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元月砂想要避而不见?可是没那般容易!
元原朗已经是看过了这处大宅子了,他可是不这么容易干休。
芳淑暗中皱了皱眉头,心里有些不屑,这元家老爷说话儿还真粗鄙。还口口声声,说什么告御状,只怕见到陛下都不容易。
芳淑听到白露暗暗说了,说县主花园里面走了走,是有些不舒服,可是还是要见客。
大约也是知晓这些客人是难缠的,怕是不见不行。故而纵然是身子并不如何爽利,也是会见客的。
她微笑:“老爷夫人误会了,县主自是要见客的。只不过她要回房间稍作梳洗,整顿仪容。又恐各位等的不耐,让奴婢来说一声,且又准备糕点与饮汤,供各位享用。”
元君白却缓缓开口:“是了父亲,何必急躁。二姐既然是朝廷县主,自然也是品德出众,贤惠纯善,陛下才加以嘉奖。她又怎么会没分寸,又怎么会不孝。”
他言语沉稳,倒似有些不同,惹得芳淑多瞧了这位元家的四公子一眼。
元君白年岁尚幼,却眉清目秀,颇为自信,样子也很沉稳。
这容貌气度,倒也不差。
只不过这话儿,也是绵里藏针,暗中挤兑。说到心思,只怕比元氏夫妇二人更深一些。
婧氏今日本来就被元月砂这府邸里面的富贵气耀得眼睛都花了,原本十分的聪明,如今也只剩下一两分。
元君白说得客客气气的,他话里有话,婧氏居然也是没听出来。
在婧氏听来,就是自己最心爱的儿子居然夸赞元月砂,以为元月砂真的品德极高。
这可真是糊涂了!
自己这个爱儿,秉性太单纯,方才是被元月砂这个心计深的小蹄子哄了去。还真以为,以为元月砂既然是得了陛下封赏,就当真是个好的。
婧氏觉得自己儿子单纯、善良,被元月砂的那些个妖妖娆娆的手段给骗了,一时心里头不甘之意冲天,不觉叫着:“君白,你是不知晓你这个二姐姐的性儿,她心思多,哪里有你想的那般纯善,当真满身都是心眼子——”
在场服侍的女婢们面色都是有些不善。
这里可是县主府,元月砂才是这儿的主子。
这婧氏又不是元月砂真正亲娘,勉勉强强,算是个长辈,却拿捏花架子,说出了这样子的话。
可真是不知晓轻重!
婧氏自己还没如何觉得,元原朗却忍不住掐了她一下。
婧氏回过神来,瞧着周围古怪,倒也是知晓自己言语有失。
而她也只有砌词遮掩:“她如今倒还知晓见家里面人,大约,也是有些心思的。”
可婧氏的心里面,却仍不觉十二分的含酸与不甘心。
不就是因为元月砂成为了县主了,自己这个做娘亲,做长辈的,连些许呵斥的话都说不上来。
芳淑也只当什么都没听到。
也不多时,茶食和饮汤都送了上来。
那茶食是一碟蜜蒸茶果,一碟茯苓软糕,都是样式做得极为的精巧。
饮汤是一碗绿豆沙,一碗酸梅汁,一旁小碗里面盛着冰块儿。那冰块是新敲下来的,还冒着一股子凉丝丝的寒气。
要是需要添冰的,就可以将冰块儿加在了酸梅汤或者绿豆沙里面,将汤弄得凉丝丝的,也能解一解暑气。
婧氏瞧得眼睛发直,这夏日里面挖冰来吃,婧氏自然不可能没听说过。只不过婧氏也是听说过而已,夏日里也没吃到过。想不到如今,自己面前就放了一碟冰,让自个儿享用。
这死丫头,日子可是过得真好啊。
婧氏忍不住尖尖说道:“不错,你们这儿可还算用心,将冰给备下来了。”
芳淑不动声色:“府里专门用个冰窖来备冰,也好给主子消暑。”
当然,芳淑还有些话儿没有说出口。
这豫王对县主用心得紧,还让人从豫王府拉了冰过来。否则这府邸是匆匆布置,就算要找冰,一时之间也是怕找不到呢。
故而来这县主府,服侍元月砂,芳淑可一点儿宫里人架子都不敢摆。
人家可是有豫王殿下撑腰。
谁不知晓,豫王殿下决不能够得罪,倘若得罪了必定死无葬身之地。可倘若得到了豫王殿下的喜爱,那也是前途似锦,平步青云。
婧氏加了两块,勺子轻轻一搅动,就听着冰块儿撞着白瓷细盏叮叮咚咚的声音,那样子富贵的声音,可当着是煞是好听,听得婧氏骨头都软了。
她和元原朗对望一眼,都是一般的心思,来到了这儿,可是不能走了。
没道理女儿享福时候,还让着亲爹妈委委屈屈的,熬着那样子的苦日子。哼,这再怎么想,也是绝没有这样子的道理。
婧氏故意说道:“唉,也料不到月砂以后要久居京城。老爷,她一个女孩子,哪里能让她孤零零的来这儿。这京城处处关系复杂,水又深,人情又凉。月砂这样子一个小姑娘,年纪轻,见识浅。只怕,一不小心那就得罪了人,犯下了什么错事。老爷,我还是想请你爱惜女儿,不如留在京城,提点她一二。也是怕她这个女儿,行差踏错,人前失了礼数。”
元原朗心思也早就活泛了,也早打定主意不走了,他故意摇头晃脑几下,一副极感慨的样儿:“要说起来,我们南府郡元家,那也是落地生根多年了,这么骤然来京城,我也是有些不习惯。可是谁让女儿在这儿,我怎么能不理会呢?可巧如今君白不是要来京城考恩科吗?咱们为了这一双儿女,那也是委屈些个,背井离乡,来京城京城瞧着看着,好生照拂。哎,这做父母的,可真是要费心。所谓养儿一百岁,长忧九十九。这些父母慈心,可也是总是操不完的。”
婧氏也赶着上着凑话儿:“是了老爷,咱们留在京城,那也是不能留下怜怜一个人在南府郡。她一个娇滴滴的姑娘家,怎好独个儿留在家里面,还是命人接来京城,这一大家子人也是整整齐齐的。”
两个人你一言,我一语的,元月砂还没有到,已经定了在这县主府住下来的事情。
在场侍候的县主府下人,一个个的容色都是分外的古怪。
这元氏夫妇,自说自话,当真是好厚的脸皮。
无非是贪图富贵,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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