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契离开了席玖的房间,此时天都已经快亮了。
罗契交代沙酒的经理,将席玖从沙酒的接客名单中划除,并安排人进去给席玖洗澡换衣。
罗契本想打算去见见凯尔,但一夜未睡又将席玖了几个小时,实在困乏,于是便直接去了他的私人套间休息,并命人将凯尔关回沙酒的地下室。
一觉睡到了中午,罗契刚洗漱穿戴完准备离开房间,他的一名下属便慌慌张张的来报,凯尔不见了。
你说什么?罗契气急败坏的吼道。
那还是凌晨的时候,也就是罗契去套间休息以后,凯尔神不知鬼不觉的消失了。
沙酒的内部监控不少,但临近地下室入口的那一片却没什么监控,加上当时是凌晨四点左右,正是整个沙酒警戒最松懈的时候,就连监控室值班的安保都昏昏欲睡。
而就后来对监控的排查,也就现一个行迹可疑的,沙酒安保装扮的男人朝着地下室方向走去。
而排查监控的负责人员,还是在多方确认那名监控中的安保非沙酒内部人员,这才将其视为嫌疑对象,加上那个被打昏的罗契手下回忆推测就已经可以肯定,凯尔不是自己逃走,而是被那名伪装成安保人员的男人救走的。
而监控显示,最后那安保人员离开沙酒的时候,扶着另一名看似虚弱的安保装扮的男人,而那人显然就是凯尔。
罗契怒恨到了极点,十分后悔昨天晚上没有立刻当着席玖的面杀了凯尔,他本是抱着日后摧残凯尔来折磨席玖的心理才留着凯尔,没想到这给了凯尔逃离的时间。
且不说救凯尔离开的那个男人是谁,这个时间点了,凯尔身上的麻醉剂药效应该已经过了,要想再抓到他简直难上加难。
而救凯尔的那个人
知道凯尔在自己手里的,就只有席玖,而在昨晚席玖来沙酒之前,他的确有时间对外请救兵而现在无权无势的席玖,能请得到的可靠的救兵,就只有袁晟江的人。
如果袁晟江知道凯尔在他罗契手里,他的确不可能坐视不理,可是以袁晟江的性格,应该会直接派人来找自己要人,而不会是这样神不知鬼不觉将凯尔救走,所以
席玖早就醒了,他穿着睡衣靠在床头,冥想似的面无表情的看着前方的那面墙壁,直到房门被罗契一脚踹开,轰隆一声巨响,仿佛四面墙壁都跟之颤动了一下。
席玖知道,凯尔被救走了。
站在床边的罗契满身戾气,目光凶狠的盯着床上的席玖,席玖抬头看着他,笑着轻声道,罗哥,我想吃你做的菜。
罗契怒极反笑,他伸手掐住席玖的脖子,单手将席玖整个人从床上拖到了地上。
为什么来的人只救凯尔不救你?罗契阴笑,救你的话应该比救凯尔更容易吧。
因为我想跟罗哥一起生席玖呼吸困难,但还是艰难的露出了笑脸,一起死
罗契脸上是毫不隐藏的厌恶,他将席玖粗暴的扔在了床边,然后抬脚踩在了席玖的一条小腿上。
坚硬的皮鞋鞋底,还未踩断骨头就先去了一层皮肉,席玖痛苦的蜷着身体,一只手抓在了罗契的那只脚踝上,但并未用力去推。
是立刻跟我坦白,还是在我踩断你一条腿以后再说?说话间,罗契的脚底已在不断加力,而席玖的脸色也因痛苦在逐渐变的苍白。
是弗利席玖低声道,我私下联系了弗利
这并不是什么不能说的秘密,且说出来也算是对罗契的一种震慑,毕竟只要是联系着袁晟江的人,罗契都会有所忌惮。
席玖希望罗契能出于对袁晟江的顾忌而从此不再对凯尔下手。
哦?罗契微眯起双眼,也就是说是袁晟江派的人?
不知道。席玖摇头,我只联系了弗利,至于弗利有没有上报袁晟江,是不是私自前来,这我就不清楚了
看来是私自前来,否则怎么也不可能偷摸着把人带走。罗契冷笑,可又怎样,这并不会妨碍我继续雇人对付凯尔,而下次,可就不会活捉了。
你觉得你还能得手吗?席玖抬头看着罗契,目光温和平静,凯尔会回袁晟江身边做事,你现在想杀凯尔,就是公然与袁晟江做对。
罗契没有说话,但目光变的愈加危险
罗哥,你我都是袁晟江的弃子,存在的过于高调就会惹来杀身之祸,安安稳稳的守你那一方寸土,不做任何任何挑衅袁晟江的事情,这样才能逍遥自在的活下去。
很对。罗契面色诡异,可惜我不是为活着而活着,在我这里,生死不存在任何区别,你忘了,我早被你杀了所以,凯尔,我一定会杀!
席玖刚想说什么,罗契便已瞬间将全身的力量蓄积在了那只脚上。
席玖痛苦的叫出了声。
宁愿把自己留在这里也要救凯尔走。罗契狞笑着,做错了选择,就要付出代价
罗契放下了脚,席玖已蜷在地上疼的动不了身。
罗契蹲下身,伸手钳住席玖的下巴,看着这张冷汗直流的俊美面孔,罗契阴声再问,你爱上凯尔了,是吗?
席玖半睁着双眼,恍惚的看着罗契,只听罗契忽地轻声说,如果你说是,我会立刻踩折你的另一条腿
席玖吃力的喘息着,许久才笑着轻声道,是——
郊区的泊路上,弗利将车停在路边的一棵树下熄火
弗利拿了瓶水喝起,顺手扔给了副驾驶上的凯尔一瓶,随之脸色冰冷道,惨落到罗契手里,这大概会成为你一辈子的黑历史。
在弗利的眼里,以凯尔能力,根本不该出现这种失误。
凯尔动了动手指,感觉身体已完全恢复,而后抬起头面无表情的看向前方,淡淡道,我得回去,救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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