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呢?
“而且,这么多人,想在那么短的时间里转移出去,而且丝毫痕迹不留,除非是神仙显灵,不然就只能是有高人在背后帮忙了。”按察使又说道。
武崇烈立马想到了!
“杜隽清!肯定是他!”
说着,他马上想到了杜隽清昨天说过的那句话,他瞬时又怒火中烧。“好啊,本王还以为他真是好心要帮忙呢,结果他竟是抱着这样的主意!他这一招釜底抽薪用得可真是妙,他想把本王的人都给弄到他那里去,让人帮他挖矿是吗?不可能!那些人的名号在本王这里可是登记造册过的,他敢胡乱抢人,本王这就去找他算账!”
“那个……郡王,今天下官在矿山那边找了一圈,发现矿山上的民夫名册也都不见了。”阳新县令忙又小声提醒了他一句。
武崇烈顿时气得跳脚!
“好啊,杜隽清,你果然是早有准备!还毁了本王的民夫名册?本王一定饶不了你!本王现在就去找你算账!”
他越说越气,根本一刻都不能再等,就赶紧催促左右准备车马,他要去找杜隽清算账!
“郡王,不行啊!”阳新县令真的哭了,他赶紧爬过来,双手死死抱住武崇烈的腿,“昨天长宁侯是好意过来帮忙,他也的确救了郡王您的性命。现在他们又把事情办得那么利索,一点蛛丝马迹都没有留下,您现在找过去,肯定要被他们当做无理取闹,谁知道他们又会对您干出什么事来?他们有多奸诈狡猾,你们是亲眼见识过的!”
“就是因为亲眼见识过了,本王才更不能让他们逍遥法外。本王的人,凭什么他要抢?这口气本王咽不下,本王一定要去找他讨个说法!”武崇烈根本不听他的话,还一脚将他给踹到一边。
阳新县令还想阻拦,武崇烈就冷冷扫过去一眼:“从昨天开始,你就一个劲的帮长宁侯说话,现在本王蒙受了这么大的损失,这也是阳新县的损失,你竟然也不生气,反倒还想方设法的阻拦本王。还不会,你早就和长宁侯一伙了吧?”
一顶大帽子扣下来,阳新县令的头就被压得抬不起来了。
“下官不敢!”他赶紧大喊。
“你最好是不敢!”武崇烈冷哼,“本王现在先去找姓杜的算账。等和他算完了,再回来找你慢慢算!”
说罢,他已经长袖一挥,径自朝外走了。
听着急促的脚步声迅速离去,阳新县令才慢慢抬起头,脸上也浮现出一抹浓重的愁苦。
“我的郡王啊,您怎么脾气就这么暴躁?长宁侯他既然敢这么做,那肯定就已经准备好了后手。您就这么去找他,那不是自寻死路吗?长宁侯他可不好惹啊!”
可是,这种话武崇烈又哪里听得进去?他身为武三思的长子,从小可谓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就连女皇陛下都把他当亲孙子一般疼爱呢!这世上就没有他得不到的东西!
结果现在,区区一个杜隽清,长安城里只排得上三流的勋贵居然敢对他下这样的手,他绝对不能放过他!
不止不能放过他,他还要狠狠的打他一顿!打得他跪地求饶才好!
至于之前武崇训给他来信告知的什么杜隽清手头有神药,可以折磨得他们生不如死之类的消息,他早已经抛诸脑后了!
当武崇烈气势汹汹的往永兴县这边杀过来的时候,顾采薇和杜隽清才刚忙完手头的事情,然后他们可算是松了口气,然后一头倒在床上就爬不起来了。
不过,也不知道是劳累过度的原因还是怎的,来回这么赶路、给人写信,他们忙得一天一夜都没有合上眼,现在虽然躺在床上,身体也十分疲惫,可他们亢奋的精神却还没有放松下来。
顾采薇眨眨眼,她轻声说道:“马不停蹄的忙了这么久,可算是将这些民夫还有他们家人的去处都给安排好了。不出意外的话,他们第一批人已经出城往边关去了吧?也不知道姓武的多久才会发现人都没了。”
“应该很快。”杜隽清慢声说道,“他虽然昨天答应了不追究这事,但以姓武的性子,他肯定又会翻找出其他由头去折磨他们。不出意外的话,现在他肯定已经发现了。”
“发现了就发现了,反正人都已经走了,有本事他派人去追去啊!他要把那些人追的回来,我就真佩服他!”顾采薇轻笑。
“他肯定找不到。”杜隽清说着,他忍不住打了个哈欠,然后一把拥住顾采薇,“好了,睡吧!醒来还有一堆事呢!”
顾采薇也点点头。
两个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说话的时候,她的精神才慢慢放松了,随即困意席卷而来,迅速将她的意识给吞噬得一干二净。
她困死了,她要好好睡一觉,最好睡他个三天三夜!
然而,两个才刚合上眼,都还没完全进入梦乡呢,外头突然就响起了一阵剧烈的敲门声。紧接着,杜仁的声音也响起:“侯爷,夫人,新安郡王来了,气势汹汹的,说要找侯爷您给个说法。”
烦死了!她刚要睡着呢,姓武的就找来了?顾采薇气得低吼:“让他滚!”
而马上,武崇烈的声音已经从外头传来:“杜隽清,你给本王出来!你抢了本王的人,毁了本王的矿山,你现在躲起来算什么本事?你是个男人话,那就敢作敢当,出来和本王对质啊!”
他的叫声又响又尖,就像是一根细针不停的往人的脑仁深处扎进去,吵死人了!
顾采薇忍无可忍,她立马翻身跳起来。
“对质是吧?好,对就对,老娘还要和他干仗呢!看看最后谁能干过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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