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始乱终弃?”
白肃慢悠悠的重复了一遍,唇角微弯,满脸的自嘲。他眼皮一掀,扫向黎安之的视线也犀利无比。
黎安之早在付敏茹说出那段话的时候就已经心跳如累,下意识的就去看白肃的反应。此刻见他那无不讽刺的神情,心里慌乱如麻,脸色也在瞬间就变白了。
付敏茹哪里知道个中原委?她见白肃不答应和自己的女儿结婚不说,现在还用那样的眼神看着自己的女儿,那简直就让她怒从心来!“难道不是吗?你是想抵赖还是怎么样?”她越说越气,音量也不自觉的大了许多,“我们家安之和你相识、在一起也有三年了吧?这三年来,难道还不够让你看出她是
一个什么样的人吗?她对你的心有多真,你难道真就一点都不知道?”许是被白肃说不会结婚的事情也给气着了,黎远东听着付敏茹的话,非但没有阻止,也是越听就越生气。特别是看着自己的女儿此时的神情,他就心疼得不得了。因
而,看向白肃的眼神,也是带着不满和愤怒的。白崇山稳坐于位置上,眉心紧皱着。付敏茹说的那些话虽然是讨伐白肃的,可也等同于是在说他。毕竟,白肃是他的儿子。虽然,他平日里并没有有多喜欢他,可他
再不喜他,他也跟他姓白,况且,他现在对自己还有利用价值。
只是,他能利用的这颗棋子,居然在这种关键时刻开始不听话了。此时,被黎家的人这样问,他只觉得自己的脸都快被那个逆子给丢尽了。始乱终弃?他其实觉得身为一个男人,那并不会有多不妥,可黎家是什么人?得失了黎家,
白氏的资金链又该如何?“白肃,我们家也不是什么小门小户,你以为你仗着白家给你做靠山,你就可以学那些不学无术、没点担当的二世祖了?我告诉你,不可能!我知道现在时代不一样了,可我们安之也不是你随意可以糊弄的人!我们家安之,从小被我们捧在手心里,不是你觉得你玩腻味了就可以随意丢弃的不三不四的女人,你明白吗?你得到了她的人
,你现在这样算什么?”
白肃没有吭声,神色已满是不耐。黎安之却不知道听到了哪句话,伸手拉了拉付敏茹,示意她不要再说。付敏茹怎么可能就这么算了?“安之,你到现在都还在想着他,你傻不傻啊你?我就没见过你这么傻的孩子!就冲他现在的行为,即便你们真的结婚了,那你以后还不
得受委屈?”黎安之抿着唇,又看向一旁的黎远东,想要让他帮着劝一劝,结果黎远东也是一脸怒气,“安之,你就坐在这里就是,我们倒要好好听听他们白家到底是想要闹什么幺
蛾子来!”
白崇山扶在扶手上的手,紧握成拳。如果不是黎家的人还在这里,要以他的脾气,他只怕是早就对白肃那个逆子动手了。
可事情还没到最后一步,他不能动手,也不想再在黎家人面前失了颜面。
“白肃!”白崇山压抑着怒气,看着白肃沉声开口,“我说过了,胡闹也要有个度!你现在是在做什么?还不快给你黎伯父和伯母道歉!”
白肃一声轻笑,眼里带着浓浓的讥诮,“道歉?我又没做错什么。”
“你!”
对面的黎远东重重一拍桌面,一下子站了起来,“白大哥,你……可真是教出了一个好儿子!”
白崇山的脸色一变,看着白肃的眼神满是阴鸷和怒意,“逆子!你今天要不说出个所以来,这个婚,你不结也得给我结!”
白肃神色不变,慢悠悠的开口:“你知道我和白峻熙一直不对盘,可就算是对盘,我也无法和自己的大哥共用一个女人。”
话语刚落,屋里几人的表情都是一变。
白崇山额头上的青筋隐隐在跳,原本还想要说的话,此时却卡在了喉咙里。饶是他经过了大风大雨,可他也是真的惊到了。
黎远东紧皱着眉头,愣了几秒后,“白肃,药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说,你懂不懂?”付敏茹一双眼睛红得不像话,整个身子都气得发颤,“白肃,你简直太过分了!你怎么可以这样说?!我们家安之是什么样的人,我还能不清楚?”她伸手指着白肃的
鼻子,“我什么都可以忍,但就是不能忍别人这样说我的女儿!”
说完,她去拉黎安之的手腕,“安之,我们走!这个婚,就是他们跪下来求,我们都不结了!”
她拉了一下没拉动,转头去看,却发现黎安之的脸色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变得煞白一片,整个人也抖得很厉害。
“安之?你怎么了?”
黎安之的睫毛颤了颤,眼泪一下子就滚落了出来,看上去无助又可怜。
黎远东的眉头皱得更紧,“安之?”
“……”
白崇山从震惊中回过神来,他本还在分辨白肃的话的真实性,此时一看黎安之的表现,心中已是肯定了八九分。也正是因为这样,他才更是觉得棘手。
“你说说看,”白崇山看向白肃,声音沉稳而危险,“到底怎么回事!”
白肃回看了一眼白崇山,笑了笑,然后从身上拿出一个信封来。他将信封放在桌面上,又不轻不慢地朝着黎远东的方向推了过去,“你们看看,应该就明白了。”黎远东眯眼看着桌上的东西,又看向白肃,正犹豫着要不要去拿,却没想黎安之一下子就激动地扑上去伸手死死地摁住了那个信封,大喊道:“不要看!不准看!都是
假的!”
付敏茹惊讶着黎安之的举动,试探性地开口:“安之,你到底怎么了?那里面……到底是什么?”
黎安之却像是疯魔了一般,只一个劲儿地说道:“不能看,不能看……”白肃也不坚持,他看向黎远东,“我也是前两日才得到的消息,我本想和家父说一声,我寻思着这本来也不是什么好事,想让家父私下找个时间简单说一下就可以了,
只是……”话说到一半,他就停下来看了一眼白崇山,又很快转头对黎远东说道,“只是,伯父,你也是男人,绿色的帽子不知道也就罢了,要是知道了,也可能会因为一些别的原因忍下来。但我和令千金这样的关系,确实是复杂了一些。虽然我和安之认识三年了,期间相处得也很融洽,可是……我要和她结了婚,一边是自己的妻子,一边是自己的大哥,这距离近了,我也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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