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如秦奕推断的那样，刘洋果真说不过刘铮，几个回合便被对方堵的哑口无言。
刘铮洋洋得意，虽说银行卡交易流水被警察们查出来了，可那只能证明他和那几个女人有过往来，却不能证明别的，他根本就不怕。
“已经十个小时了，你们连续审了我十个小时，既没有物证，也没有人证，也该让我走了吧，我可不是嫌疑犯！”
刘铮斜眼瞄着刘洋，双臂环在胸前，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
“把签字笔给他，就说，我们以后会派人二十四小时监视他的行踪，还有，让他签一个保字，每隔四十八小时必须来警局报道，否则，警局有权利羁押他。记住，先说这些话，再把笔给他。”
耳扣内，传来秦奕沉稳的声音。
刘洋稳定了下情绪，伸手从笔筒中抽出一支黑色的钢笔。
“把这两份文件签了你就能走了。”
刘铮很得意的抻起刘洋推过去的文件，刚看了几行字，脸色就沉了下来。
“我又不是嫌疑犯，你们不能这样对待我，凭什么监视我？还限制我的行动！我有人身自由！这是公民的合法权利！”
“这怎么能是限制呢？”刘洋勾起一抹冷笑。
“你是重要的人证，现场目击证人，我们这是在保护你的安全，怎么算监视？”
“我不同意！我不签！”刘铮一脸拒绝。
“不签更好，反正警局有的是值班室，大不了我们就辛苦点，二十四小时轮流贴身保护。
刘洋嗤之以鼻。
刘铮脸色变了又变，最终还是接过了刘洋手里的钢笔，非常潦草的签上了自己的名字。
“我可以走了吧。”
刘铮恨恨站了起来，双手拢了拢头发，想往外走。
“恐怕还不行！”审讯室的大门被人推开，秦奕快步走了进来。
“李珊，迅速拿去实验室比对。”
“是！”
李珊接过刘洋手里的文件，快步如飞的走了。
“你们什么意思？签了字凭什么不让走。”刘铮颇有些忌惮的看着李珊远去的背影，迷茫中似乎意识到自己应该犯错了，可到底哪里错了，他一时间又有些想不起来。
“刘总，稍安勿躁，不会让你等太长的时间。请坐！”秦奕根本不给他解释，径直坐在离房门最近的一把椅子上，还让刘洋冲了杯咖啡端了过来，慢条斯理的喝了起来。
“到底要等多久？”刘铮如同一只困兽，在屋内来回踱着步子。
“等到出结果的那个时刻，要不要喝一杯？”秦奕举高手里的杯子，刘铮气的脸色发青，却又不敢发脾气，只得讪讪坐回椅子上，呼哧呼哧的喘粗气。
“当当当！”审讯室的门响了。
秦奕没动，眼角余光轻轻落在对面的刘铮身上。
刘铮明显有些紧张，浑身的肌肉似乎都绷紧了，坐姿僵硬又笔直。
尤其是听到敲门声后，身体很明显的颤动了一下。
“安怡？”刘洋走过去把门打开，却是安怡去而复返。
“队长……”安怡踮着脚尖走了过来，一眼没看屋里的人，径直附耳在秦奕耳畔说了几句话。
“我知道了。”秦奕面色如常。
“那我出去了……”安怡转身往后走，没走几步又退了回来，从口袋里摸出一小块花花绿绿的东西，放在桌面上。
“队长，这是瑞士进口的奶糖，可好吃了，放进咖啡里味道很不错，你试试。”
说完，也不等秦奕回话，又踮着脚尖走了出去。
“队长，我去看看李珊，怎么还不出结果？”见安怡走了，刘洋有些坐不住，找了个理由离开了审讯室。
秦奕一直面无表情的坐着喝咖啡，看不出任何情绪波动。
倒是刘铮的表情远比他焦虑的多。
几分钟后，秦奕手机忽然响了，他站起来看了看刘铮，开门离开了审讯室。
刘铮站了起来，四处看了看，缓缓走到大门跟前，伸手去拧门把手，却发现门已经被反锁了，他根本打不开，脸色顿时变的有些阴沉。
“咔咔咔！”急速的脚步声忽然响了起来。
听着像有人在小跑。
“队长，你怎么在外面？”刘铮将耳朵贴在门板上，外面说话的声音他记忆犹新，应该就是刚才那个审讯的他的年轻刑警。
“接了个电话，结果出了嘛！”秦奕的声音。
“字迹坚定出来了，一切和队长推断的一样，对方这次用的是惯用手，他是左撇子，哼，队长的办法果真管用，这下子他可彻底暴露了，这小子太鬼了，上次居然用的是右手。真狡猾！”
“光凭这一点证据不足。”
“知道，田法医已经开始做外伤鉴定了，队长，你说田法医真不愧是从省城来的法医专家，竟然从能笔迹中验明对方是不是受过伤，真是太牛了！”
“恩，不是她提醒我几名死者的伤口均有明显偏移，应是凶手手臂有伤，力量不均匀导致，一时间还真的很难怀疑到他身上。”
“队长，现在司法鉴定越来越科学了，这小子跑不了，看他刚才还敢怼我，一会儿等鉴定结果出来了，看我弄不死他丫的。”
“行了，等会有你发挥的，赶紧回去盯着，我先去趟办公室，看看金融调查方面有没有新的进展，这个案子牵连不小，几起命案背后，一定还牵扯了不少不可告人的秘密，刘铮就是突破口!”
“那小子咋办？不会偷跑了吧。”
“这是警局，他能跑哪去，放心吧，门是加密锁。”
脚步声渐行渐远，刘铮侧着耳朵听了半天，人应该走远了。
“妈的！”刘铮低声咒骂了一句，右手不由自主摸向左手臂，他背对着摄像头，慢慢卷起袖子。
小手臂上，有一条很突兀的伤疤，非常丑陋，深可见骨。
“难怪刚才那个刑警故意说出那样一番话激怒自己，大意了，居然忘记换手签字？仅仅根据笔迹就能判定一个人是否有伤，现在的司法鉴定有这样科学了？田法医是谁？上次进警局做笔录没听说有这样一号人物啊，省城专家？真他妈的见鬼了！”
刘铮在心底狠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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