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自己现在对冯亦池已经没有用了，可是戴文还有用，所以现在冯亦池不会理会自己的想法，更加不会理会自己心里的感受。
凌恒笑着说道：“戴文本来是要你死的，处长已经帮你谈了条件了，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
方天华心里苦笑，自己现在还有选择的权利吗？
自己没有，自己丝毫没有选择的权利，自己现在可不就是冯亦池的一条狗吗？
方天华默默的笑了笑，对凌恒说道：“我知道了。”
他知道了，他知道自己需要做什么，他不做他就要死，他不想死。
“很好。”凌恒知道方天华会做何选择，因为方天华别无选择。
晚上，饭店里面，大家都到了，戴文坐在这里，冯亦池也坐在这里，凌恒带着方天华过来了。
方天华看到戴文，忍不住的用手摸了摸自己还被纱布包起来的耳朵，他心里恨。
“坐下吧。”冯亦池说道。
凌恒和方天华坐下，气愤很尴尬，是真的很尴尬。
方天华看着戴文，目露凶光，戴文看着方天华，也是一脸愤恨。
冯亦池开口说道：“我们喝一杯，以后大家都是一家人，要相亲相爱。”
冯亦池举杯，大家都举杯，但是示意碰杯的时候，戴文和方天华就默契的避开了对方。
“你们两个以后也是要一起公事的，而且都是兄弟，就和解了吧。”冯亦池见状当起来了和事佬。
“和解可以，磕头认罪。”戴文直接说道。
“戴文，你不要欺人太甚。”方天华将酒杯直接拍在桌子上说道。
戴文眼皮子都不抬一下，直接看着冯亦池说道：“处长答应我的话，不会不算话吧。”
“处长，我也给76号，立过汗马功劳的。”方天华对冯亦池说道。
冯亦池心里知道现在不好办，他对方天华说道：“这位怎么说也是你的老大哥，给你老大哥磕个头不是很正常吗，快点。”
最后一句快点，冯亦池已经是有些不耐烦了，方天华知道自己再说什么都是多此一举。
方天华感觉自己现在很屈辱，对的就是屈辱，方天华屈辱的从凳子上站起来。
然后对着戴文跪下，慢慢的将自己的头低下说道：“我错了。”
戴文看着方天华说道：“是给我的兄弟们磕头认错，你给我磕头干什么，我落到今天是我瞎了眼我咎由自取，和你没有关系。”
“你？”方天华抬头看着戴文。
戴文看着跪在地上的方天华说道：“这里有九个兄弟，一人一个，听不见响声不算。”
“处长？”方天华对冯亦池喊道。
冯亦池加了一口菜放在嘴里，细嚼慢咽起来，不理会方天华的叫喊。
方天华的双手紧紧的握着，他觉得自己现在被人看笑话，自己丢人，自己耻辱。
但是没有人理会他，他跪在地上，他觉得自己就是一个小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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