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的沙伯还有花白的辫子,他笑得前仰后合。
可如今...“沙伯死了对不对?呜呜...”
杜蘅把白芷的头扣进怀里,下巴搁在她的头顶,轻轻拍着她的背。白芷哭得像个孩子一样,那根拐杖是她心底最后一道防线。
没了,什么都没了!
哭累了,白芷就在杜蘅的怀里睡着了。杜蘅抱着瘦小的她轻轻摇晃着,看着她光洁的额头,忍不住将嘴唇贴了上去。
“怎么这样热?”
他这才发觉怀中的白芷一直在发着烧。
“喜儿...喜儿...”
药又被咕嘟咕嘟的熬上了,杜蘅平静的看着跪在脚下的喜儿讲诉那日发生的事儿。喜儿拈轻避重,重点讲了夫人与连翘小姐多么“嚣张”,来给西园做下马威。白芷在雪地里站了很久,夫人走后就染了风寒。
但她丝毫没提起,是白芷起意要去外面赏雪。
杜蘅的拳头紧了又松,松了又紧。看着昏睡中抽噎的白芷,他终是松开了拳头,起身离开。
喜儿跪在地上,看着杜蘅披上大氅,靴子踏出了门,她已是满身冷汗瘫坐在地上。
屋内没有其他人,她跪在地上,手指轻轻拂过杜蘅刚才站立的地方。“司令,我说的是事实!我说的...就是事实!”说完,她轻轻的将脸贴在地面上,满足的闭上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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