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不尽的愉悦。这个元月砂,以为能够飞黄腾达,攀上枝头当凤凰,成为侯夫人,以后锦衣玉食,山珍海味。不可能,这根本不可能!打今日以后,元月砂以为拥有的东西,如今却也是什么都不会有了。
萧英虽然喜欢她,可是又怎么会再容忍这么一个水性杨花的玩意儿。
如今萧英,都没张口为元月砂说那么一句半句开脱的话儿。
素娥也柔柔说道:“奴婢所言,句句属实。”
一缕狐疑的阴云涌过了赫连清的脑海,让赫连清的心尖顿时涌过了一缕乌云。
照着原本的剧本,早有的打算,素娥应该是跑去自尽了才是,怎么现在,啰啰嗦嗦,仍然是不肯去死?
她蓦然不觉眯起了眼珠子,难道素娥这贱婢胆小,舍不得死了?
她真傻,事到如今,也是不死不成了,就算不自尽服毒,宣德帝也是饶不了她。
这样子畏畏缩缩的,除了给自己完美的计划平添几许变数,其实一点用都没有。
元月砂眼中蓦然流转了一缕嘲讽的眸光,一闪而没。
赫连清可真傻,这世上最有趣的事情莫过于此,那就是以为坑了别人入陷阱时候,其实自个儿早就掉在了坑里面。
她为了赫连清千百算计,万般用心,所费心思非同小可,无非是想要赫连清一家人都整整齐齐的被坑掉。这样子一番心血用心,赫连清也是应当好生消受,好好品尝才是。
元月砂的耳朵比别的人要敏锐,她已然是听到了有几分熟悉的轻柔的匆匆的脚步声,她更听到了少女清脆恼恨的呵斥:“素娥,事到如今,你居然还是不肯说实话。”
少女盈盈而来,赫然正是贞敏公主。而这个时候,也唯独只有她,拥有这个资格,呵斥素娥。
贞敏公主一身湖水色的裙子,伴随裙摆的摇曳,那些白昙花刺绣一朵朵的轻轻的飞舞。
当她到来的时候,自然也是惹来了许多留意的目光,惊讶的神气。在许多人的眼里,她已然是破瓜之身,残花败柳,毁去了龙胤公主的高贵和清白。她此刻自然应该是躲在了宫中最僻静的角落,哭哭啼啼的,诅咒着算计自己的恶徒,哀悼自己失去的清白。
然而如今贞敏公主充满了怒火的现身于人前,她衣衫整齐,头发也是梳过才来,眼睛里没有泪水,只有着一股子的怒火。
这反而打碎了许多人的幻想,质疑那些无聊的猜测。
“父皇,女儿并非心里不厚道的人。素娥家里若当真因为周转不灵,因此欠下重债,乃至于走投无路,她是我贴身的宫婢,我怎么样都是会帮衬一二。可她家中几次做出违逆朝廷法度的事情,她欲图借我公主身份,坏了龙胤律令,女儿自然是不允。想不到这素娥,居然是因此怀恨在心。她在我宫中时候,已然是被我查出与外人勾结,私相授受,传递消息,对我这个主子不忠心。我原本要留她脸面,只将她逐出我宫中,不加以治罪。而她,却一时恼羞成怒,居然是做出了这样子的事情。事到如今,女儿并不想隐瞒这桩事情了。素娥,我虽不知道让你下药,对我算计的人是谁。却是知道,替你家里抹去罪过,还清欠债的人究竟是谁。更知道,与你一直勾结,处处算计的人究竟是谁。这个人,可并不是元二小姐。”
张淑妃心中升起了一股子的惧意。
这小蹄子,这算个什么意思?
她也是知晓,贞敏公主打小就伶俐,样子看着冷冷清清,可是心里面却也是有许多弯弯道道。
张淑妃不觉心忖,倘若贞敏公主当真咬了出来自己,宣德帝必定会相信她。
到时候,谁都会认定,这一切都是自己主使的。
想到了这儿,张淑妃的身躯却也是不觉轻轻的发抖,竟不自禁冷汗津津。
当她听到贞敏公主开口说了句十七皇子时候,张淑妃更粗暴无比的打断了贞敏公主的话儿,恼恨的说道:“贞敏公主,你作为姐姐,怎么可以这样子污蔑自己的弟弟。”
贞敏公主冷笑:“我说的是十七皇子身边的侍读百里麟,方才敏儿来之前,那些与薛公子与姜公子发生冲突的侍卫郎已经被扣住。他们本不应该在这儿轮班,却尽与麟公子是相熟的同僚。”
百里麟是侍读之余,也与百里冽一样,兼任龙骑禁军。
这一点,张淑妃也心知肚明,她听到了周围阵阵哗然之声,面色更加不好看。
却已然是无法阻止贞敏公主说下去。
“而收买素娥,让素娥算计过我,又推罪给别人的人,正是百里麟的亲娘赫连清。”
张淑妃倒是怔了怔,赫连清,怎么会是赫连清?
赫连清虽然有所合作,可也不过是献完计策,再让儿子帮忙。
赫连清已经没了私房,哪里有钱收买素娥。
可是贞敏公主说是赫连清,她虽然摸不透其中用意,却也是不觉竟似松了一口气。
所有的人都是瞧向了赫连清,张淑妃也是忍不住瞪着赫连清。
方才这两个女人都以为胜券在握,这一切已经是顺理成章的事情了。却也是万万没想到,居然是会发生了这样子的事情。
这好似早就布好的局,做好的阴谋,如此算计,可是她们却一点儿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这一切明明是两个人处心积虑算计出来的,可是一转眼却也是分明成为了别人的猎物。
素娥更颤声说道:“公主,公主,原来,你,你竟然找就知道了。你,你居然都知道了。我以为,以为你不知道。我不是故意的,不是故意的呀。只不过清夫人要挟我,说我若是不听话,便是让麟公子弄死我的家里人,我也肯定是会要死的。既然是如此,我,我这个无权无势的宫婢,在宫里面也是只能想法子自保了。”
那样子看似懊恼忏悔的言语,却也是让已然吃惊的赫连清不寒而栗。
这一切是很熟悉的,这是赫连清脑海之中排演了千百次的场景,只不过震惊恐惧的人应该是元月砂,而不应该是自己。
元月砂,元月砂这个妖孽!为什么会这个样子?为什么!
素娥挪动膝盖,想要抓住了贞敏公主衣衫,苦苦哀求。
然而贞敏公主一脸恼怒之色,却也是将素娥一把推开:“主仆一场,我待你这样子的好,可是你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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