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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柔以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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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第二十二章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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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花染听是白文雪的声音,着急慌忙地跑去开了门。

    “白姨,不好意思,还让您送上来。”

    白文雪没有把包递给她,问道:“你现在忙吗?白姨进去坐坐怎么样?”

    “啊,您进来吧。”花染这才反应过来让白文雪站在门口着实不好,把她让进门来。

    自从把这里分给花染住,白文雪就再也没进来过,这时候一边打量一边点头道:“可比我家一一会收拾多了。”

    人是请进来了,可花染不知道白文雪有什么打算,见她在沙发上坐下,颇有些手足无措地站着。

    “怎么啦小染?不要站着,坐过来,白姨有话和你说。”白文雪拍拍身边的沙发,笑道,“怎么回了趟家,感觉生疏了?”

    花染思绪混乱,一边依言在白文雪身边坐下一边嗫嚅道:“怎么会……”

    白文雪见她笑容勉强,面容苍白憔悴,双眼通红还带着黑眼圈,心中忍不住长长叹了一口气。

    “白姨找你谈话是原本就打算好了的,想等你拿到高中毕业证再说一说接下来的打算。不过现在,白姨觉得有其他事需要先谈一谈。”

    白文雪一句话说得花染心都吊了起来,“白姨……”

    “不要这副表情,一一都好担心你,回去之后发生了什么吗?是遇到什么困难了?”白文雪握住花染冰凉的手,温和地道,“白姨希望你能成为我的得力助手,可是你现在好像有其他更大的困扰。”

    原来她的样子没有瞒过她们,花染又是羞愧又是感动。

    “白姨,我……”花染有十分的冲动想要把这件事告诉白文雪,却有百分的犹豫让她住了口。

    说了会怎么样呢?能够获得帮助吗?可获得帮助又能心安理得吗?

    知道他人有难处或许并不困难,但大多的人对此会保持缄默。因为过问的话很有可能惹上麻烦,因为知道自己无法帮助他,因为同情往往并不能促生真实的行动。

    白文雪见花染难以启齿,又道:“白姨之前一直没有仔细问过你家里的情况,现在想要问问你。你之前说爷爷重病,那他现在怎么样了?是医药费有困难吗?”

    花染眼眶发热,回答的声音带着几分鼻音。

    “爷爷他在两年前去世了……”

    白文雪握着她的手紧了一紧,“那你爸爸和妈妈呢?”

    话一旦说开,吐露似乎也不是什么困难的事。白文雪问什么,花染就回答什么。

    “我爸爸……在我小时候时候出了意外,妈妈也走了。”

    “那你家还有什么亲戚吗?”

    花染摇了摇头。花家村虽然每家每户都沾亲带故,可早就出了五服,算不上是什么亲戚了。

    白文雪大致明白是什么情况了,“欠了多少钱?”

    这种家庭情况,爷爷重病之后很难想象没有欠下债。

    “白姨……”

    对方的直蹦主题叫花染惊了一下,白文雪拍拍她的手道:“没事的,你告诉白姨。”

    花染微微颤抖着,耳中嗡嗡作响,仿佛连自己说出口的话语都听不见,“还、还十四万多……”

    “这次回去被人催债了吗?”

    “不、不是的白姨,借我钱的都是好人……只是他们自己也困难,所以……”

    白文雪表示理解地点了点头,思考了一会儿才对花染道:“小染,我之前说过本来是想和你说今后的打算,是吧?”

    花染这时心中已经七上八下。白文雪和她说了那么多,叫她心中也稍微生出了几分渴望。她知道自己这种想法很卑劣,可困境中遇到救命稻草很难叫人不心生期待。

    她点点头,等待白文雪接下去的话。

    “你现在在我的药店工作,如果不讨厌的话,我觉得你可以试着走走这条路。我知道今年下半年会有一个成人教育的药理班开课,你到时候报名学习两年,等拿到也毕业证后可以考虑考执业药师。现在开药店需要两名驻店的执业药师,光光证放在店里一年也有几万了。”

    花染喜欢在药店的工作和生活,或许和她爷爷有关,也或许和白文雪白书一有关。但她确实喜欢这里,喜欢和白家母女一起。

    “你愿意试试走这条路吗?”

    “我、我愿意的白姨,我想要试试,不,我会努力去做的。”听起来那么光明,又那么叫人温暖。如果可以的话,她愿意一直在这里做下去。

    “白姨可以先帮你把钱还清,你在这里工作,还款就从你工资里面扣,怎么样?”

    十五万对白文雪来说确实只是举手之劳,可她愿意帮花染并非是因为这对自己来说是一件简单的事,而是因为花染是个值得帮助的人。

    白文雪曾经帮助过不少人,有结下情谊获得回报的,也有音讯全无不再联系的,甚至还有故意欺骗她的。她越来越谨慎,却也不想因此对真正需要帮助的人视若无睹。

    “白、白姨……”

    花染确实这样想过,确实这样希望过,却也切实地明白自己的这个想法有多无耻。她没想到,提出这件事的人竟然会是白文雪。

    “怎么样?我算了一下,五年甚至更短时间就能还完,到时候你要是有了别的想法,白姨也不会阻止……哎呀怎么哭了,别哭别哭。”

    “白姨……”

    花染从未忘记过哭泣的苦涩,因为悲伤、因为痛苦、因为难过的眼泪是她这辈子尝过最酸涩的滋味。也正因此,她总是逼迫着自己忍住泪水,忍住涌上心口的痛楚,忍住侵蚀眼眶的酸意。

    哭一次的话会苦很久,而现实不会有任何改变。

    可她的心已经不再麻木,感觉似乎也重新鲜活了起来。原来流泪并没有她想象中那么可怕,白文雪帮她擦眼泪的轻柔动作,轻声哄慰的柔软语调都那么叫人温暖。

    像梦里一样,泪水也是甜蜜的滋味。

    花染泣不成声,颤抖的身体从沙发上滑落下来,下一秒就要跪到白文雪面前。白文雪赶紧揽住她,一边拍着她的背一边道:“傻孩子,你这是做什么?白姨受不起,快起来快起来。”

    她的爷爷曾经说过,遇事只能靠给人下跪来解决是最无能和卑鄙的做法。所以曾经不论如何借不到钱,她都没有向别人下过跪。可是,她的爷爷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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