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来,就是毁约,毁约定金是不退的。冷子兴还说了,若是赵家告官,他就要反咬一口,这生意做不成,他得让赵家再赔上三千两银子,弥补他的损失。
双方谈到这个份儿上,赵老爷子的儿子赵龄石就劝自己老爹,要不算了,息事宁人,赵家最多损失一点儿子银钱,还是别和冷子兴这种人计较了。
可是赵老爷子却是个眼里见不得砂子的,一气之下,将冷子兴告到了顺天府。所以顺天府才来了这些差役,将铜鼎拖去,作为呈堂的证物。
石咏听了这前因后果,也颇替赵老爷子着急,只盼着老爷子莫要被冷子兴反咬一口。当下他脚步匆匆,往山西会馆里去寻赵老爷子——按照古鼎所说,这种案子大约不是第一遭,回头赵老爷子若是能寻到关系,查一查金陵与京城等地的旧案卷,想必便能找到冷子兴故意将一具“存疑”的古鼎充作“周鼎”,卖给他人骗取定金的证据。
哪知道他上了山西会馆的二楼,找到赵老爷子住的那间房,刚要敲门,忽听里面有个声音冷冷地道:“这事儿,摆明了是你赵龄石做得不地道啊!”
石咏吓了一跳,没敢敲门。
在屋内说话的人,竟是冷子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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