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儿子娶了,可是偌大的福分。
静贵妃没有儿子,女儿极为受宠,以后静贵妃在陛下跟前的情分,都自然会添在了女婿身上。
可惜如今,却横生枝节,不能让薛夫人心愿顺遂。
原本,薛夫人是有些迟疑的。
可是如今,那台上窃笑的芳娃,仿若就化为了越秋涵。她仿佛就瞧见了自己这个侄女儿,在没有人瞧见时候,发出了窃笑的声音,并且十分的得意。
不行的,绝对不可能。她可以为了自己的儿子,做出任何事情。
包括,舍弃掉这个柔弱的孤女。
薛夫人眼底深处,已然是一派狠戾之色,却故意做出了慈和柔顺的样儿。
“秋涵,你腰间荷包,绣得好生的精致和仔细,难怪你总是戴着这枚荷包,想来你也是喜欢得紧。”
越秋涵唇角浮起了一缕苦涩的笑容,不觉轻柔的说道:“姑姑,我,我是很喜欢的。”
她觉得姑母眼底,似乎蕴含了一缕让自己觉得十分畏惧的光彩,如今竟情不自禁的生出了一缕森森的惧意。
自己这个荷包,是定情的信物,那时候表哥也是已经收下了。
所以自己总是戴着,只盼望表哥能够回心转意。
她觉得薛夫人似乎是知晓了这件事情,这让越秋涵不觉有些心虚。可是一转眼,越秋涵又是不觉理直气壮了。仔细想想,自己又有什么可畏惧的呢?姑母的心,也不过如此,狠辣而坚硬。自己和表哥,是真心相爱,清清白白的。
当她爱上薛采青的时候,他们中间并没有一个贞敏公主,既没有婚约,也没有感情。自始至终,是自己和表哥先开始的。他们相爱之后,薛家才开始筹谋所谓的婚事。只要一日没有定下这门亲事,为什么自己不能去争取呢?
当然,当然,当真定下来时候,留给自己的也是绝望了。她也是只盼望,薛采青能够勇敢一些,主动一些。
想到了这儿,越秋涵甚至有些痴了。甚至于薛夫人说了什么,她竟也没听到。
待她回过神来,越秋涵不觉有些尴尬:“姑母,我,我——”
薛夫人微笑:“你害羞什么,刚刚啊,我从赵松身上也看到了个相似的荷包,可谓是一模一样。想来,是你喜欢他,一并做了一个,双双对对的。”
越秋涵瞪大了眼睛,顿时也是不觉打了个激灵。
什么赵松,她又怎么会给赵松做这个荷包?
赵松,赵松,这个无赖是薛家八竿子打不着的亲戚,却是死皮赖脸的这样子给凑过来。
他总是用那种贪婪的目光看着越秋涵,让越秋涵觉得很是恶心,故而能避则避。
越秋涵听过那些丫头笑话过赵松,说他去了窑子,染了脏病,吃了许多药才好。
姑母这是什么意思?她可是自己的亲姑母啊!
这竟是个十分恶毒的陷阱。
贞敏公主居高临下瞧着,眼中泛起了一片冷漠的水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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