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安宁坐在沙发上,正纠结着,晚上睡觉的问题。
浴室的门忽然哐当一声,打开了。
男人赤着上半身,只在腰间随意地披了件浴巾,就走了出来。
他的头发湿漉漉的,有些水珠随着走动掉落下来,砸在光洁坚实的胸口,顺着人鱼线,蜿蜒着滑下,渗入洁白的浴巾。
咕——
唐安宁仿佛听到了自己,吞口水的声音。
食男色,女之性也。
她不自禁地摸了摸鼻子,明知道上面什么也没有,还是下意识地瞄了眼手掌心。
这一番举动,俨然就是花痴女遇到花美男时,典型的流鼻血动作。
小狐狸,果然对他觊觎已久。
顾北清暗暗冷笑,脸上神色鄙夷更甚,随手将一条厚厚的毛巾,朝女人当头扔了过去。
“喂,你干什么啊?”
唐安宁扯下毛巾,愤怒地瞪着他。
男人却神色淡然地在她旁边坐下,抬手轻轻朝头顶示意了下。
看着他透着湿意的碎发,唐安宁明白了。
这混蛋的意思,要她帮他擦头发?
拜托,她已经下班了!
“现在不是上班时间,我要收额外的辛苦费!”
本来实习秘书就是打白工的,现在还要当免费小佣?
没门!
“本小爷现在心情不好。”
男人缓缓靠在沙发上,闭上眼睛,缓缓说道。
唐安宁:“……”
好吧,为了工作,她忍!
抓起毛巾,用力地搓着男人头发,恨不得揪一撮下来。
顾北清倒没怎么留意她,心里有个疑团,一直在盘旋,始终想不明白。
他肯定自己有厌女症,从十六年前那件事起,只要一看到女的,就恶心地想吐,恨不得杀光所有女性。
虽然后来经过心理治疗,没有偏激到变态杀人的地步,但是从那以后,但凡他在的一个空间里,就不能忍受,有任何女性的存在。
老少美丑都不行。
否则,就像之前唐安宁看到的两次。
一次是那晚会所门口,一次是今天小餐馆里。
他会毫不犹豫地,一脚踹开对方。
别人只当他是性情暴戾,不可理喻。
其实是一种本能的反应而已。
但是唐安宁的出现,彻底打破了他所有的,关于厌女症的禁忌。
那天晚上,他不仅没把她扔出去,还和她做了最亲密的事情,并从此对她再生不起半点厌恶情绪。
开始,他以为是自己食髓知味,才会单独对这个女人的身体亲近,且欲罢不能。
然而今晚,不管是在超市门口,被那么多超市女职员围住。
还是在小餐馆,对餐馆的老板娘,以及来就餐的女性顾客,只要没靠他太近,竟不似以前那般,恶心,烦躁。
这算是个好现象吧。
毕竟十六年来,老爷子寻遍国内外名医,都没能改善他的厌女症。
可不知为何,他总觉得,这些跟旁边这个女人,扯不开关系。
尤其,她身上那股淡淡的,又独特的奶香味……
想到这,顾北清再次扫了眼茶几上的牛奶。
小狐狸好像很喜欢喝牛奶,难道这就是为什么,她身上总散发着奶香味的原因?
反正沐浴露不是牛奶味的,他已经亲身验证过了。
唐安宁帮男人擦干头发,又进卧室抱了一床被单出来,见他还坐在沙发上想得出神,于是伸出一根手指,戳了戳他手臂上的肌肉,提醒道:“顾大总裁,我要睡觉了!”
手指竟微微有些疼,那肌肉块,就像是铁板做的。
唐安宁看着自己的小手指,深觉委屈。
原本,她有属于自己一个人的小窝,结果顾北清问都不问一声,就帮她退了。
他本就该赔她一个落脚的地方,现在却成了她寄人篱人,处处受人限制,太没天理了!
顾北清这才回过神来,侧头,就见女人把玩着小手指,一脸的不情不愿。
他看了看她怀里的被单,顿时明白过来。
原来小狐狸是不甘,被赶出卧室。
但那又怎样,床是他一个人的,谁都别想来瓜分。
尤其,还是一个女人!
他起身,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舒服地伸了个懒腰,然后才施施然地走进卧室。
进去后,长腿一勾。
砰!
门被关上了。
唐安宁:“……”
气得直挥拳头!
一夜……难眠。
第二天起床的时候,唐安宁只觉得浑身酸痛,哈欠连连。
沙发是真皮的,很软很舒服的那种。
但她睡惯了软硬适中的床垫,这么躺一晚上,感觉骨头都变酥了。
反观顾北清,神清气爽,浑身散发着勃勃生机的活力,精神头简直不要太好。
啊——这个恶霸,为毛她要被他折磨!!!
唐安宁满怀着忿意,出门吃早餐。
顾北清有方辰凯服侍,吃行无忧,她得自己照顾自己。
再在公司见面,一切如常,但唐安宁总想着设计大赛的事,她总得为自己的将来打算。
“顾总,昨天跟您说的事,考虑得怎样了?”
趁着递文件的机会,她问。
顾北清从文件里抬起头,疑惑地看着她。
昨天?
貌似她说了很多,比如撤录像,换职位,还有他要在阳光小区住多久等等……
见他一脸惘然,完全没放心上的样子,唐安宁暗暗咬牙。
果然,这货根本就没听进去。
“就是,我这一个月的时间,马上就到期了,反正您也不缺一个实习的秘书,不如……”
话未说完,男人淡淡打断她:“转正这种小事,你跟方特助说就可以了。”
顾北清没在意,不就换个职称而已,实习不实习,不都是他的秘书,干同样的活。
他昨晚睡得不错,心情不错,就不跟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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