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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世娇宠之名门闺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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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08添乱第(2/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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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角度切入这段审讯的剧情呢。

    端木绯一边默默地垂眸饮茶,一边心道:的确是硬茬子,就算没有自己的乱入,那几个身手平平的衙差对上那些人也讨不了好。

    端木宪浅啜了两口茶水,润了润嗓,又道:“那些衙差这几年也没少干这类的事,被夺了马的马商要是听话懂事自认倒霉的还好,好歹能留下一条生路;要是不识趣非要闹个不休,就给按上马匪的名义,扔进大牢,要么秋后斩了,要么在牢里自生自灭。”

    “……”涵星从她的戏本子回过神来,惊讶地微微睁眼。

    她没想到他们不止是讹钱讹马,竟然是还害人命。

    “外祖父,当地的县令不管吗?”涵星忍不住问道。

    端木宪苦笑了一下,知道自家外孙女常年处于深宫中,对于外面官场的这些事一窍不通,想了想后,问道:“涵星,你知道捐官吗?”

    涵星诚实地摇了摇头,黑白分明的瞳孔单纯如白纸黑字。

    “所谓‘捐官’,其实就是朝廷公开认可的买官卖官。”端木宪耐着性子与涵星解释了起来。

    这几年政治,朝廷买官卖官的现象愈演愈烈,因为皇帝觉得富人当官不易贪污,而且捐官的钱可以充实国库,一举两得。四品以下的各个官职皆有定价,比如生员纳米百石以上,入国子监;军民纳二百五十石,为正九品散官,加五十石,增二级,至正七品……

    捐官一事犹如陷入一种恶性循环,起初国库是一时多了些银子,可是这些捐官出身的官员哪里知道如何治理地方,他们都是为了升官发财而入官场,又岂有不贪的道理,官官相护,欺上瞒下,只知盘剥百姓,谋取私利,巴望着把之前捐官付出的银钱几倍、几十倍地捞回本。

    若是风调雨顺时,百姓的日子还堪堪得过,可若是遇上什么灾害,那就是雪上加霜了。

    “……”涵星听得目瞪口呆,她今天在马市看到的事与在外祖父这里听到的事都是她见所未见、闻所未闻的事,她此刻方知原来宫外的世界比戏本子与话本子还要离奇。

    端木宪叹了口气,捋着胡须沉声道:“本来虽然有连年灾荒、兵乱的缘故,朝廷这几年是有些入不敷出,也堪堪持平,若非那些地方官员盘剥百姓,乱上添乱,大盛也不至于内忧外患。”

    现在岑隐当政,有他压着,不少官员都收敛了几分,只是大盛这么大,一时半会儿肯定扭转不过来,只能等到南境与北境的局势稳定后,再慢慢清算,把这腐朽的官场清洗一遍才行。

    至于皇帝……为了黎明百姓,还是继续“养病”的好。

    想到这一点,端木宪就觉得心情好些了,享受地喝起茶来。好茶,不愧是上好的毛峰!

    涵星皱了皱小脸,道:“外祖父,这些官差就该统统抓起来,该治罪就治罪,包庇他们的上官也都一并处置了!”

    “刑部秦侍郎自会秉公处理,明早应该就会派人去坊间镇把相关人等押解过来。”端木宪安抚了小丫头几句,“你放心,外祖父也会盯着的。”总不能让家里的三个丫头平白被人污蔑成马匪!

    “外祖父,那刑部那边有什么进展,您可要记得告诉我们。”涵星一脸期盼地看着端木宪,心思又渐渐地飘到了她的戏本子上。

    端木绯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睡眼惺忪的。

    端木宪想着这丫头今天出去玩了一天肯定是累了,笑着道:“纭姐儿,涵星,四丫头,你们也累了一天,早点回去歇息吧。”

    三个姑娘乖乖地起身与端木宪告辞,外面的天色已经完全暗了下来,月上柳梢头。

    屋子里只剩下端木宪一人,他独自坐在窗边赏月,思绪还在想着马市这个案子。

    只不过,此刻他想的不是那些官差和那位徐老爷,而是那几个来路不明的硬茬子。

    端木宪去刑部的时候,李廷攸也在。

    李廷攸私底下与端木宪提了那伙马商都是佩有武器的,普通的马商怎么会随身带武器,而且个个身手还不错。当时若非是李廷攸特意阻拦,他们恐怕还有索命的意思。

    李廷攸直言,他怀疑那伙马商的来历十有也有问题,最初,马市的路人说是有官府来的时候,他们明显很紧张,还想快点把马出手。

    所以当徐老爷和那些官差说这批马是赃物时,李廷攸一开始也信了……

    这些话李廷攸也只是和端木宪说,没有拿到堂上作为供词。

    端木宪仰首望着夜空中皎洁的明月,眸色不断加深,深沉而不失锐利。

    他也明白李廷攸的顾忌,当时有三个姑娘家在,李廷攸就算明知那批人有问题,只要那些人没有向他们动手,他也只能当没问题。

    三个丫头的安全才是最重要的事,其他都是细枝末节的小事。

    李廷攸还说,那伙马商是从晋州来的。

    想到晋州,端木宪的眸子更幽深了,这时,大丫鬟书香过来给他重新上了茶,跟着又走到角落里给那个黄绿釉琉璃莲蓬蹲狮香炉里添了熏香。

    端木宪怔怔地望着角落里的那个琉璃香炉,一缕缕青烟自香炉口袅袅而出。

    晋州盛产琉璃,其工艺之精、质量之高、选型之美、色泽之艳为举国之首,可是这两年晋州的琉璃产量已经锐减到不足往年的一半。

    归根究底,是因为这两年晋州太乱了。

    冀州虽然贪腐严重,结党营私,但因为没有大灾,又离京城近,冀州当地官府也不敢做得太过份,百姓可以勉强度日,晋州就不一样了。

    晋州这两年灾害连连,朝廷与地方救灾不利,以致民不聊生,不少百姓落草为寇。

    晋州多山地,如今那些流匪多是占山为寨,大大小小的山匪寨子数之不尽,那些大山寨已经有了割据一方、占地为王的势头。

    端木宪盯着那香炉上方的蹲狮,微微凝眸。

    这伙马商会不会是晋州那边的山匪,过来想借着马市销赃?毕竟这种事也不罕见,马市可是销赃的好地方。

    但是,四丫头说这些马是野马……

    端木宪的右手成拳下意识地在方几上轻轻地敲了两下,须臾,又是两下。

    随即,屋子里、庭院中就陷入一片寂静,只剩下细微的风声与虫鸣声。

    因为心里存着这么一丝顾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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