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若被发现,定是不依不饶。
秦凤崚不怕被发现,被发现了,才能让老太太矛盾自攻,不再追究,但是顾今朝却是得千万小心,不能被人发现了,她脚步也快,此时一身玄衣几乎融入到了夜色当中去。
从后门往前院长廊走去,才要过去,护院听着后门动静已经往这边来了。
她回身躲进暗处,才要蹲下身子,手腕当即被人抓住。
惊得她一回头,不知什么时候跟了她身后的秦凤祤拉着她,后退数步,到了高墙边上。
她一把甩开他手,因是戴着和秦凤崚一样的面具,只要不被他抓住,也好推脱。
才要再走,秦凤祤已是先开了口:“这么快就破了百局生死门,此事怕是遮掩不住了。”
今朝回眸,站定。
既然当着她的面这么说了,那就是认出她来了,也是不怕他认出来,光只是恼:“此话怎讲?”
她披着长发,脸面上是个恶鬼面具,獠牙吓人。
秦凤祤步步上前:“我爹已是派人将百局图送了太傅那去,然你知道太傅是在哪里,他眼下正在世子府留宿。我也不明白,按你这般,去书院考取乙等手到拈来,为何遮遮掩掩?如此聪慧,满心算计,你算计的又是什么?顾今朝,我看你母子却是有事瞒着我们秦家才是!”
才到面前,他猛然出手,一把抓住了面具边上,连带着绳带走扯落了去!
扯她面具干什么!
顾今朝也是没有想到,顿时抬眸。
不过很显然,他比她还要错愕,漆黑的夜色当中,借着头顶温柔月光,四目相对,都怔了一怔。护院由远至近,嘈杂之声顿起,几乎是下意识地,秦凤祤一手拉过她去,两个人都紧紧贴了高墙边上,躲进了暗处里。
挨得太近,少年身上还有淡淡的,若有若无的花香。
她柔顺的长发披在肩头,遮住了小半张脸,与平时感觉又是不同。
秦凤祤心中微动,更是移不开目光。
花好月圆不常有,今个月圆,景岚洗漱一番,在窗前赏月。
秦淮远一身青衣,也提了酒来,站了窗外看她。
隔着个窗,二人都笑。
难得景岚有兴致,说要喝些小酒,他亲自去拿了来,此时丫鬟们都让退去了,单单她们两个,一个窗里,一个窗外。
男人提高了酒,也是笑:“那日你唱的什么调,真是从未听过。”
景岚今日也甩了水袖逗1弄他,心情太好,招手让他上前。
正是情浓,她勾了他的颈子,在他耳边哼着调调:“一唱呀裙钗女,唱的是崔莺莺,莺莺想张生……花园以内呀观呀观花景,花草比人好伤情……”
水袖一动,人已退去,勾着指头让他进去。
正是情浓,秦淮远看着她,也是喉1结微动,才要转身进屋,院子里忽然嘈杂起来,也不知是谁喊了句主子,脚步声纷纷而至。
他手中酒壶紧了一紧,忙是下了石阶。
花好月圆,来人却真是大煞风景:“主子!快瞧瞧去吧!后院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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