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思不改,无论怎么困难,自己也是会娶了百里雪。他怕百里雪一时之间意乱情迷,不过是少女时候的轻薄心思,以后大了些,也许就不这样子想。可就算是如此,自己仍然会爱惜这个姑娘的。
可是那样子明润的心思,动人的感情,最后却也是生生撕碎。
自己沉醉于百里雪的明艳,他也是人,也会有人的感情,并不是那冷冰冰的一件器具。故而自己不自禁的忽略百里雪骨子里面的嗜杀、好胜、阴郁。
可百里雪做的那些事儿,就好似她如今说的话,让人心冷,也是不觉令人心寒。
风徽征不觉心忖,纵然自己狠不下这颗心肠,也可以视而不见。
毕竟这些,是百里雪心之所向,咎由自取的。
他锋锐凌厉的面容,蓦然流转了一缕冷漠,不动声色:“既是如此,便是我打搅月意公主了。”
百里雪一怔,只觉得风徽征说的这话儿,说不出的淡漠和疏离。
她微微错神间,便是瞧着风徽征转过身,只瞧着风徽征的背影。
一股子巨大的惶恐,顿时涌上了百里雪的心头,让百里雪的心里面,说不出的不甘愿。
“你站住!风徽征,你这究竟是什么意思?你话儿也不肯多说一句,这般待我。”
她死死的咬紧了唇瓣,唇中却也是禁不住流转了一股子浓郁的血腥气息。
“今日是我的大好日子,我也十分在意,可你随随便便送了件物件儿,我什么都顾不得了,便是来见你。”
百里雪只觉得自己个儿心里面堵得慌,以她得骄傲,原本也是不合去理会风徽征的。可是她那心里面,就是咽不下这口气。就总觉得,要是让风徽征这样子离开了,自己也是意难平。
不对,她不是跟风徽征示弱,更不是犯贱,就是要将话说透,她不喜欢风徽征这样子不清不楚的。
就好似刚才,自己来赴约时候,心里面也是充满了忐忑,可是内心之中又有些个恍惚而窃喜的滋味。
她那一颗心砰砰在跳,仿佛在期待什么,可是究竟在期待什么,自己也是说不上来。
岂料见到了风徽征,这个男人却跟以前一样,一点儿都没有变,冷冰冰的全无半点柔情。
他这样子硬邦邦的,高高在上,没有半句柔和的言语。
风徽征这个样子,将她内心之中那么点柔润的情怀,顿时也是生生的打了个粉碎。
她,她绝对不能让风徽征这样子走了。
凭什么给自己甩脸子,这样子的肆无忌惮,召之即来挥之即去。
自己也不是当年,柔顺听话的女学生,不是那个对风徽征毕恭毕敬的月意公主。
百里雪快走了几步,顿时也是死死的抓紧了风徽征雪白整洁的衣袖。
“风徽征,我对你,仁至义尽了!”
百里雪这样子说着,却也死有着几许咬牙切齿的味道。
“那个女人,明明就是洛家刻意安排的,我替你处置,本就是为了你好。可是却没想到,你居然被美色所蛊惑,这样子的害我。哼,她要是迟些死了,你早晚被洛家拿捏在手里面。风徽征,我还以为,你已经想得很明白,你知晓错了。可是饶是如此,事到如今,你还是这种样子,就为了这样子下贱货色!”
百里雪得心里面充满了不甘愿,自己这般高贵聪明,却也是输给了那个娇柔可人的柔弱小花朵。
一想到了这儿,百里雪的心里面,就跟刀搅也似,说不出的难受。
她那唇瓣,却也好似增了些个血腥滋味。
风徽征一瞬间,眼底好似流转了锐利的火光,一闪而没。他唇瓣轻轻的动动,好似要说什么话儿,可那话儿倒了唇边,却又化作了轻柔细语:“好脏,放手。”
那轻柔的言语,却百里雪面色转眼间极为难看。
她那手指间捏着的是风徽征的轻柔布料,可是如今,这片布料却也好似火烧也似极为烫手。
风徽征素来是有些洁癖的,可是百里雪却么想到,风徽征居然是对自己个儿这样子的狠。
自己的心口,竟然又好似被刀生生的剐了一下,可谓是说不出的难受。
那瞬间的难受,却也是被愤怒生生的遮掩。
百里雪却也是缓缓松开了手,容色一片阴郁冷漠:“你知晓,我此生最得意的是什么?我是龙胤公主,身份尊贵,是龙胤皇族。这高贵的血统,是我最骄傲自豪的。可是我生来便是不幸,便被人说我是不吉利的,说我克人,是不吉利的。若非是你,我这个公主不会好似狗一样被赶出去。是你不知晓好歹,我都是为了你好,可是你却要剥夺我高贵的身份。你要我做个有名无实的公主!”
她这样子说着话儿,恨意浓浓:“倘若换做别人,如此待我,我必定是加意报复。我绝对绝对,不会轻轻巧巧的饶了这个人去。可是既然是你,我到底还好,也未曾当真对你做过什么的。只怪我瞎了眼珠子,当年喜欢你,喜欢你这个无情无义之人。”
“你知道不知道,这些年来,我过的是什么日子?我为了回到京城,让父皇重新接受我,飞上枝头当凤凰,我究竟是吃了多少苦头?当年我被赶出了京城,虽然是衣食无忧,可是我却绝对不想做个活死人,笼中鸟。为了立功,我自己只身潜入了东海,做为密探,为朝廷刺探消失。我成为了李玄真的养女,和他那府邸之中的庸脂俗粉一块儿争宠。你可知晓,李玄真名义上是我义父,可我也是不得不与他周旋,对于那些暧昧的目光只做不知?他有意无意碰着了我,我面上带着笑容,不敢流露丝毫的恶心。以专心,我也只能沐浴,狠狠揉搓他碰过的地方。你知晓,那个老色鬼有多脏?我步步凶险,每日都是有杀身之祸。我在李玄真的府邸之中,他府上的女眷可谓是个个心狠,什么样儿的事情都是做得出来。我连睡觉都是绝不敢合上眼睛,深怕自己睡的深层了些,说出什么不该说的话。就算回到了京城,我每日也是要吃汤药,方才可以入眠。而我为了挑拨睿王府和李玄真的关系,我更是,更是牺牲很大。”
有些话儿,她却不能在风徽征面前坦言。
那是她最后的尊严,一旦说出口,所有的自尊也是会被生生的碾压碎掉,万劫不复。
她从睿王的侄子石玄之的口中得知,睿王和李玄真勾结,并且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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