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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人榜之娇娘有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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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2 萧家说亲第(4/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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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尽数污了去。

    她再揉成了一团,扔在了一边的废纸篓之中。

    元月砂拆开了那团蜡丸,瞧了纸条上的字,再将这纸条用药化掉。

    旋即,她用手帕轻轻的擦拭了手指。

    “再来就是元秋娘嫁入北静侯府之事,阿染,这些日子,可是有查出些个什么?”

    湘染亦然回禀:“北静侯府府中严密,里面服侍的下人婢女,均是当初跟过老北静侯府的下属后代,平时管得也和军营里面一样,规矩多得很,话也不能说错一句。便是买菜的仆人,也不敢在外多说什么。短短几日,实在是很难查到些个什么。不过当年元秋娘陪嫁的婢女婆子,自然都是元家的家生子,让元老夫人捏着卖身契的。如今这些人的家眷,也还在元家服侍主子,倒也能瞧出几许端倪。”

    说到了这儿,湘染脸上忽而流露出了一股子厌恶之色,又似有些惧意。

    而这一点,元月砂自然也是察觉到了,不觉一挑眉头,微微有些好奇。

    湘染在海陵是一名女武者,手臂上还刺了狼头刺青。她杀过人,经历过许多惊心动魄的事情。

    既然是如此,湘染又查出了什么,让她居然不自禁的流露出了这样子的神色了。

    “当年陪嫁的丫鬟统共有三个,分别是春燕、淑妮、莺哥。其中最大的春燕十七岁,最小的莺哥才九岁,只能算个孩子。还有一个,是元老夫人身边的秦嬷嬷。秦嬷嬷和喜嬷嬷,原本都是在老夫人身边侍候的得力人,身份地位差不多。因为元老夫人心疼女儿,才将自己心腹得力的给了元秋娘。不但如此,这几个卖身契都在元家手里面拿捏着,也是恐这些下人服侍元秋娘不精心。”

    “元秋娘嫁进入第二年,小姐大着肚子时候,春燕却忽而染了病。大夫一瞧,顿时说是恶疾。春燕送去庄子里,没到一个月就没了。照着大夫嘱咐,将她身子用火给烧化了,骨头烧成灰。便是平时身上用的,头上戴的,贴身沾过的物件儿都是烧了,怕沾了什么让人害病的东西。据说元秋娘知道了,还哭了一场,险险动了胎气。如今提及,春燕家里人还抹眼泪,说春燕脾气躁,性子急,眼睛里揉不得砂子。可她对元秋娘忠心,将小姐放在心尖尖。元老夫人正是瞧中这么一点,才挑中春燕,想着自家闺女身边得有一个泼辣的。这样子一个泼辣的姑娘,她自然应当是身体极好,才能有这样子的火气。听说她在元家,还敢拿着门栓打男人。可惜没福,说害病就害病,之前都瞧不出来。”

    “然后就是淑妮,她死得蹊跷,据说是春天时候去摘桃花,一不小心踩上了水池边的青苔,就这样子栽去了池子里面。这北静侯府的池子,是用暗渠从江里面引进来的活水。里面淤泥多,又有许多乱石水草,人潜下去什么都瞧不见。淑妮栽进去了,侯府的人去摸了几次,据说也是没有将她的尸骨给摸出来。约莫是被什么水草给缠住了,大约也是找不回来。”

    “因淑妮死得很蹊跷,她兄嫂还闹过,说淑妮死前哭着回过家,求着家里人将她赎出去,不然一多半就没命。她兄嫂心中见疑,觉得元秋娘吃醋,担心他妹子花儿一般的美貌将夫君勾走,所以弄得淑妮没命。淑妮大哥是个泼皮,还在元府闹过。不过后来元家说,淑妮生着杏波眼,桃花腮,妖妖娆娆,不是安安分分的样子。她心存勾引,侯爷不受,反而羞愧投水,是萧英不要,否则元秋娘也不至于容不下一个妾。而后又扯出来闹的淑妮大哥欠下了赌债之事,淑妮家里人叫冤屈也没人相信了。听着的,也不过觉得他们家里人想要讹上元家。元家后来又为了打发,贴了几百两银子,这件事情,也就这么不了了之。”

    “再来就是莺哥儿,这一个倒是自己寻死的,瞧着的人可多了。莺哥儿去北静侯府时候才九岁,不过是个孩子。原本陪嫁的只有春燕和淑妮两个,元老夫人没准备添莺哥儿。因她打小腻在了元秋娘身边,实在舍不得元秋娘,故而元秋娘嫁人也是带着她。这也是因为,元老夫人过分疼女儿的关系。只因为元秋娘秉性柔弱,从小在家里都是娇滴滴的呆着。一想到要嫁到陌生的地方去,做别人的妻子,她便怕得哭不休。她说带着莺哥儿,自己瞧着也欢喜一些。元老夫人实在疼爱,也是允了,将莺哥儿当做元秋娘喜爱的物件给送过去,让元秋娘不高兴的事情瞧着解闷。”

    “元秋娘嫁过去几年,先生了肃哥儿,身子染了血亏,后来几胎都没存住。隔了几年,才有了盈姐儿。可是生了盈姐儿,她气血耗空,便这样子死了。灵堂之前,莺哥儿居然自己触棺而亡,这样子为主子殉了。这件事情,瞧着的人不少,都看得呆住了。想不到这样子一个温温柔柔的小姑娘,居然有这般狠劲儿,居然狠得将自己一下子给撞死。便是北静侯府的萧夫人,也称赞这孩子有英烈之性,收了死去的莺哥儿做义女,又北静侯府经手,让莺哥儿一身华贵珠翠,楠木棺材厚葬。”

    “偏生提及莺哥,她父亲容色异样,似是心虚。咱们步步逼问,又许了些好处,那莺哥亲爹才招了实情。原本莺哥下葬,是北静侯府经手了,别人也碰不得。可偏偏那一日,莺哥儿老爹一旁瞧着,瞧着女儿一身的珠翠,身上戴的头上盘的,样样都是好物件。当初女儿是他卖的,莺哥儿闹着和元秋娘一道,也是不想对着这个烂赌鬼的爹。如今这人更心生贪婪,觉得女儿死了,那些好东西盘在女儿身上也是浪费。不如偷偷摘下来,也能换不少钱。这主子棺材,他绝不敢碰,生怕被发现了被人生生弄死。可是自己女儿的东西,不拿白不那。所以他干脆趁着天黑,喝了些酒,去挖女儿的棺材,将那一件件的首饰摘了,又扒了女儿的绸缎衣衫。正因为这样子,他却是看到了不该看的东西。”

    “原来他女儿身上,层层叠叠,都是伤痕,有新有旧。这女孩子生前,也是不知道受了多少折磨羞辱。莺哥老爹虽然是个禽兽不如的东西,说到这儿时候,也是颇有些唏嘘。还有,还有——”

    湘染脸颊红了,可是一双眼睛里除了难以启齿的羞涩,还有一股子滔天怒火:“莺哥死的时候岁数也很小,可下面全烂了,她亲爹既然好赌,自然也对窑子十分熟悉。他,他说不但前面烂了,还有裂谷之状。”

    烟沉忍不住恶狠狠的说道:“禽兽!当真是禽兽不如!”

    元月砂静静的听着,眼底深处却渐渐流转了一缕冷怒。

    什么春燕淑妮莺歌,她一个都不认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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