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州城至北原城之间一片坦途,无险可守,温其凉带领着蛮军主力一路向南,路上几乎没有遇到什么WwΔW.『kge『ge.La
此时平州城被破的消息早就传到了北原城,等温其凉来到北原城外五里处,远远地就看到几名斥候骑兵朝天放了响箭,飞快的退了回去。
北原城早有准备,这一点温其凉心中早就猜到。
平州城作为北地最后一道关卡,自己带领蛮军跟城中守军厮杀了一月有余,也不见半个援兵赶到,这多多少少能让温其凉猜到一些。
虽然他跟李安欢早就断了联系,不知道建康那边的布置,但是就从这一点看来,北原城是彻底放弃了支援平州城的。
五里瞬息便至,温其凉远远地朝北原城看了一眼,看到那城头之上仿若金鳞一般的盔甲,还有那鲜明的旗帜,便知道北原城必定已经做好了充足的准备。
这一战会是场硬仗。
温其凉轻轻抬手,命令全军休整。北原城是大梁最后一道关卡,是蛮人从未逾越过的屏障,既然现在对方做好了完全准备,那么自己也就不必急于一时了,安营扎寨,先休整好才是。
城头之上,聂拒广早就注意到了温其凉的到来,他简单的做了一些布置,传令兵奔跑下去安排,他站在城头之上,眼睛里没有一丝的波动。
在他身旁,站着一个身材算不上多么高壮,却给人宽厚敦实感觉的男子,这男子一头黑发仿佛铁针一般,即便被束在脑后,依然给人一种不羁而锋利的感觉,正是悯苍派派主颜世磊。
“颜宗主,你的意思是寒沙依旧留在悯苍派中?”
“是。”颜世磊点了点头,有些无奈的叹了口气说道:“还有我家如岚。”
“就他们两个人?”
颜世磊点了点头,心里有些郁闷,自己这怎么说也是一派之主,现在居然连自己外甥女都不听自己调遣,非要留在那空山上,想起来实在是有些郁闷……
现在人家聂寒沙的父亲找上了他,这种郁闷就更加深了几分。
尽管聂寒沙是自愿,但身为一派之主,总不能说出这样的话来,颜世磊想了想说道:“悯苍派位置较为偏僻,又靠海,想来蛮人是不会去那里的。聂将军可以放心。”
“放心?”聂拒广平静的脸上多了几分压抑不住的恼怒,“他去了一趟北原就少了一只手!你叫我怎么放心?”
这话说的颜世磊哑口无言,都是有亲人的人,自然知道这种事发生在自己身上的滋味,虽然罪魁祸首不是他,但此时聂拒广说出这话,他是在没有脸说这跟他无关。
他闭口不言,好在聂拒广也没有深究的意思。两人一阵沉默,聂拒广这才开口道:“不管怎么说,宗主肯带人来支援北原城,我是欢迎的。”
颜世磊闷闷的答应了一声,实在没脸在这里久待,站了一会儿就自己离开了。
孙金石看着离开的颜世磊,轻轻笑了笑道:“聂将军何必责怪他,那件事又不是他的错。”
“哼!若不是他的外甥女执意留在悯苍派,我儿子何至于不顾危险相陪?这是不怨他怨谁?!”
孙金石耸了耸肩,干脆不再去搭理他。两人并肩站在城头之上,那些来支援北原城的各大门派看到其貌不扬的孙金石居然跟聂拒广并肩而立,心里对他的身份都有几分猜测。
有的说他是建康派来的督战官,也有的说他是聂拒广的心腹,总之没有人会认为这家伙是平津王的手下,更不会猜到他北伐军先锋军统帅的身份。
第二日,蛮人开始攻城,聂拒广在城头之上冷静的指挥,各路人马配合默契,蛮人还未攻到城下,已经伤亡惨重。
温其凉看着眼里,心里叹了口气,他知道,自己再一次遇到了跟平州城一样的阻力。
此时萨那尔这样的高手不在,想要夺下这座城,自己只能用手下士兵的命去拼,要么自己手下死伤惨重,失去进攻之力,要么北原城被自己耗干最后一滴血,再无反击之力。
半个时辰之后,蛮人终于杀到北原城下。
萨那尔带人来时,目的是明确的,那就是攻城略地,所以携带的器械十分到位,云梯自然是不可少的,甚至连投石器、登城车这样的利器都有携带。
当蛮人凭借着登城车这样的利器登上城头,双方兵士终于拼杀在了一起。鲜血四溅,断肢横飞。真到了白刃战,蛮人身强体壮,自然占据些许优势,但是北原城守军的战力也不弱,而且明显更擅长合击之术,他们三人一组,有人持盾,有人持枪,配合默契。就战力上而言,明显是要高过薄云海那些南军一大截,难怪连平津王本人都对聂拒广颇为推崇。
一具具蛮人尸体被从城头抛下,甚至连一架登城车都被颜世磊一剑斩成了碎片,看到这一幕,温其凉脸色更加难看了些。
对方有高手,这一战难了。
……
萨那尔为了宁空浩的那一剑,将几万蛮人兵士遣散出去,命令他们不准追击荡剑宗弟子,却没说不准去其他北地门派。
按照萨那尔之前的命令,这些蛮人骑兵一路踏过去,短短时间扫荡了不下三四个北地门派,只是平州城被破的消息早就传遍了北地,那些北地的门派也早都去了北原城,蛮人骑兵每到一处,必定是人去楼空,连半个人都不曾找到。
扫荡完平州城以西,他们干脆朝东而去,可是一连扫荡几个门派,依然没有半点收获。
蛮人统领无奈,只得继续往东,按照之前得到的消息,北地所有排的上号的门派,便只剩下了最东面的悯苍派。
这队蛮人正朝东进发,却突然看到西面一个人影飞快的追赶上来,来人行的飞快,身后拉起一阵烟尘,瞬息便追赶上了这队骑兵。
蛮人统领勒马停住步伐,待看清来人样貌,心里大大的吃了一惊,立刻翻身下马跪了下来。
来的不是别人,正是大隋新大汗萨那尔。只不过此时的萨那尔哪里还有之前的半分风姿威仪。
他满头黑发披散开来,满脸的鲜血,一身本来华贵无比的袍子变得破破烂烂,还沾染了满身的血污,那件袍子在胸口位置有一个大大的破洞,连两条袖子都不见踪迹,这副模样说他是个乞丐只怕都没人怀疑,哪里有半分大隋统治者的样子。
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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