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的这个人是小川,一个皮肤白皙且患有腰脱的大男孩儿,他们在寝室里号称四人帮是绝对的铁瓷。
“怎么没人哄啊,去找他的好基友丛丛啊,他绝对会把解瑞龙安抚的喜笑颜开的。”猴哥大笑着说道,然后几个人一边笑着一边到旁边去踢球去了。
我所住的寝室时六人间,所以除了刚才这四位之外就剩下他们口中的丛丛了,他的确是我的好友,也是唯一一个不嫌弃我没有男子汉气概的人,我们俩个的性格很像,但他却比我多了一份阳刚。
其实我们六个的关系都不错,只不过由于性格的差异,所以刚才那四个基本上都不愿意带我玩,当然这里面不包括寝室集体活动,而丛丛有时候会被他们叫走,有时候会留下,所以他与我接触的时间也算是最长的。
一个很是温柔的手掌拍在我的肩膀上,不用看我也知道,来的人是丛丛,他笑着对我说道:“别在意他们说的,这些家伙不就是这个德性嘛,你的特长不在运动上,所以什么软弱无力都是他们的调侃而已。”
其实我早就习惯了猴哥他们四个的调侃,不过丛丛的安慰还是让我很暖心,我低着头突然说出了一句改变了我整个人生的话。
“丛丛,你说我报名去参军如何?”
丛丛很是惊讶地说道:“小龙,你怎么会有这样的想法,虽说咱们学校不是什么名牌大学,但好在也算是一所不错的学校,而且咱们马上就要大二了,你要是去当兵就得休学,等你退伍回来我们都快毕业了,那时你跟着一帮比自己还小的孩子们上课就不觉得别扭嘛。”
“可我不想一辈子都被人说我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书生,那样我的内心早晚会崩溃的。”我有些挣扎地说道。
“谁说你手无缚鸡之力了,哪次电脑课上,他们几个的作业不都是你一个人在课堂上完成的,这能叫做手无缚鸡之力嘛,还有你的温和是性格使然,跟人格没有关系,你的内心性别是完全正常的。”丛丛说话的时候显然有些恼怒,或许他是因为我这有些慌张的决定而恼怒的吧。
“可电视上不是常说嘛,当兵后悔两年,不当兵后悔一辈子,我想去体验体验,那里到底是像书本上电视上说的那样庄严神圣还是像大家口中流传的那样,都是流氓兵痞。”我依旧坚持着。
丛丛近乎怒吼着对我说道:“那里不属于你,你的舞台比那里宽阔的多,难道你不想当中国的比尔盖茨了嘛,难道你不想创造属于我们中国人的操作系统了嘛,这些都是你的梦想,难道你不想把它们都实现了嘛。”
我冲着丛丛笑了笑,然后有些执拗地答道:“想啊,可是等我当完两年兵以后依旧可以实现啊。”
当我说完这句话,丛丛气的直接拂袖而走,整个操场上只剩下孤零零的我,到了晚上他们五个把我围在中间开始了训话和规劝。
那四只向我表达了歉意,而我只是笑了笑,因为从始至终我都知道他们是在开玩笑,在他们的心里我依旧是好兄弟好哥们,我要是真被别人欺负的时候,他们会第一个站出来帮助我。
劝说过程一直持续到寝室熄灯,或许是他们累了吧,都各自回到床上睡了,而我则依旧坐在那里想着白天自己那有些不可思议的决定。
不知不觉间天已经大亮,看着依旧熟睡的五兄弟,我背起书包朝着学校的征兵办走去。
我申请的快,录取的通知下的也很快,在五兄弟为我办的最后一次践行宴后我暂时的告别了学校,当然这个暂时只是当时我自以为的,我觉得两年兵役结束之后我便可以再次回到这个我热爱的地方。
当时我把当兵的消息告诉了家里,而对我极度放养的父母,对于我的决定没有惊讶甚至几乎没有什么表情,早已习惯了他们这种态度的我只是笑了笑便蹬上了前来迎接新兵的军绿色大卡车。
坐进车厢,看着一个个上来的新兵,我发现这些人貌似都比我小,而且一个个脸上都带着些许的桀骜不驯。
去军营我就是为了改变自己,所以一蹬上军车我便发誓要从即刻起开始自己的计划,仗着胆子问了身边的几个同伴,我得出最终答案就是跟我一样从大学里选择休学然后来当兵的只有我一个,而身边的这些家伙多数都是高考成绩不理想被家长逼迫着走上了当兵这条路。
我这起码要比他们大上一岁,顿时一种领袖的感觉油然而生,我试图组织大家一起活跃活跃气氛,但递给我的却是一张张冷嘲热讽的脸,或许在他们心里想的是,这个傻X老实呆着得了,装什么紫皮独头蒜啊,比我们大上过大学你就能是吗,看你长得那瘦弱的样子吧,哥几个一拳便能打趴下两个你这样的。
见大家没有人配合我也就只好退回到了角落里,也不知军车开了多久,反正我觉得自己的两瓣已经快被颠出了八瓣,偷眼看了下其他人,他们的情况也没比我好到哪去,不过碍于面子他们一个个都在咬牙硬挺着。
突然间一个急刹车让我们众人集体朝前倒去,这很不专业的停车手法顿时招来了车厢内一阵抱怨,其实这些家伙是想骂人的,但介于开车的是老兵,在不想找麻烦的情况下,他们只能选择抱怨,至于那些问候人家八辈祖宗的话则在心里过滤了一遍又一遍。
车尾部格挡突然一响,紧跟着便放了下去,再然后我就听到有人在外面大声喊道:“到地方了,赶紧下车,速度,你们来的是军队不是旅行团,快快快!”
现在要是有挺机关枪我都想试试这个人的语速是否能超过机关枪的设计速度,这说的也太快了,简直都快超出了我语速的数倍。
新兵们一个个从车上跳了下去,不过车下面的那位似乎觉得还是慢,所以我就看到了一个身穿常服的军人跳进车厢,开始用手和脚帮助我们这些新兵蛋子下车。
虽然他的动作已经轻柔了许多,但被他踢中或者扔出来,身体的反应还是很强烈,有几个刺头儿被踢中之后立刻扭过脸怒视着教官,可教官连理都没理他们一下,果断地再次用脚问候了这些家伙的身体和背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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