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机关,绷断了脑中一条神剑。
萧英沙哑的低吼了一声,一双眼睛却也似变得有些空洞,容色竟不觉隐隐有些奇怪。
他最喜爱以鞭子凌虐别人,难道不是因为,不是因为小时候萧夫人那狠辣的一下下的鞭子,抽打在了自个儿身上。
等到萧英长大了,他却是一下下的,将这些个被抽打的痛楚回赠给其他的人。
他已然长大,武功高强,身份尊贵,并且拥有了足够的智慧和能力。
别人再也不能鞭笞他,再也不能!
多少年了,他也没有再挨过别人的鞭子,没有听到鞭子破风呼呼的声音,没有感受鞭子抽打在身躯之上的浓浓痛楚。
不知道怎么了,一股子强烈的,不能抵抗的恐惧涌遍了全身,让他瞠目结舌,不能动弹,竟然好似僵住了一样。
婉婉给百里聂倒了一杯清酒,瞧着百里聂轻品酒水。下意识之间,婉婉内心却也是扑扑的跳了一下,扭头瞧着百里聂近乎完美的侧容。
昭华公主那根鞭子,貌似还是长留王殿下塞了过去的。
王爷献着了殷切,难道还别有所图不成?
非是她将自家主子想得这般有机心,只不过百里聂一向便是素行不良,也无怪自己加以疑惑。
这个北静侯,倒好似有病也似,只不过这又是什么病呢?
百里聂淡淡的扫了萧英一眼,旋即目光却也是落在了萧夫人身上。
萧夫人还活着,这就是萧英的破绽了。
也许萧夫人自己不觉得,可是实则萧英这样子杀人如麻的恶魔,早就恨透了这个母亲。然而这么多年了,萧夫人还是好好的,没有死,没有烂。萧英不可能不恨,更不可能对萧夫人有什么情谊,他连皇族的公主都敢虐待,为什么这么多年来萧夫人还是安然无恙?
就好似那一年,萧英一刀捅死了奸夫,却乖乖顺顺的,让自己母亲抽打得只剩下半条命。
也许萧夫人并不知道,她这个儿子,不知道多少次憎恨而充满杀意的盘算她。
那么就十分有趣,为什么萧夫人还活着,还活得挺好。
这唯一的解释,萧英饶了她,并不是因为感情,而是因为恐惧。他已然不听萧夫人的话儿了,可是对萧夫人却仍然是有着难言的惧怕,却又掩饰得极好。
就好似马戏团的野兽,幼时便被驯兽师鞭笞,长大后纵然有足够的力量反抗,却也是什么都不敢做了。萧英便是那头野兽,无论他如何的嗜血残暴,内心深处,仍然是那个面对母亲鞭笞而不敢还手的小男孩。
童年的烙印深深的刻在了这个男人身上,让他不自禁的深深害怕着这个女人,他的亲生母亲。
元月砂听着他喉头发出了粗重的呼吸,面颊潮红,眼神空洞,已然觉得不对。
萧英仿佛是尽力克制着什么,却也好似克制不了也似。
想到了这儿,元月砂心念一动,蓦然再挥动了长长的鞭子,啪的一下,狠狠的抽打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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