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本正经的禁欲模样……
这样的僧人让他这个有所缺陷的分~身心里痒痒的,好想将这个不染尘世俗埃的人也拉入泥潭。
郑玉郎看了一眼金蝉眉间的朱砂痣,这大概是他脸部最艳丽之处了,然而,就是这点,像是画龙点睛一般,将他整个人都点活了。
郑玉郎叹了口气,将手中施展的印法按下,手掌刚贴近她的胸膛,陈唐唐就突然睁开了眼睛。
“呃……”
明明就是在做很正经的救人命的事情,郑玉郎不知怎么的突然一阵心虚,像是被烫伤一般,猛地撤开了手。
陈唐唐刚睁开的眼里还带着丝水雾,却没有说话。
她当然不会先开口,她能说在他带着自己夺路狂奔的时候,她自己却不小心睡了一觉吗?
郑玉郎以为是自己不小心弄晕陈唐唐的,心里愧疚也不肯开口。
两人僵持一会儿,陈唐唐念出了万能用语——“阿弥陀佛。”
郑玉郎挠了挠脸颊,露出不好意思的笑容。
“我……我请你吃饭好了。”
刚好他刚刚用神通偷听的时候,发现自己潜入的这里是一家酒楼。
郑玉郎又施展神通,改变两人样貌。随即拉着陈唐唐,大摇大摆的进了酒楼里。
酒楼里寥寥几个人,因为是国丧期间,禁止一切娱乐活动,酒楼里的饭菜不能用颜色鲜艳的,唱曲的说书的也不能进行,故而来往的客人就少了。
两人在大堂里找了个地方坐好,郑玉郎决心要补偿她,便要了整整一桌子菜。
两人正用着膳,突然见一人一马拿着令牌在街上横冲直撞,大声呼喊:“陛下洪福齐天,得神仙相救已经返阳,国丧取消!”
“哎?”郑玉郎掐指一算,口中“啧啧”两声,自言自语道:“这太宗的运道真是好,都到了森罗地狱也能得贵人相助。”
贵人相助?谁?
陈唐唐一耳朵进一耳朵出,根本没有记在心上,边低着头继续享用美食。
“取消国丧?不禁娱乐?老夫没听错吧?”一个正喝着闷酒的老头突然跳了起来。
一旁收拾桌子的伙计笑道:“您没听错,您快上台讲一段,看看嘴皮子有没有松了。”
“老夫这一行干了这么多年,怎么可能生疏。”
那老头果然揣着一块惊堂木上了台子。
“啪”惊堂木敲响。
“既然陛下得神仙相救重返人间,那老夫今儿个就为大家说一段仙家故事,这故事的主人公却非神非仙。”
下面有客人笑道:“非神非仙怎么能说是仙家故事?”
老头摸了摸胡子,又拱手道:“在座有所不知,这故事的主人公乃称自己是齐天大圣,您说这算不算一段仙家故事?”
他“嘶”的一声抬手揉了揉太阳穴,眼前朦朦胧胧的景象渐渐清晰。
昏暗的破庙内,一束银白的月光从窗口流淌进来,照亮这一小方空间。
郑玉郎只觉得全身都痛,就好像被人拖着甩来甩去一般。
他哼哼唧唧地起身,发现自己竟躺在一堆烂草上,那草都有了霉味。
他蹭的一下跳了起来。
“大师?大师——”
他唤了好几声也没有人应。
坏了,单纯的金蝉该不会是被什么坏人给拐走了吧?
人还没走上西行的路,他就先把人整丢了,郑玉郎都能够想象到漫天诸佛对自己的指责了。
郑玉郎捂着额头,头疼的厉害,嗓子更干的厉害。
这时,传来一阵脚步声。
郑玉郎仰头看去——
头戴幕笠的小和尚掀开破破烂烂的黄布幡子,手里捏着一个陶钵,正笑着看向他。
月光照在她的脸上,盈在她溪水般的眼眸中,清辉熠熠。
郑玉郎伸手按住胸口。
“居士可好些了?”
郑玉郎张开嘴,却发现自己干渴的说不出话来。
她垂下头,小心翼翼地捧着陶钵行至他眼前。
郑玉郎突然一阵眩晕,软绵绵地倒在了稻草上。
“居士?”
“我、我没事。”郑玉郎双手捧着心口,虚弱地开口:“我大概也许只是……喝醉了。”
陈唐唐“哦”了一声,在他身旁蹲了下来。
郑玉郎扭过头,看着她在月光下越发清雅出尘的面容,轻声问:“你怎么不坐?”
因为虫子太多了。
“阿弥陀佛,贫僧不忍杀生。”
郑玉郎一愣,泛着春水柔波的眼眸眯起,忍不住笑了起来:“果然是你才能说出来的话。”
“居士喝点水吧。”
郑玉郎勾起唇角:“可是,我想动也动不了了。”
哦,贫僧看你是想要再尝一尝拖行的滋味了。
陈唐唐一脸正直道:“那贫僧喂居士,还望居士不要介意。”
郑玉郎的睫毛扇的飞快,就像是被风吹得乱颤的荷叶,在月夜下散发着银色的诱惑。
“我怎么会介意呢?大师这样做……我心里只会感激不尽。”
陈唐唐一手伸向他的背后,扶住他的后背。
肌肤接触的那一瞬,他突然觉得自己整个人都要化了,化成了一川银河,化成了原形。
明明还有一层衣服,明明……
郑玉郎快速垂下眼,遮住自己的慌乱的眼神,伸着脖颈,唇凑到陶钵边缘——
他突然停了下来。
“居士?”陈唐唐面露疑惑。
郑玉郎转头,盯着她清澈如月光积水的眼眸:“这是大师的陶钵?”
陈唐唐点头。
郑玉郎挑起唇,眼中开出了桃花:“好。”
他闭上眼,唇贴近陶钵,像是亲吻一朵花一般,停了一会儿,才张开嘴慢慢喝水。
陈唐唐移开了视线。
幸好这个陶钵自从方丈给她之后,她就没有用过,而且,她以后也不打算用了。
陈唐唐轻咳一声。
郑玉郎紧张地睁开眼看她。
陈唐唐:“阿弥陀佛,如果居士喜欢,这个陶钵可以送给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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