼监求情,很可能就不是瘸条腿这么简单了。
而这只是因为他动了点姚喜的东西。有张好皮相果然占便宜,他叔叔是司苑局掌印又如何?架不住某些人有个有权有势的相好。廖兵手扶着残腿的膝盖,大口咬着手中沾了酱的馒头,他把那酱当作姚喜的血,馒头当作姚喜的肉,大葱当作姚喜的骨。
他恨不能将姚喜食肉寝皮。郑大运总有玩腻姚喜的一日,到时候他定要姚喜数倍奉还他昨夜在司礼监所受的罪。
姚喜被盯得不自在。廖兵恨不能杀了她的想法都写在脸上,姚喜知道自己不能在司苑局长呆下去了。她回避着廖兵的视线,狼吞虎咽地喝下粥,打算去找郑大运,让他帮忙把她调去徐美人身边伺候。
郑大运刚从刑房忙完出来。他昨晚废了廖兵一条腿,而且把廖兵交待的几个人都狠打了一顿。
按说为了点财物犯不着废人一条腿,尤其那人还是司苑局掌印廖耀明的亲侄子,都是同僚,何必把关系弄得那么糟呢?
郑大运是故意的。他就是要姚喜在司苑局呆不下去。廖兵不是廖耀明的侄子还好,郑大运就是有意借帮姚喜出气的名头得罪廖耀明。廖耀明不敢动他,自然会找姚喜算帐。姚喜在司苑局呆不下去,他就能趁机把姚喜调到身边做个长随,伺候他起居。
到时姚喜会感激他的救命之恩,朝夕相处之下也易生情愫。郑大运想把谁弄到床上,虽然不愿用强,但也不是痴等的那号人。必要时,他不介意使些小手段。
“郑大哥。”姚喜来司礼监时听说郑大运去了刑房,没在房里,在门口等了一会儿才看到刚回来的郑大运,果然穿着昨天那身衣裳。
郑大运掏出帕子擦掉手上不小心沾上的血迹,冲姚喜笑道:“你昨晚在冷宫如何?”
昨晚?冷宫?生不如死!
姚喜吸取了教训,哪怕眼下只有她与郑大运两人,也不敢嫌弃太后娘娘给的差事,于是昧着良心道:“挺好的。”
郑大运往屋里走,姚喜赶紧跟了过去问道:“我刚才看到廖兵了……他的腿……”
“瘸了。”郑大运笑着推开门,坐下饮了口茶才道:“本该废掉那人的贼手,想到留着手好歹能为主子们效效力,就把他的腿废了。”郑大运说得云淡风轻,不像是伤了人的腿脚,倒像是无意间折断了根树丫。
姚喜虽然知道郑大运能混成唐公公跟前的红人,肯定有些手段,只是想不到会这样残暴。她在冷衙门呆了一年,现在才发觉以前见识的那些都不过是小阴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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