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血球中的情形,陆海没有去看,可是陆海的脸色并不好看,看似随意的走开,但心里却忽然间产生一阵莫名的压抑。
这场浩劫,让很多人失去了生命,让一些人失去家园,失去了他们的亲人,朋友。
即便活着的,也有不少变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他们甚至不知道自己到底是什么,最终将要去往哪里。
就像化作怪物,不断吞噬血肉生命的莫尔德,他还算是人吗?而即便是自己,陆海想到自己,连续的复活,早已不是正常的血肉之躯,能够保持着人性,但是,也早已经不算是纯粹意义人了吧。
那种感觉,让他特别的别扭,难受,好像成为异类,被拒绝,剥离一般。
如果可以回到平静的过去,他可能宁愿不做猎人,没有什么异能,就跟着师傅,当个街头杂耍卖艺的也挺好。
然而不能,尤其是当他想到一些人连逃命都无能为力,想到经历过的众多的死难,仿佛命运的齿轮下,自己就有着不可推卸的使命,无论愿不愿意,都与世界紧紧的联系在一起,这一刻,在陆海的心里,忽然又莫名的爆发出一种责任来。
消灭黑暗!
陆海目光坚定起来,但手一直没停过,就那么不停挥手,然后凭空变出些吃的,不停的往嘴里塞着。
尽管傻狗在那边气急败坏的叫唤,陆海却就是无动于衷,依然不住气的吃着,嚼着,仿佛饿死鬼投胎一样。
陆海这边看起来不紧不慢,可莫尔德却不一样,虽然莫尔德也不明白陆海为何表现如此怪异,但他却是一点也不曾小觑。
汉克斯已经被吞噬的七七八八,此刻的莫尔德感觉到体内滚滚的力量,几乎以为自己已经可以和地星守护者对抗一二。
可即便如此,还是保留了一份谨慎,直到把汉克斯彻底吸食殆尽,成为一具空皮囊,这才放松下来。
血球缩小了,那些血色能量开始一点点收缩,重新回归到莫尔德的身体里面,即便那些飞舞的血色触手也还是收缩起来。
傻狗恢复的差不多了。
“吼!”
看不到陆海的动机,而莫尔德却已经腾出手来,它也顾不上再跳脚去骂陆海了,低吼一声,腰身弓起,毛发倒竖,丝丝能量爆发出来,径直掀起一阵气浪,警惕的望着那正慢慢缩小的血球。
在这个时候,几道脚步轻盈的身影,正在树林掩护下迅速移动着,呈迂回之势,“嚓嚓嚓”,随着一阵密集的响动,那几道身影从战场左边的树林绕路半圈,来到了陆海这边。
然后,这才现身出来,更加迅速的朝陆海冲了过去。
这个时候,莫尔德身形又长大了一圈,分布在四周的血色能量收回,莫尔德继续成长着,手臂也开始长长,但是从袖口延伸出来的手,却完全呈现一种赤红,一如没有皮肤的血肉,并且表面不停蠕动,似乎什么东西在爬一样,而且脸上也有红芒闪烁,给人一种不稳定之感。
而陆海却依然顾我,继续着他的进食大业。莫尔德与傻狗坑上坑下,隔着十几米的距离,遥遥相对,互相盯着彼此,谁也没有动。
就在这时,忽然几道身影从傻狗斜后方树林里窜出,朝着陆海就奔了过去。
这几道身影,为首者是一位红发女子,后面是几位男性,俱都是一身武者打扮,看他们身上微微的异能光芒,显然都是异能者。
这几人正是沈崇两家的几位,方才看到陆海以后,就各自激动起来,最后终于鼓起勇气,趁莫尔德那里正忙于吞噬,便借着树林里掩护,迂回了过来。
然而才刚刚跑到距离陆海百米之内,正要开口喊些什么,脚下的地面却陡然生出异变。
地面蓦地炸裂,数十道血色气流蹦射出来,如同离弦之箭,分别射向几人。
几个人,尤其是跑的最快的红发女,霎时止步,一个个脸色都白了,其实在看到那血气的一瞬,已经感觉到了死亡的味道。
他们一点也没有自信能够逃出莫尔德那些邪恶的能量,而就在一瞬间濒临绝望之际,众人感觉天空好像忽然暗了一下。
而后,时间一秒两秒三秒过去了,没事!
“我们没事!”一个光头中年大声喊了出来,他不用死了,还有机会回家看孩子。
但是这并非莫尔德失手,更不是手下留情,而是间不容发之际,有人出手拦下了那道攻击。
只见此时,陆海已经从土堆后面的地上消失了,而且直接出现在了百米之外,正好拦在了红发女与血气之间,帮忙挡住几十条血色触手的攻击。
此时的陆海也不见有什么动作,就那么随意的站着,然后数十条出手竟然就傻了一般,定在他的身前,一动也不动。
正在众人庆幸和愕然之际,那些血色触手终于动了。
但确不是继续攻击过来,只听“格拉”一声,清脆的响声不绝于耳,不过一眨眼功夫,那些赤红的血之触手竟然如同冰晶一般碎裂开来,一截一截的掉落,刚一落地就化作碎片。
不止如此,地面也开始出现一层白霜,并且也发出“格拉”声响,明显的一道裂缝出现,那缝隙足有两厘米宽,延伸出去两米开外。
不过,就在陆海身后,不过五步开外,红发女却一点感觉也没有,但越是如此越是令她诧异,越发显得深不可测。
如果之前还心有疑虑,抱着碰运气搏命的想法,那么此时,这份内心的希望绝对是十万倍的增加,如果换了平时,可能依然会求证一二,但此刻的他们却异常的相信,陆海能够救他们,就是眼前这位年轻人,就是他!他就是他们家族延续,回归华夏故土的希望。
七个人,每个人都瞪大了眼睛,眼中都闪烁着光芒,差点失声痛哭的感觉。
终于,红发女反应过来,急忙的一挥手,从家主借给她的空间戒指取出两样东西,一只粉色玉匣,另外还有一封信件。
红发女拿出这两样东西,伸手便朝着陆海递了过去。
信封上清晰的写着一个名字,“陆海亲启”。
这四个字娟秀,也好看,陆海认得自己,正是崇家四小姐崇雨晴所书。
“只是小姐受伤前所写,曾拜托我若有机会就交给您。”红发女说就俯下身来,双手举过头顶。
陆海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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