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喃撕下已扯破的衣袖边布条,将磨绳时撞得满是血口子的左手牢牢缠住,右手手背没法收拾,先且这样吧!
她紧紧拉住缰绳,风声从耳边呼呼扫过,尽全力策马往北城门跑去。
渊哥哥的大营,在幽州城外二百里!
快些!
再快些!
渊哥哥,你等着我!
狂奔一日,燕喃只半路停下跟着马儿趴路边沟里饮了几口水。
此时又累又饿,也不知多久没吃东西,肚子空空荡荡,视线渐渐模糊。
忽腿上一阵刺痛传来,让险些堕马的她又一个激灵清醒过来。
低头一看,大腿内侧已磨破,裤面上渗出血来,每往前一步,血肉就多被打磨一次,疼得钻心。
也好,这样就不会晕过去了!
燕喃俯在马背上抱紧马脖子,全凭肺腑间一口气撑住不倒,再坚持一会儿就到了!
夕阳似血,天尽头处,终于出现了一排旗帜。
黑色的旗帜中央一个红色大字:林!在风中猎猎招展。
“渊哥哥!”
燕喃一出声,喊声便哽咽在嗓中,眼泪“唰”地滚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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