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崇山从白肃的公司出来,整个人都快要被气得不好了,脸色尤为难看。要不是他还算是见识过不少大风大浪,现在估计都快被气到吐血了。不过,他现在的感觉也真的是很糟糕,简直是糟糕透顶。
要说以前还没掌管白氏的时候,他虽然也被不少人看不起过,可那都是很多年前的事了。后来的这几十年,他都是顺风顺水,遇见他的人对他都客气又尊敬。他也过惯了上位者的生活,长时间的上位者的身份和地位让他都快要忘记了受挫折是一种什么样的感受。
可是现在,他却受到了这样的打击,那打击还是自己一直看不起、觉得不会有什么作为的自己的儿子给他的,你要他怎么能不气?
一到了白氏,因为公司的突变,就仅仅一天都不到的时间,公司里的情况就已经不一样了。很多员工都像是觉得白氏再无回旋的余地、仿佛是约好了一般,已经走了一大半的员工。而留下来的一小部分,每个人的脸上都带着忧色,斗志也不高。
“爸,你怎么来了?”白峻熙正在和公司里的几个高管商量着对策,没有想到父亲会过来。
其余几人见了,也急忙向白崇山打招呼,白崇山只点了点头便让人全都出去了。
“事情有进展了没?”白崇山开门见山地问。
白峻熙面有难色,“暂时还没有,不过……正在想。”
白崇山皱着眉,“我想也知道是这样。”
“……”
“白肃既然改公然造反,想必也是经过了一系列周密的计划的,你现在手忙脚乱地在事情出现了才开始补救,你觉得你的动作能起多大的作用?”
“可是,办法还是要想的,不然……”
“不然什么?”白崇山沉着声,“不然就看着白氏垮了吗?”
“爸!”
白崇山冷哼了一声,随后走到办公室的会客沙发上坐下,“我刚刚在来的路上,听说现在针对白氏的还不止白肃那一档子人了是不是?”
白峻熙脸色一变,却也不敢撒谎,“是。我让人查过了,是黎家干的。现在,有些公司里的元老已经按捺不住,已经将手里持有的股票低价转手了。这些股票,有的被黎家买了,有的……是被白肃买走的。”
“黎家也想要来分一杯羹了?”
看白崇山的样子,似乎一点也不急,可白峻熙到底是和白崇山生活多年的,又是他的儿子,此时如果他还不知道自己的父亲是什么样的一种心情,那他也就真的可以不用混了。
“爸,对不起,都是我的错。如果我不去招惹黎家,兴许……现在事情可能还不是那么棘手。”
白崇山冷眼看着白峻熙,过了好一阵,他才转开视线,“现在知道错了?可惜,晚了!”
“……”白峻熙的脸色一红,却是连一句反驳的话都说不出口。
当他知道黎家也开始跟白氏对着干的时候,他当即陷入了一种前所未有的绝望。只是白肃那几个人,以他自己的能力以及白家这些年来所积累的人脉,兴许还能将事情变得容易一些。可是……黎家的企业还真不是什么小打小闹的小公司。
而黎家为什么要针对白氏,他比别人更明白。
他满心的疲惫,还有无尽的焦作,心里担心着妻子和孩子,却还必须得打起十二万分的精神来应付白氏的事情。
可是现在,几家一起向白氏进攻,饶是他再怎么神通广大,也真的是觉得无力了。
“我去找过白肃了。”
简单的一句话,又让白峻熙的神思拉回了一些,“爸?”
“你以为我是干什么去?”白崇山微眯着眼,可眼神却很是不善,“白氏到了现在的这一步,在外界已经传成了什么样先不说,可你看看公司里的那些人,哪一个是能挑大梁的?你的能力是不错,可就你还有刚刚的那几个人的能力,要想着对付白肃和黎家,还真的是差远了。”
“我是看不上白肃,可有一点你也必须得承认,他不笨,甚至可以说是很聪明。再说,即便没有黎家,他身后都还有郑北翊和陆仲勋。你从商多年,也应该知道郑北翊和陆仲勋是什么样的角色。”
白峻熙听到这里,几乎就可以猜到白崇山去找白肃的目的了,“那……他怎么说?”即使再不愿意是白肃在最后关头收手放白氏一马,可他也知道现在的是白氏在面临着什么。俗话说,能屈能伸,方为大丈夫。这一次,他只要忍下来,等白氏缓过这一阵,那他就有的是机会去收拾白肃那个野种。
闻言,白崇山的眼神都带着冷意,而开口说出来的话,也是怒意连天,“你觉得他能怎么说?如果是我想要的答案,我现在会到这里来?”
白峻熙心里的那一点奢望也成了空,希望变成失望,他的脸色也暗了几分。
怎么,现在白肃那野种,是连父亲的面子也不给了吗?白氏真的就要这么完了?
“爸,对不起,都怪我。”
白崇山听了,非但没有好受一些,反而更为生气,“混账东西!你现在除了道歉,你还会什么?!”他指着白峻熙的鼻子,“早知道你会这么没用,我就不该用心栽培你!”
白峻熙猛地一震,又惊又痛地望着白崇山。那个自己一向尊敬的父亲,原来就是这样看待自己的?
他突然有一种说不出来的心痛之感,一时间觉得自己跟白肃似乎也没什么差别了。可他现在又能干什么?他什么也不能干,就只能将心痛和不甘、还有失望深深地压抑在心头。
白崇山的话一出口,就觉得自己的话似乎是说得有些过了,特别是在看到白峻熙的脸色一下子变得难看之后。
可他到底是长辈,也呼风唤雨了这么些年,早已经不知道“抱歉”二字是怎么说的了。
他轻咳了一声,“你将你们想到的,都说给我听听。”
白峻熙压下情绪,垂首回答道:“之前的资金链本来就有缺口,现在一下子更是紧张起来。很多合作商都嚷着要撤资,银行那边已经问过了,都不肯贷款给我们。黎家的那个项目,也包括之前和别家已经谈好了的几个大项目,现在都说要解约。公司的股票也一直在跌,现在已经低到不能看了。”
白崇山闭了闭眼,呼吸瞬间就重了许多。
过了好一阵过后,他才目带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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