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做为男人,我应该更喜欢女孩的胸口才是……
但是,女尸因为身体的冷硬,原本柔软之处也变得坚硬起来,特别不方便听尸,男尸反而还好些,胸口平得一塌糊涂,不说别的,至少我的耳朵就很舒服。
听完我责问的话语,杨文的尸语响了起来:“我不甘心,我不甘心……”
“有什么不甘心的!”我冷声说道:“你都死了,不甘心又不能活过来……”
“不是这个原因!”尸语絮絮叨叨地响着:“我死了,可是害死我的人却活得好好的,还不用受任何的惩罚,我不甘心……”
“是谁害死你的!”
杨武听到这里,也顾不上害怕了,冲上前,抓住杨文的手道:“快说,快说,是谁害死你的,哥哥我为你报仇!”
杨武的话让我对他的看法顿时改观,他这个哥哥虽然不怎么样,却还总算血性。
杨文的话让我有些晕:“问题就在这里,我也不知道自己被谁害死的!”
我问道:“那你知道自己是怎么死的么?”
“中毒!”杨文说道:“虽然我不知道自己中的什么毒,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中的毒,但是我很肯定,我是中毒而死的!”
一旁的杨武听完我的转述说道:“这个也好办,如果真是中毒的话,让法医一解剖,就能查出来中毒时间和原因!”
杨文的声音在我的耳边响起:“不能解剖,不能解剖,如果解剖的话,尸气一散,我就不存在了,到时候还报个屁的仇啊!”
我皱眉问道:“那你要我怎么帮你呢?我又不是私家侦探,也不是警察,查案的事情我一点也不懂的!”在说这话的时候,我又想起了关怡的事情,说是一点不懂也不对,关怡的案子,可不就是我和陈柔合力破案的么!
杨文的声音响起:“我不需要你做什么,我只需要你驱动我就行!”
敢情他自己行动不便,让我用赶尸人的身份赶他走路呢!这么一来,哥们可不就成了一辆运送死尸的车了么?杨文想去哪里,我就送他去哪里?
不过这样也好,做做“司机”就能赚一万多,何乐而不为呢!
我说道:“没问题,这活我接了,不过,你的一张死人脸,可不宜抛头露面啊,得好好的化妆一下才行!”说着话我给陈柔打电话道:“柔姐,起床了么?”
如今天色早已经大亮,以陈柔的生活习性,这时候应该早已经起床了才是,电话里,陈柔的声音响起:“我让你将尸体搬走,你是搬出省去了吗?一晚上都不回?”
陈柔的责问,反而让我感到亲切,我说道:“我在死者家里呢!死者的父母想托我们办事,你赶紧带着行头过来吧!”
“就这事?”
“就这事!”
电话挂了。
大约二十分钟之后,一辆出租车在门前停下,一身素色休闲衣的陈柔出现在了我们的眼中,她除着背着行头之外,还提着一只塑料袋,见到我,往桌上一扔道:“吃早餐!”
我的心里一暖,从一开始见到陈柔开始,她给我的感觉是冷,非常冷,在一段时间里,我还担心以后恐怕很难相处,但是真正相处下来,我才知道,她是一个外冷内热的女子。
如果是真的生性冷淡,是不会想到给我带早餐的,当然更不会带我最爱吃的过桥米线。
也不顾桌上刚才放过尸体,我取筷子,便开始吃起来,陈柔则在杨阿姨的带领下去看杨文去了,杨文除了脸色灰白,一副死人相之外,其它还好,以陈柔的化妆水平,我估摸着最多四十分钟就好!
陈柔上上下下地打量了杨文一眼,让杨叔和杨武帮忙,将尸体抬回屋里,又问杨阿姨要了一张杨文生前的照片,然后就将他们都赶了出来,在这个过程中,我发现杨阿姨一直盯着陈柔看,目光有些特别。
杨武不死心,扒着门缝往里看,里面黑咕隆冬的,什么也看不清,杨武眼睛都快瞪出血来了,仍旧什么也看不清,只好做罢!
见我还在安然地吃着早餐,对我过硬的心理素质很是佩服,走过来问道:“小师父,这姐们是干嘛的啊?”
我抬头看了他一眼,:“是我的搭档,替死人化妆的,柔姐的化妆术很高明的,如果哪天你死了,可以找她帮你化妆!”说到这里,我咧嘴一笑。
杨武惊得从凳子上站了起来“我说哥们,这样的玩笑可不能开!”
我不理他,继续吃米线。
这时候,杨阿姨将杨叔和杨武赶到了一边,在我的对面坐了下来:“小师傅,这位陈柔女师傅好美啊!”
“哦!”我知道这是搭话的引子,没有任何的的反应。
“她是哪里人啊?”杨阿姨问。
我摇头:“我哪知道啊!”突然想起一事,问道:“杨阿姨,我怎么觉得你对她特别关注呢!”
“哪有,哪有……”痛失一子,杨阿姨的神情一直有些恍惚,她冲我摆摆手,不知道又想到哪里去了,目光很是迷茫,过了一会儿按捺不住地说道:“小师父,我跟你说实话啊,我总觉得这个陈柔师傅有些面熟,想不起在哪里见过!”
我听到这里,顿时来了兴致:“阿姨,你以前见过柔姐?”
杨阿姨摇头道:“记不清了,只是有些面熟,记不清有没有见过,所以才向你打听嘛!”
我苦笑:“杨阿姨,我实话跟你说吧,我知道的不比你多!”
“哦!”杨阿姨又问道:“那……陈柔师傅多久才能为文儿化好妆?”
“这个么!”我如实说道:“估计得费此时间,这样吧,这都九点了,你们估计也都饿了,去吃点东西吧!等你们吃完了,这边估计也好了!”
家门不幸,老两口哪里还吃得下东西,不过,人是铁,饭是钢,再怎么不想吃,还是得吞咽点东西养着的,老两口去厨房做面条,不一会儿端了上来,三大碗面,还有一只空碗,不用说,这是给杨文留的。
看着那只空碗,我感觉有些心酸,我的父亲在我三岁的时候就过世了,但是,直到今天,每天吃饭的时候,母亲都会在桌上摆多一只空碗,一双筷子!这无关迷信,这是对逝者的思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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