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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世娇宠之名门闺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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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6傻儿第(2/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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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吟道:“这段果然还是不太顺畅……”

    “许是调子转得太急了……”安平一边说,一边提笔在手边的一张曲谱上记了几笔,那张谱子上新旧墨迹交错着,涂涂改改了好几回。

    端木绯一看就知道这两人应该在补一曲残谱,眸子更亮了。

    她微微仰,脑海中回想着刚才的那段琴音,放在体侧的手指不由微微弹动了两下,有些跃跃欲试……

    封炎一直在看着她,瞧她那细微的眼神、表情与动作,就明白了什么,提议道:“端木四姑娘可有什么‘指教’?”

    温无宸和安平的目光齐刷刷地看向了端木绯,端木绯不由抿了抿小嘴,露出了乖巧的浅笑,习惯地谦虚了起来:“指教不敢当。我倒是有个想法也许可以试试……”

    话语间,碧蝉服侍端木绯脱下了那件大红斗篷,端木绯步履轻盈地走到琴的另一边,俯看着琴弦,饶有兴致地伸指在琴弦上随意地点拨了两下……也没有弹奏,只是几个简单的手势。

    温无宸看着她跳跃的指尖,狭长的眸子一亮。

    有趣!

    他的双手再次置于琴上,腰杆挺得笔直,眼观鼻,鼻观心,只是这么一个简简单单的姿势,就散出一种雅士特有的优雅与出尘,宛如谪仙下凡。

    端木绯知道他这是要弹琴,下意识地退了两步,眸子里闪烁着期待的光芒,比那天际的流星还要璀璨。

    在那优雅的指尖拨动下,琴弦微颤,动人心弦的琴声再次响起,仿佛流淌进了人的心底……

    端木绯的嘴角如新月弯弯,她没有说话,任由自己沉浸在优美流畅的琴声中。

    这一次,这一曲琴曲有始有终,琴声在逐渐减弱的颤音中消逝在空气中,似被那寒风吹散,又仿佛被流水所淹没……

    琴声止,心弦却仿佛还在拨动着,弹跳着……

    余音绕耳,犹有余韵。

    端木绯怔怔地垂眸回味着,琴曲的结尾似是生命自然消逝,又似乎在逝去时又带起另一股的生机,有什么东西在寒冬后蠢蠢欲动……

    安平执笔在曲谱上又改了两笔后,抬眼看着端木绯笑道:“绯儿,今天你请本宫喝梅花茶,这曲谱就且作为本宫的回礼,你可喜欢?”

    闻言,端木绯顿时回过神来,两眼亮地福了福,谢过了安平:“殿下,那我就却之不恭了。”

    安平笑得更欢,对着身旁一头雾水的温无宸道:“无宸,你今日可有口福了!”

    也不用安平吩咐,子月就带着丫鬟备了一个红泥小炉,一个紫砂壶,几个青花瓷茶盏,还有蜜蜡等等。

    原本还算宽敞的暖亭骤然间就拥挤了不少。

    封炎自告奋勇地给端木绯看炉子烧雪水,端木绯在一旁仔细地以蜜蜡点着花苞,眸中似乎已经没有其它了。

    看着她那认认真真的样子,封炎心不在焉地往炉子里加着银骨炭,眸子盯着她柔和的侧颜,心绪几度起伏,从雀跃,到痴迷,又渐渐地变得详和与安宁。

    他的蓁蓁真是可爱。

    紫砂壶里的水微微地响了起来……

    封炎在看端木绯,安平则在静静地看这两个孩子,眼神祥和。

    片刻后,将曲谱重写抄了一遍的温无宸抬起头来,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幕。

    温无宸狭长的眼眸中微微闪烁,其中似乎藏着比那浩瀚星辰还要神秘复杂的锋芒。他放下了笔,搁笔时出的声响引得安平朝他看来。

    温无宸挑了挑右眉,看了端木绯一眼后,以眼神无声地询问着:这孩子……是阿炎自个儿挑的?

    安平含笑地对着他眨了下右眼,眸中的笑意快要溢出来了,自豪而满足,仿佛在说:你看,这两个孩子是不是很配?!

    温无宸顺着她的目光看着封炎和端木绯好一会儿,忽然就莫名其妙地问道:“安平,阿炎都十四了吧?”

    十四年了。安平怔了怔,双目微沉地看向了封炎。

    是啊,阿炎十四岁了,得要尽早筹谋,免得皇帝对他的婚事起了不该有的念头……

    然后,安平再次朝端木绯望去,盯着她如娇花般的小脸……还有,这朵解语花可不能让别家摘了去!

    紫砂壶里的烧水声更响了,似乎连那水壶都在轻轻地震动着。

    一阵急促的步履声从不远处传来,隐约夹着粗粗的喘气声,“公子!”

    随着喊叫声,落风沿着小径小跑了过来,焦急的声音也吸引了端木绯的注意力,她放下了手中的刚封好蜜蜡的一朵花苞,稍微活动了一下筋骨。

    落风很快也走入暖亭中,恭敬地对着封炎禀道:“公子,西城兵马司那边派人来找您,说是几个学子在华上街出事了……”

    安平和封炎母子俩不由互看了一眼,皆是挑眉,神色中皆带出几分似笑非笑来。

    “怎么回事?”封炎懒懒地问着,又随意地往炉子添了块银骨炭。

    端木绯一边活动着手指,一边想道:如果她记得没错的话,那华上街好像离大理寺很近,出事的学子不会是……

    落风立刻证实了端木绯心中的猜测:“公子,出事的是那几个敲登闻鼓告御状的学子。”

    说着,落风的神色更为凝重,理了理思绪,飞快地将事情的经过大致说了一遍:“早上,那几个学子看了大理寺贴出的公告后,就三三两两地离开了大理寺,其中五六人才出了一条街,就在华上街被一伙地痞拦下了。”

    “那伙地痞只说看他们不顺眼,没说上几句就打起人来,那些学子一个个都手无缚鸡之力,哪里是这些地痞流氓的对手,被打得不轻,一个名叫罗其昉的举子被踩断了手……”

    “公子,那罗其昉是江南宿州人,在南方学子之中素有才名和威望,这次敲登闻鼓告状的领头人就是他和那丁文昌的同乡祁子镜。”

    落风禀完来龙去脉后,暖亭里就只剩下了“呼呼”的烧水声,就是紫砂壶在喘着粗气似的,听得人心也跟着喧嚣躁动。

    须臾,安平淡淡说道:“长庆这一回做得太过了。”

    虽然五城兵马司来公主府禀事的人没提长庆,只说是一伙地痞干的,但是在场的几人全都是聪明,用脚趾头想想都能猜到,学子们在这个时机突遭此难是为了什么。

    封炎皱了皱眉,面露不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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