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转过头,看见一个半透明的身影站在我旁边。
看其身段,线条丰腴,想必生前是个身材极好的美女。
她背对着我,我不知道这只鬼在想什么。
看她的样子,似乎有着心事。
奇了,这种最低级的鬼怪除了本能还有思想吗?
可惜我现在极度虚弱,连说话都很难,否则我一定想问问她在想什么。
我看这只鬼也没有上我身的意思,于是干脆转过脸去,闭目养神。
“包昆~”
仿佛来自心灵里的呼叫在我耳边响起。
我瞬间睁开眼睛,这个声音我一辈子也不会忘记。
曾经拥有过这个声音的主人是许姐,那个为了救我们不惜牺牲自身的美丽女人。
我像是想起什么,把脸一点一点的转过去。
这一刻,心有灵犀。
半透明的女鬼也转过身来。
当我看到她的面容,我的眼泪忽然就掉了下来。
“许姐……”
我极力的张嘴说出这两个字,我不明白,如此虚弱的情况下,泪腺还是如此发达。
没错,她是许姐。
只不过现在是一个没有神智的灵体。
心里的酸楚不断蔓延。
最低级的灵魂体是没有神智的,如果换做别的灵魂,早就上了我的身。
我现在终于明白为什么之前只是感觉耳边吹了一口气便没了动作。
原来许姐看到了我。
许姐是多么在乎我啊,她到底把我埋在内心的何处?
没了肉身的许姐朝我飘过来,我看着她,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掉。
我说不出话,不停地哽咽。
我的眼睛里出现一道亮光。
是太阳。
黎明终于过去,新的一天正式到来。
许姐的身体慢慢变淡,等到太阳完全出来的那一刻,她将完全消失。
这就是低级灵魂体的悲哀。
除非拥有阴力,哪怕是一丁点,只要找个阴暗之地,就能躲避太阳,而不会消散世间。
许姐的身体逐渐变淡,我用尽全身力气才能勉强动一动手。
我尝试着握住许姐的手,可却穿透而过。
眼见太阳即将升起,许姐的灵魂体已经透明到看不见的境地。
我的内心充满悲痛,“我不会让你走的,不会让你走的!”
心底,撕心裂肺的呐喊。
我发狠似得,狰狞着表情,手掌在许姐的手臂之间胡乱的抓着。
“别走!别走啊!”
我的双眼疼痛,雾气已经遮住了我的视线。
我的身体里还残存着最后一丝阴力。
就是这股力气维持着我的精神不会崩塌。
我的大脑开始天旋地转起来。
我虚握住许姐的手掌,油尽灯枯的时候,我仿佛回光返照,双腮上涌起一抹潮红。
我感觉到精气神重新回到了自己身上,我站起身,为许姐挡住日光。
将最后一缕阴力输送给许姐。
那一缕阴力就像滴入一池清水的池塘,在许姐的体内化开。
我露出笑容,然后眼前一黑,栽倒在地。
我不知道我沉睡了多久,我昏昏沉沉的醒来,睁开眼。
眼前一片模糊,周围很嘈杂,但传来的声音很空洞。
“我这是在哪儿?”
我轻轻的呢喃出声。
瞳孔恢复焦距,我头顶是一盏明晃晃的白炽灯。
鼻子里传来消毒水的味道。
我抚了抚额头,“啊!”
怎么又是医院?这些阴物缔造梦境都没一点新意的吗?
“你醒了?”
我耳边传来一个略微熟悉的声音。
我转过头去,看到一张很欠揍的脸。
“这是真的吗?”
我不太相信眼前的画面,因为之前经历过的那些,令我对医院这个地方极为反感。
我掀开被子,走下床,直接扯掉手背上的吊针。
我愣了一下,这一次的幻想梦境都做的这么真实了吗?
连点滴都配齐了。
我正纳闷,忽然背后传来一道诧异的声影:“包昆!你小子疯了?”
我猛然间回头,看见那张已经很久没见的脸,试探性问道:“王鹤?”
王鹤是我大学的基友,关系处的特别好。
他成绩不算优异,平均每次考试他都是中等水平。
身上没有特别的优点,没有什么极端的缺陷。
在我看来,他唯一的优点就是人际交往能力很强吧。
自从毕业之后,就很少联系了,我不知道他去了什么地方,也不知道他经历了些什么,一个多年未见的老同学把你从偏僻的满山坟包里,把你救出来送往医院,想想是觉得有些渗人。
“看什么?你小子病傻了?”王鹤走过来,伸出手掌在我面前晃悠。
我没做声。
难道真不是梦?
“你不会被哪个小妖精上了身吧?稀里糊涂的,你看你去哪儿不好,非要去宾馆打工,这不是存心找死吗?幸好我昨天跟我师父分道扬镳了,否则你能看到今天的太阳?”王鹤一如既往的絮絮叨叨,和大学时期的他没什么两样。
我忽然给了他一个熊抱,“兄弟!好久不见!”
王鹤一脸嫌弃的摆脱我,“看看你自个儿,怎么混成这吊样?”
我低头一看,原来还是穿着自己的衣服,只不过这些衣服上拳师泥土和破痕。
可以想象当时的情况是多么紧急,连病号服都没换上。
我很开心,对于王鹤的话一点都没有生气的意思。
我说:“好了好了,我去找个地儿,咱们好好叙叙旧。”
“去哪儿啊?你这还打着点滴呢,不行,你给我躺下。”王鹤用命令式的口吻对我说。
我摆了摆手,“哥们我的体质你还不清楚?!打不死的小强!你看我大学的时候生过病没?小事情,我都没放在心上。”
王鹤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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