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的——”
“哐”的一声,那只青花碗碎成几片。
没有摄像机,没有灯光,没有主持人出现——
这间昏暗的小卧室里,只有那名妇人抖了抖,颤声呼了一句:“咏哥儿!”随即抱着他开始痛哭。
石咏就是在那时候开始觉出不对的:那名妇人的哭法,即便让他听了也不免动容,心生感应——只有身为人母者,才会抱着他哭得这样忧急心痛。
他赶紧抢过一片碎片仔细端详,敲碎之后更见那只青花碗胎如薄纸,釉美如玉。
石咏的心一下就慌了:
难道他,真的穿了?
而且他,一名终日与古董文物相伴的研究员,刚刚竟然亲手砸掉了一只成窑青花碗?
想到这里,石咏白眼一翻,再次在那妇人面前晕了过去。
如此反反复复,梦梦醒醒,真真假假……待到石咏彻底清醒,他已经渐渐接受了现实——他的确是“穿”了,穿了之后,依旧姓石,叫做石咏。当初那位抱着他哀哭不已的妇人,不是别个,正是他的亲妈石大娘。
而他,一穿就手贱,亲手砸了一只石家精心保存了多年的成窑青花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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