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知道我离开他的日子已经近在眼前了。
他的语气有些急促,眼里翻腾着怒火,“姜妍,我的时间不想浪费在你的身上,你听见没有!”
我翻了个身,垂着脑袋,缓缓抬起头,“你不想浪费我能有什么办法,是你妈让你来的,不是我!跟你妈说时间去!”
我无视他的身影,从他的身边走过,拿起衣架上的衣服披在了身上,“张妈,走吧,这么太吵,我们出去转转,腾地方,让他们吵!”
话音还没落下,身后就传来常遇爵夹杂着冰渣的声音,“姜妍,你挑战我的极限是不是,是不是!”他向我走来,二话不说掐住我的脖子,将我抵在墙边。
他的眼里满是寒气,似乎蒙着一层冰霜,看不透他的瞳孔。
我没有挣扎,双手垂在两边,任由脸憋的通红,也不求他一声,我翘起嘴角,不屑的说道:“常遇爵有种你就掐死我,没关系,掐死我你就可以光明正大的娶你亲爱的亲戚回家了!”
亲戚那两个字是我用来耻笑他,最直接的话语,作茧自缚这个词就是我要让他明白的。
我的声音很大,亲戚二字传入常母的耳朵里,她噌的红了脸,当时这个借口还是她帮忙想的,自以为天衣无缝,实际可笑无比。
“看着我!”脖子上传来的骤紧让我不禁咳嗽起来,甚至,有些喘不上来气。
我迫不得已扒着他的手腕,试图能寻求些呼吸的空隙。
就这样我们僵持着,谁也不肯退半步。
僵持下,最先投降的还是我,我就像是个失败的惯例者,和常遇爵拼什么,我永远都是最受伤的那一个。
突然,眼前一黑,腿脚一软,我向前栽去。
一个踉跄,没有预想中的疼痛,我倒进了一个温暖的怀抱里,无法相信,常遇爵还会接住我。
“就这身子,还不好好养着,将来我孙子的小身板怎么能健康的了,真是的,马上要做母亲的人了,连自己的孩子都不知道关心,我怀我儿子的时候,当初可是天天补,力求他白白胖胖的!”
常母看不惯我的在一旁煽风点火,生怕我的下场还不够悲惨。
我多想告诉她,如果不是她儿子,她的孙子就快来到这个世上。
虽然我一直闭着眼睛,但是我清楚的知道,常遇爵一直都在看着我,我连眼皮都不敢动一下,生怕他拽着我要我去检查。
正当我在因为自己的小聪明沾沾自喜时,一个倒霉的医生闯入了我们的视线。
她吸引了一屋子人的目光,我也睁开眼,看了过去。
“小姐,请问您刚才手术的费用单交给我们了吗?”
我突然有种要跳起来,扔去她的心,可惜,还没当我做些什么的时候,我已经被常遇爵扔到了地上。
他面若冰霜的向那小医生走去,“你说什么?什么手术费!”
他浑身散发着危险的气息,让小医生不自觉的向门外退去,连连摆手,“没,没什么,你们,你们忙,不好意思,我一会再来!”
常遇爵一个跨步,关上了门,而常母和林暖暖啊都已经围了上去,“你说什么手术费,给我们说清楚!”
我直勾勾的盯着那小医生,不停的眨巴眼,使着眼色。
可惜,我们没有心有灵犀,她看不懂我的意思,我也无法让她知道我是什么意思。
常遇爵等不到小医生的答案,便向我走来,朝着我的小腿上踢了一脚,“还装什么?什么手术费,说!”
钻心的疼痛从小腿处传来,我甚至怀疑被他的一脚踢成骨折。
他盯着我的小腹,仿佛要透过肚皮看透一般。
面对他这般探寻的目光,我不禁感觉从头凉到了脚,离开冰凉的地板,坐起身,象征性的咳嗽两声,才对上他的目光。
“没什么,她认错人了!”
谁知,那小医生是个脑子短路的二百五,一听我不认账,立马开口,“夫人,就是您啊,我怎么会认错人呢,我记得您的样子呢!”
常遇爵仿佛知道了什么,揪住我的后衣领,将我提溜了起来,“说,什么手术,嗯?”
“嗯,手术,手术,.......”
我犹豫着,不知该怎么说出口,心里害怕的直打颤,虽然是冬天,但是后背上已经出了一层的冷汗。
“嫂子!你不会把孩子打了吧!”
我不得不感谢我的小表姑子替我说出了事实。
她这句话成功引起了屋子里的轩然大波,常母凑上前,绷着脸,气得全身发抖。
“你竟然把我的孙子给流产了?”
她的声音又细又尖,听的耳朵里嗡嗡的响。
常遇爵一副要吃人的样子,直勾勾的盯着我,仿佛只要我一点头,他就会立马将我撕碎。
他在等我的答案。
我犹豫再三,再加上对常遇爵的惧怕,我还是没有勇气承认,孩子被我已经拿掉了。虽然是因为孩子的胎心停止发育,但是孩子也是因为我的保护不当,才会变成这样。
一想到这个,我就心如刀割。
常母突然扇了我一巴掌,那副精致妆容覆盖的脸上已经变的狰狞。
“我怎么会有你这么恶毒的儿媳妇儿,不光连自己亲姐姐可以杀害,就连自己的儿子都可以不顾及亲情的将他还未出世就剥夺了生命,真的是,万千天下,怎么会有你这种女人活在这个世上,还被我们遇到!我们常家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
”
她手里攥着的包,因为她的激动已经被捏变了形,她边说,边开始掉泪。
如果不是常遇爵揪着我,我想我一定会把那包摔在她的脸上,告诉她,我姜妍走到这一步都是被她和她亲爱的儿子逼的。
常遇爵从始至终没有说一句话,而我已经隐约感受到了他的怒气。
我缩了缩脖子,用余光瞄了他一眼,便整个人被腾空扔了出去。
“姜妍,我果然没有看错你,你这个心肠歹毒的女人!”
我知道我对于常遇爵来说只是个代孕的机器,虽然我心里明白,但这些字眼从他嘴里说出,却像一根根锋利的针不留痕迹的扎进我心里。
“常遇爵,我心肠歹毒又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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