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那乱糟糟的头发下，透露出的是一双毫无生气的眼睛。
“怎么，你也看不起她吗？”
孔哲的这个问题让红菱回过神来，她看了孔哲一眼，眼神有些复杂。
“这倒也不是……以前我觉得自己可以接受这种事的，但是直到现在真正看到的时候，却突然感觉有点……有点……”
红菱想了半天，却也想不出一个合适的词来形容她的想法。
“怒其不争吗？”
“嗯……差不多吧……”
红菱叹了口气，微微点点头，的确她应该就是这种心情。一枚银币其实不算多，凭现在的食物价格，即使是吃最便宜的东西，最多也就只能保证一顿饱饭而已。可是就这样，居然有人甘愿为次出售身体，难道女人的尊严就这么廉价吗？
在她看来，就算是一个普通女人，只要不是断手断脚的残疾人，那就完全有能力外出捕猎来养活自己，最多要冒些危险罢了。可是那些危险在她看来比起自身的尊严却小的多了。所以她才会不理解，为什么这个女人不能勇敢一点？而非要选择这种最懦弱的做法来求活？
“别纠结了！”
孔哲叹了口气，拍了拍她肩膀，转身往远处走去：“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活法，有些人的想法别人永远改变不了，这个世界上本就没有绝对的对错，所以你要做的，就是坚持你自己就好了，至于别人，完全可以视而不见。”
“也许吧……”
红菱轻声喃喃了一句，随即也不再注意这里的事，和孔哲一起继续逛起来。
本来红菱已经不再去想了，可是她很快发现，这种售身求活的现象并不是个例，就这么一会，她都见到了十几个和之前那个女人类似的人。
这不禁让她感慨，人在死亡面前，真的有这么脆弱吗？
“喂，兄弟……”
正在这时，红菱听到旁边一个不和谐的声音传来，扭头看去，一个贼眉鼠眼的人正靠近了孔哲，在他旁边悄悄说着什么，同时不断打量着周围，就像是害怕被别人听到一样。
红菱皱眉，因为她离得近，凭借着自己良好的听力，她也听到了对方的下半句话。
“要女仆吗？”
红菱愣了一下，随即心里就是一阵怒火升腾。她也说不上来自己为什么这么生气，本来还以为这人只是小偷之类的，没想到居然是个贩卖人口的，想起之前在城门口见到的那些被劫匪拖走的女人，估计就是这种人干的吧！
红菱握紧了拳头，刚想上前揍这人时，却听到孔哲淡淡的声音：“不需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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