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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世界都在等我叛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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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0.一梦华胥10第(2/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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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完了,宋濂才说:“你先休息,晚间我再带你去见别人。”

    越鸣砚应了,燕白见宋濂又匆匆去接待别人,方才对越鸣砚说:“宋濂对你倒也好,这玉的确做防具最好。”

    越鸣砚将玉收了,问燕白:“宗主对我特别,也是因为我是师尊的徒弟吗?”

    燕白道:“你很聪明嘛。”

    越鸣砚叹气道:“我怕这礼收了,届时需得承情的是师父,给她平添麻烦。”

    燕白道:“不会啊,那可是秦湛。”

    越鸣砚困惑问:“师父名为秦湛,那麻烦就不存在了吗?”

    燕白剑答不上来,他像是头一次才想到这样的问题。

    秦湛实在太强大的,她强大的就好像这世上不存在任何困难与烦恼,所以当遇上了真正的麻烦事,大家都喜欢丢给她。

    就好比四十年前那一战,又好比当年的朱韶。

    越鸣砚心想,众人都觉得他命途坎坷十分可怜,可在他看来秦湛也不见得有多幸运。世人都觉得她无所不能,可这世上哪有真的无所不能的人呢。

    越鸣砚无法和燕白一样觉得秦湛对他的好是理所当然,之前还好,当他彻底明白成为秦湛的徒弟到底意味着什么后——他不仅没觉得喜悦,反而越觉得不安。

    越鸣砚回了剑阁,秦湛一路既往于山门前等着他。

    夜幕低垂,秦湛微微垂下眼,像一颗星星,使得越鸣砚总是能看黑暗中第一时刻看见她。

    秦湛现了他,微微颔:“小越回来了,今日可见到了祁连剑派的剑?”

    越鸣砚答:“见到了。”

    秦湛道:“如何,可有感悟?”

    越鸣砚皆答了。

    秦湛十分满意,回去后甚至分了他一半今日新采的果子。越鸣砚看着手里的果子,抿了抿嘴角,终于鼓足了勇气,将今日收到的这块玉给了秦湛。秦湛瞧着那块玉挑了挑眉,不明所以。

    越鸣砚道:“弟子能给予师尊的甚少,甚至今日所得也全因师尊。以此玉为誓,弟子今后所有所得,定然都是师尊的。”

    秦湛闻言倒是睁大了眼睛,越鸣砚听见了秦湛的笑声。

    她笑了会儿,才对越鸣砚道:“怪有趣的,玉我收下了。全部就不用了,今日我也只分了你一半果子,往后你分我一半吧。”

    她倒还真的和徒弟要起了东西。燕白听着眼白都要翻出来了,越鸣砚却十分高兴。

    他十分精神道:“是,弟子明白了!”

    燕白剑:“……”我真的不懂你们师徒。

    很久以后,燕白拿这件事又问了秦湛,秦湛告诉他,她当时答应也是一时心血来潮,不过这心血来潮是源自于她对越鸣砚的了解。越鸣砚因命途坎坷,不自信是一方面,另一方面他总是会计较着两方得失,想要小心翼翼的维持平衡,不至于天平打翻。秦湛给他的太多,以致师徒的名义根本给不了他安全感,这对他的修行极为不利,秦湛看了出来,便也顺势答应了他。与旁人不同,日后有向他讨要的东西,这不仅不会让他感到难受,反倒会让他感到自己被需要。

    秦湛道:“小越啊,可怜。”

    越鸣砚路过听见了,忙道:“没有的事情,师尊比较辛苦!”

    燕白剑:“……”

    燕白剑心想,反正不懂你们师徒了!

    直至他今日下山,竟被一苍山的弟子于山脚处拦住。

    那弟子一身青袍,右腰配着长剑,右手执着一柄薄扇,笑意盈盈地同他见了礼。

    “越师弟。”

    越鸣砚停下了脚步,看清了他一身苍山的服制,眉头不由蹙起。他拱手回了一礼,温声道:“不知师兄是……?”

    青衣剑客道:“苍山知非否。”

    越鸣砚听见这个名字怔了片刻,倒不是因为别的,而是他的名字过于奇怪了些。知非否,知非否,听起来像是从那本经义中截出的句子,因着没头也没尾,念出声的时候倒像是鹦鹉学话时会念出的东西。

    苍山派地处西南,是西境南诏国的国教圣山,此派的弟子怎么看也不像是被会取出这样的名字。

    青年似乎也知道自己名字特别,他笑了笑,抬手在空中写了这三字,已示越鸣砚没有听错,也没有猜做。而后方才重新笼起了手,对越鸣砚道:“越师弟安好,前些日子我们是见过的,只是你在台上我在台下罢了。”

    越鸣砚闻言歉声道:“未认出师兄,实则是我不对。只是我自幼眼睛不好,全赖师尊才能以视物。如今瞧着远些地方仍不甚清楚,还望师兄海涵。”

    知非否见他面上挂着一幅镜架,靠透过东海水晶视物,便也猜到了他怕是患有眼疾。但他心里也清楚,越鸣砚说这话不过是给两人一个互退的台阶。越鸣砚身为秦湛之徒,立于台上剑阁之位再自然不过,而知非否只是个苍山弟子,越鸣砚不认识他实在是再自然不过的事情。

    可亲耳听见了越鸣砚带着歉意说出这样的话,知非否眼底仍是浮了分惊讶。他以为秦湛的徒弟多少也会和秦湛一样,却没想到竟是个如此善于交际之人,看着不像秦湛的徒弟,倒像是宋濂教出来的。

    可知非否不过惊讶了一瞬,便接着说了下去。

    他道:“拦住师弟实不应该,只是我也找不到别的法子了。赏剑会上,我与越师弟相隔甚远,难以交谈,也只能借着越师弟上下剑阁的功夫说几句话。”

    越鸣砚心下起疑,可知非否一派坦荡。越鸣砚知自己怕是走不了,便干脆点头说:“师兄有话请讲。”

    知非否露了笑,他叹了口气,方才接着道:“师弟对四十年前那场大战知道多少?”

    他头一句就戳进了越鸣砚心底里最困惑好奇的地方,可越鸣砚面上却未显露分毫,反而问:“知师兄怎么提起这件事?四十年前你我都尚未出生,知道的也就是些长者留下的故事。”

    知非否却摇了摇头,他的笑容里添有丝苦涩:“看来师弟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越鸣砚眉梢微动。

    知非否见了,便道:“四十年前,那一位——我是说剑主的师父,剑阁的上一任阁主。他入魔后与正道交战,一度将正道逼近绝路,苍山地处西南,本就与魔道司幽府只隔着一处炼狱窟……所以,当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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