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是做了皇帝的厉帝,也被叫了起来,“陛下,太傅在国子监等您。”
“不去!”
“陛下,如果不去的话,太傅肯定会……”
厉帝起床,怒气冲冲地到了国子监这边,就看到了太傅那张脸,太傅从来没有给过他好脸色看。
看他这个样子也知道,压根没有把他当做皇帝。
“陛下迟到了,按照规矩……”
厉帝当然知道,按照规矩,打他的伴读手心。
然而,厉帝思考着自己已经不是以前那个需要忍辱负重的皇子了。
正值金秋,田里都堆着比人还高的稻草垛子,胡细妹躲在里面,白天阳光晒过的稻草此刻发出了草木独有的清香味。
胡细妹侧耳,隐隐约约听清楚了声音,似乎是大伯二伯。
胡细妹松了一口气,是人就好,刚才其实还吓了一跳。
而这个时候,声音也越来越近了。
“这么个傻子,活着也没意思。”
“等明天就说他自己跑不见了。”
傻子?胡细妹愣了一下,这个村子里能够用傻子形容的,就只有秦厉哥了。
秦厉是三伯的孩子,前几天才被接回来,三伯三伯娘出事了以后,秦厉就被大伯二伯接到家里照顾了。
大伯二伯现在这是……胡细妹偷偷地从稻草的缝隙中看了一眼那边黑黝黝只剩下一个剪影的山林,她心脏狂跳了起来。
等到两个伯伯离开了,胡细妹小心翼翼地从草垛子里探出一个头,确定他们真的走远了,赶紧从草垛子里下来,顾不得脚上还有泥巴,直接穿上了放在田埂上的鞋子,然后撒腿就跑,从田埂上跑着跑着,跑到了上山的路。
胡细妹今年十岁,正是女孩子长身体的年龄,今天从学校回来的时候,看到了隔壁家大伯家在杀鳝鱼,嘴馋得不行,大晚上睡不着,出来捉鳝鱼,结果鳝鱼没捉到几条,就遇到了这个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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