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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世娇宠之名门闺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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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8拿捏第(3/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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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跟着,众人就随皇帝一起去了大雄宝殿,上了香,也都求了平安符,这才一起离开了大平寺。

    住持大师心知这是位不愿摆明身份的贵人,亲自出寺相送,一路与皇帝相谈甚欢。

    然而,一行人才刚出了大平寺的正门,正要下山,就听后方传来一阵凌乱的脚步声和急促的喘气声。

    “住持,不好了!不好……”

    一个八九岁的小沙弥脚步匆匆地朝他们的方向跑了过来,神色慌张,气喘吁吁,嗓门几乎喊破了音。

    一看到这小沙弥慌得好像见了鬼似的样子,皇帝一行人下意识地驻足,循声望去。

    小沙弥慌不择路,差点被高高的门槛绊倒,跌跌撞撞地跑到了住持跟前,上气不接下气地禀道:“住持,玄……玄信他死了!”

    小沙弥面色发白,六神无主,仿佛是三魂七魄被吓掉了一半。

    皇帝闻言皱了皱眉,他跟玄信相处虽然短短不过半个多时辰,却对这个年轻的僧人印象不错。

    皇帝身后的慕祐昌瞬间脸上血色全无,瞳孔猛缩,端木绯不动声色地瞥了他一眼,实在看不出他脸上是伤心多一点,还是惊骇多一点。

    住持也是面色一变,也顾不得斥责小沙弥竟然在香客跟前说这个,急忙问道:“寂空,这是怎么回事?”

    “玄信从戒台上摔下去了,正好摔在了抱塔松前……”叫寂空的小沙弥说着,似乎是联想到了什么画面,上下牙齿微微打战。

    住持肃容对着皇帝单掌施了个佛礼,“慕施主,失礼了,贫僧就先告退了……”

    住持也顾不上皇帝的反应,带着那小沙弥寂空匆匆离去了。

    皇帝看着住持和寂空的背影面沉如水,眸光微闪,手上的折扇也慢了下来。

    关于大平寺的戒台,皇帝也听闻过,这是京中最大的一个戒台,而且这戒台还建在大平山的最高处,可是这好端端的,玄信怎么会从戒台上摔下来呢?!总不至于是被一阵山风刮下来的吧?!

    “父亲……”

    慕祐昌艰难地咽了咽口水,想劝皇帝赶紧下山,却听皇帝已经开口吩咐程训离道:“程训离,你去瞧瞧到底是怎么回事。”

    “是,老爷。”程训离抱拳领命,追着住持的方向匆匆地跑远了。

    慕祐昌的脸色更难看了,惨白中似乎隐约泛着一种黯淡灰败的青紫,身子几乎要微微颤抖起来,眼角忍不住又朝岑隐的方向望去。

    岑隐面不改色,还是如平日里般嘴角始终噙着一抹云淡风轻的浅笑,再一看,那抹笑容之中又似乎透着一分妖异。

    慕祐昌只觉得心跳砰砰砰地回响在耳边,心神不宁。

    端木绯不动声色地再次朝慕祐昌看去,微微蹙眉,思绪飞转。

    当她听到玄信死了的那一瞬,她心里的第一直觉,就怀疑玄信之死会不会是二皇子杀人灭口……

    不但是她,端木纭也同样想到了,悄悄地拉了拉端木绯的小手。姐妹俩手牵着手,飞快地彼此对视了一眼,抿嘴不语。

    看皇帝的样子显然是暂时不打算下山了,岑隐便指着大门后的那片白玉兰树提议道:“老爷,不如到玉兰树下小坐片刻如何?”

    为了方便香客欣赏那五百年的白玉兰,大平寺特意在玉兰树下摆了几张茶桌,供香客饮茶赏花。

    皇帝应了一声,就大步流星地又往回走去,后面的其他人面面相觑,最后零零落落地跟了过去。

    此刻,阳光还是那般灿烂明亮,那朵朵晶莹的白玉兰也还是那般圣洁美丽。

    众人的耳边不由得再次回响起玄信那如丝竹般清雅而空灵的声音——

    “佛曰:前世的五百次回眸,才换来今生一次的擦肩而过。人这一辈子最多不过短短百年,能看见活了五百岁的白玉兰开花,也不枉此生了!”

    他的音容似乎还犹在眼前,可是他的人却已经逝去了……

    想着,众人的脸上都有几分唏嘘,几分哀伤。

    阵阵微风中,片片白玉兰花瓣纷纷扬扬地落下,看着似冬日的鹅毛大雪,又好似那漫天飞扬的纸钱般……

    慕祐昌的脸色更难看了,整个人如坐针毡,几次欲言又止地想劝皇帝离去,但又怕自己的言语中不慎露出什么马脚,反而会引来皇帝的怀疑。

    天空中的夕阳还在不断地往西方沉下,一点点,一寸寸,时间仿佛被一种无形的力量放慢了……

    约莫过了一炷香时间后,程训离便疾步匆匆地回来了,走到皇帝的跟前,躬身抱拳禀道:“老爷,属下去看过了……玄信已经死了,确实是从高处摔落致死。”

    顿了一下后,程训离理了理思绪,有条不紊地从头禀来。

    适才程训离已经询问过了那个叫寂空的小沙弥,玄信的尸体是他和一个师兄去抱塔松那里打扫落叶时偶然发现的,玄信就横尸在塔后,摔得头破血流。当他们发现时,人已经没气了。

    程训离也大致检查了玄信的尸体,他身上除了摔伤以外,没什么其他的伤痕,本来看着是意外,但是玄信的右手里紧紧地抓着一个点缀着青色流苏的白玉双鱼扇坠,这双鱼扇坠是上好的羊脂白玉,玉质剔透,触手温润,实在不像一个游方行脚僧能拥有的。

    再加上,戒台四周都有栏杆围着,照道理说哪怕玄信是凭栏观景,也不至于摔下去啊,所以,住持大师怀疑玄信的死会不会不是意外,而是被害,方才已经让人赶紧从后山的捷径下山去报官。

    众人听着皆是心惊不已,如果这不是意外,那岂不就是——

    谋杀?!

    一想到这个大平寺中可能潜藏着一个灭绝人性的杀人凶手,付盈萱的俏脸愈来愈白,其他的人的面色也大多不太好看,其中以慕祐昌为最。

    他几乎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才没让自己瘫软下去。别人不知道,可是他却可以确信玄信手里抓的那个白玉双鱼扇坠是自己的。

    他苍白的嘴唇微颤,无声地反复呢喃着:“怎么会?怎么会……”

    这一瞬,慕祐昌觉得自己仿佛陷入了一场无尽的噩梦中,在梦中,他置身于一片无底的泥潭中,越是挣扎,就陷得越深……

    这一切都要怪玄信!

    若非是他痴缠不放,事情又怎么会发展到这个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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