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采个娘子来养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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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8章 288 捕快的心思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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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宋好年是过来人。

    他运气好,娶媳妇后便与她两心相知,饶是如此,偶尔出趟远门,想起媳妇一个人在家,那滋味便抓心挠肝地,仿佛一刻也离不得。

    他一看杨林态度过于殷勤便觉得不大对,再一试探,杨林到底年轻,一下子露馅,承认自个儿对迎春有些个想头。

    宋好年觉得这事儿不好办:单说你对迎春有想头,迎春对你可怎么样?

    杨林红着脸道:迎春姑娘端庄得很,待我十分有礼,我不敢唐突她,还不敢叫她晓得我这点子想头哩。

    宋好年暗道不好,要是迎春待杨林寻常还罢,偏生她十分端庄守礼,只怕留给杨林的印象有所偏差:天晓得杨林是看上迎春端庄,还是看上别的?

    若是看上迎春端庄,迎春那件事儿可不算远,一打听就晓得,到时候闹出来,杨林岂不怪迎春哄骗他?

    杨林见宋好年戳穿他,便再不掩饰自个儿的心思,跑进跑出地给宋好年帮忙,十分殷勤。

    百合在屋里坐着,十分奇怪:他好好一个捕快,讨好你干啥?

    宋好年叹口气,小声道:哪里在讨好我?他分明在讨好你哩。忙把杨林看上迎春的事情一说。

    百合跟着一呆:我们家迎春

    上回迎春回来报信,没住两日就走,到底在镇上没法长待。百合看迎春模样就晓得,迎春在城里过得还不错,但终究没忘了那事,到底不如原先活泼。  别个事情都好办,唯独感情的事情百合不敢乱插手,遂对宋好年道:你悄悄露点口风给他,叫他自个儿查去,若是查完他还有心,便是我们家二妞运道好;若是他查完嫌弃迎春,只管少与他来往,别

    叫迎春晓得。

    宋好年点头:成,我回头便跟他说。

    果然吃完饭,宋好年叫杨林出去,与他认认真真地说:我们迎春经过些事情,性子腼腆,不大爱跟人打交道,你既有意,倒是先把她原先的事情打听清楚得好。

    杨林摸不着头脑:宋大哥,迎春好好一个姑娘,我打听她原先的事情干啥?

    他看迎春清清白白,日常少对人笑,更别说与店里来往的贩夫走卒调笑。杨林看上的就是迎春这份端庄,哪里晓得她原先是啥样子?

    可是胡说,但凡不是知根知底的人,你都不打听一下,就胡乱对人家有意思?宋好年跟杨林也不算多熟,不好多教训他,只说两句了事。

    杨林挠挠头,只当宋好年谨慎,也没放在心上,当夜就在宋家住下。

    第二日一早,跟着文吏往装粮食的麻袋上贴好封条,着人送往县里,就要往别处去。

    杨林这时忽然想起宋好年的话,作不经意状,与人打听起大年嫂的妹子:我看那大年嫂贤惠得很,要是有妹子想来也不会差,她可有妹子没有?有的话我回头使媒人来打听。  杨林生得浓眉大眼,又穿着捕快的衣裳,是个十分精神的小伙儿,旁人看见他多少有几分想头,譬如家中有闺女有妹子年纪合适的,便要问他可曾成婚;有些年轻妇人还要调笑两句,看他脸红模样便

    觉好笑。

    他一问,就见好些人眼神不大对,似笑非笑,仿佛他问着啥不该问的东西。

    杨林疑惑道:你们笑啥?

    内中一个人便道:你不晓得,大年家的那口子倒是个贤惠人,她有两个妹子,嫁到小福家的那个也还成,可另一个

    立刻有人接口:那个小小年纪就会勾搭男人,在柳府上失了清白叫府上赶出来,如今不晓得往哪里去了。你要是娶她,只怕头上有好大一顶绿帽子哩!  杨林雷轰电掣一般,整个人都懵了:他头回见着迎春,是在汪小福家店里,迎春穿得灰扑扑,低着头,一点儿也不起眼。偏杨林从迎春的低眉顺眼中看出一股子俏丽来,故意说话引她抬头,迎春一抬

    头,眉眼盈盈含愁,那股子哀怨直接撞到杨林心上,撞得他心口疼,从此再放不下。

    从那以后,杨林每每找借口去汪小福那里吃饭,见着店里有麻烦便顺手替他们解决,像宋好年被告这等事,他也肯通风报信,叫他们好有个准备。

    他与迎春见面虽多,却不常说话,迎春总心事重重的模样,蹙着眉做自己的事情,便是杨林有意招惹她,迎春不是没反应,就是半日才回他一句。

    迎春越冷淡,杨林反而越上心:他当上捕快头一日,赵捕头就教训他,干他们这一行的,往后能经见不少女人,可别见这个水性杨花好勾搭的就陷进去,那等贤惠的良家才不会随随便便与你调笑。

    因为迎春冷淡,杨林十分敬重她,待她虽好,却不敢叫她晓得自个儿心思,免得她害怕躲开,两人反没话说。

    到青柳镇跑这一趟,杨林才晓得迎春竟有那样不堪的过去,心中冰清玉洁的姑娘忽然变成叫人玷污了的女人,呼啦啦一下子,杨林在心里给自己和迎春构建的美好将来全塌了。  文吏头一天见杨林还笑呵呵的,谁晓得他跟人说几句话,面上就挂上一层寒霜,奇怪地问:谁与你说不入耳的话了?咱们是官,他们是民,他们敢惹你,只管铁链子锁去县衙,叫他们扛着枷号在县衙

    门口站上两三日,包管没有不服的。

    杨林怔怔地想:我该把自个儿弄去枷号才是。

    他一开始打听到迎春的旧事,气愤非常,只觉迎春哄骗他,恨不得立时回县里去,当着迎春的面质问他。

    一时又愤恨宋好年多嘴,要不是他多说那一句,他哪里会晓得这些个事情?

    可说到底,人家迎春又不曾对他说过啥,就是多余的笑脸也没有一个,一切全是他自作多情。迎春既不曾有一勾搭他,那迎春过去的事情,又与他有啥关系,人家为啥要告诉他?

    宋好年也是为他好,要是真想哄他做连襟,只管瞒下迎春的事情就是,若是再得寸进尺些的,立时便拿出信物把迎春许配与他,他只怕傻乎乎地就能应下。

    结果人家一没哄他二不曾逼他,好言好语地劝他多寻思,这也有错不成?

    杨林不是那等不讲理的人,既不能回去质问迎春和宋好年,他便慢慢冷静下来,把自个儿认识迎春之后的事情放在心里一遍一遍地过,把迎春每一个动作神态都拿出来想。

    越想越难过,好好地走在路上,不禁两眼通红,那文吏回头一看吓一跳:哎哟,你这是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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