弥诺陶洛斯见状大惊,艾丽阿德涅手中的剑他从未见她展示过,剑影光晕下,仿佛剑气一出,便是玉石俱焚之势。他立刻双手抡起双刃巨斧,以利刃抗之,砰”地一声,强大的冲击力让弥诺陶洛斯忍不住后退两步,才险险顿足。
“你竟然为了一个臭小子对我动杀念!”弥诺陶洛斯满脸怒气,鼻孔喷着粗气,血丝在他眼角迸,脸上青筋凸起,就像是一个嗜血的恶兽。
艾丽阿德涅见雍牧浑身是血,想支撑着自己的上身起来,却又扑到在地,只好艰难的抬着头,朝着她,嘴角微微抽动,像是在对她说:“小心。”她的瞳孔立刻一缩,看见自己的爱人被虐打得不成人形,她的心上就像被人插了一把剑,杀意更决。
艾丽阿德涅冲着雍牧微微一笑,调脸对着弥诺陶洛斯冷冷道:“是又怎么样?”
艾丽阿德涅“样”字还未出口,人已随剑飞出,带着一道白光如电闪雷鸣一般向着弥诺陶洛斯飞去。只听见“哄”的一声,弥诺陶洛斯飞出老远,他不得已用双刃斧强撑地面,将划出一道深刻的裂痕,并出一阵尖锐刺耳的响声。弥诺陶洛斯在退了将近十米之后,才勉强挺住,嘴里却一口鲜血喷了出来。
“你……”弥诺陶洛斯的胸口多了一道又长又深的口子,白肉外翻,鲜红的血液从皮肉里渗出,很快落了一地。
弥诺陶洛斯倒在了地上,艾丽阿德涅喘息着,喉咙间一股血水也涌了上来,她虽出剑如虹,却是以伤体而战,弥诺陶洛斯虽然死了,而她自己也送掉了命。
雍牧爬到了艾丽阿德涅的身边,轻抚着艾丽阿德涅苍白而立体的脸庞,泪水滚落,这虽是计,但雍牧知道,眼泪是真的,虽然她曾经想生吞了自己,可当她用自己的身体与魔兽同归于尽的时候,他还是感动了。
“你不要哭。”艾丽阿德涅用微弱的声音回应道,“用我的剑砍下他的头颅,你便可得到线团,离开这里。”
“我……”雍牧痛哭着,哽咽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艾丽阿德涅没有再睁开眼睛,她最后抬了抬手,想触摸雍牧的脸庞,手却只伸到一半就跌落了下来。
雍牧呆坐着,这一计让他觉得自己非常的龌龊,他甚至觉得自己其实跟丹尼没啥两样,都在利用人性的弱点去某得一己私欲。
只是世间只有人心恶,万事还须天养人,雍牧最终还是用艾丽阿德涅手中的剑砍下了弥诺陶洛斯的牛头,得到了帮他离开迷宫的线团。
“所以你利用了艾丽阿德涅的爱情?”一只体态优雅的黑皮肤少年,站在迷宫出口的神像肩膀上,听完雍牧讲述他如何得到线团的故事后,由衷的出了自己评论。
“不能这么说,在我心底的某一刻,我也曾真的爱上了她。”雍牧一边用神像前供奉的圣水清洗自己身上的伤口,一边回复少年的问题。
“不,你利用了他,高贵的公主放下了自己一切,甚至是生命去为你换取了来我这里的线团,她背叛了他的父亲……而得到的仅仅是你在某一刻的爱情,这实在是太卑微,太愚蠢了!”少年说。
“爱没有聪不聪明,只有愿不愿意。”雍牧停了下来,这是他的爱之初体验,虽然带着悲壮和目的,但也让他体会到了不为相守只为你会更好的悲壮。
少年欢笑的从神像的肩膀上一跃而起,翩翩落在了他的面前,这一起一落仿若仙子一般,优雅而无声。“你,哭了?!”
雍牧立刻转过头去,用水继续擦洗眼角的伤口,这场骗局的代价就是一张肿成猪头的脸。
“你为某一刻的爱情流泪了!”少年身子一晃,又飘到了他的面前,表情略带嬉笑的说。
“没有……”
“你为什么害怕承认?”
“不是害怕,而是没有。”
“不,你就是害怕,你怕什么?”少年突然脚尖点地像后飞出了半米,欢笑着说:“我知道了,那不是某一刻,对不对?”
“不是!”
“不,她让你感受到了夏花之灿烂,死亡之静美了是不是?”少年雀跃欢笑的在半空中飞舞,而雍牧则没有再说话,他知道少年说得没错,艾丽阿德涅确实让他体验到了生如夏花,死若秋叶的壮美。
“你为什么不说话,我猜对了是不是?”少年飞到他的面前,把脸凑了过来,鼻尖对着雍牧,绿色的瞳孔闪烁着光芒。
雍牧不知道这个少年到底是谁?会不会是一个新的防御者,所以他小心翼翼的看着他说:“你准备攻击我吗?”
少年的脸上突然笑了起来,那是一张真诚的笑脸,很具感染力,让人有种挠心的欲望。
“我不会攻击你。”少年说。
“你不会攻击我?那你就不是防御者了?”雍牧说。
“防御者?防御者是什么东西?”少年一脸疑惑的问。
“弥诺陶洛斯告诉我,在这里受到的所有攻击都是防御者造成的,而他们俩也都是他的防御者。”雍牧说。
少年摇摇头表示不知道。
“如果你不是防御者,那你一定就是‘他’了!”雍牧兴奋的说,他根据弥诺陶洛斯说的话分析,自己很可能已经来到了这个梦主人的大脑核心,而眼前的这个黑皮肤少年,或许就是这个大脑的核心。
“他?”少年又飞回了神像的肩膀处,坐了下来,“他又是谁?”
“他不是谁,他就是你,你就是他!”雍牧手舞足蹈的想要解释清楚,却不觉越说越乱。
少年摇摇头依旧表示不明白。
雍牧急得挠头抓耳,他要怎么才能搞清楚这个梦主人的真实身份吗,而后说服他去找大石来解救自己呢?雍牧一边搓着手,一边在神像下焦急徘徊。
“要不这样吧,你能告诉我你是谁吗?”雍牧大声说。
少年想了想,摇了摇头说:“不行!除非……”
“除非什么?”雍牧觉得自己的一颗心就像在坐过山车,一会上一会下的。
“除非你先告诉我你是谁?”
“我不是说了我叫忒修斯么?”雍牧指了指自己强健的体魄说。
少年撇了撇嘴,摇摇头说:“不是这个你,是那个你。”
雍牧一怔,心想,你不知道我是谁吗?难道梦不过是人不停地产生着愿望和欲望,而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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