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阳皇宫,一间偏(殿diàn)之中。
张让、段珪等十常侍中人齐齐聚在这座偏(殿diàn)里。
看了一眼众人,张让开口道“既然人都齐了,咱家也就不卖关子了。董太后密召我等,虽然未曾明说干什么,但是相比想必诸位也都心里有数。只是,咱家也不妨明说,当初我等受陛下遗诏,助董太后以图辅佐陈留王继位也就罢了,可是现在天子已然登基,大将军独揽大权,一切已成定局,说句不好听的,现在再想着帮陈留王夺位,无疑是自寻死路。况且,何后现在也待我等不薄,天子也还需用到我等,所以,咱家可是不想弄什么幺蛾子了。你们怎么看?”
闻言,其余人等也都纷纷应和。
“是啊,现在军政大权皆在大将军手中,我们拿什么帮陈留王?董太后现在若还是想要扶持陈留王登基,就有些异想天开了。”
“就是就是,这一次我们可是好不容易才逃过一劫,这种送死的事(情qg),我们可不能做。”
这时,张让(身shēn)边的赵忠皱了皱眉,道“话虽如此,可若是我们不奉诏,董太后出手对付我等又该如何是好?不管如何,太后终究是太后,况且外面还有一个骠骑将军。”
这时,中常侍夏恽突然开口道“董太后让我等助陈留王夺位,和((逼bi)bi)死我们没什么区别。既然如此,就不能怪我等心狠手辣了。依我之见,我们直接把这件事告诉何太后,我们奈何不了董太后,可不代表何太后对付不了。”
看着夏恽眼中的狠辣之色,其余众人对视一眼,最终皆是点了点头。
永乐宫。
“你是说,那个老不死的还念念不忘想要让陈留王继位?”
听着张让的汇报,何后眼中不(禁j)闪过一抹冷色“老不死的,之前处处和本宫作对就罢了,现在吾儿登基,本宫都没有为难她,现在她居然还觊觎吾儿之位,真是岂有此理。传令下去,设宴,请那个老不死的过来,本宫倒要看看她想干什么。”
“宴请本宫?”
永安宫。
董太后冷哼一声“摆驾永乐宫。”
永乐宫与永安宫,皆是供历代太后居住的宫(殿diàn),相隔并不远。
因此,董太后的车架很快就来到了永乐宫。
看着何太后(身shēn)边的张让,董太后冷哼一声,也没说什么,便径直入座。
酒至半酣,董太后率先开口道“本宫来了,酒也喝了,汝宴请本宫所为何事,也该说了吧?”
闻言,何太后起(身shēn)捧杯,淡淡道“既然如此,本宫也就直言了。陛下驾崩,大将军谨遵陛下遗诏,扶吾儿登基。如今天下已定。吾等皆是妇人,朝中之事,不宜过多干预,昔(日ri)吕后因手握大权,肆意妄为,(身shēn)后宗族千余口皆被戮,犹在眼前。还望太后明鉴。”
“汝这是在威胁本宫?”董太后大怒,冷喝道。
何太后冷哼一声,淡淡道“太后乃陛下生母,本宫岂敢威胁太后。本宫只是劝太后莫要想一些不合实际的东西,以免受到牵连。”
董后大怒道“汝昔(日ri)因心存嫉妒,鸩死王美人。今(日ri)依仗汝子为君,与汝兄何进之势,莫非还敢鸩杀本宫不成?岂不知吾侄取汝兄(性xg)命,易如反掌!”
何后冷声道“本宫好言相劝,太后何故生怒?”
怒哼一声,董太后起(身shēn)道“汝家不过屠沽小辈,一朝得势,也敢狂言。岂不知他(日ri)(身shēn)死族灭,莫要后悔!”
说完,董太后直接拂袖而去。
看着董太后的背影,何太后沉默良久,然后一把掀翻了面前的几案“老不死的,不识抬举!待本宫令吾兄入宫,倒要看看你还能翻天了不成!”
当晚,何太后连夜召大将军何进入宫。
第二(日ri),大将军何进上书奏董太后原系藩妃,不宜久居宫中,依旧例应迁于河间安置。
天子应(允),下诏限董太后于当(日ri)出洛阳。
又有言官谏言骠骑将军董重贪墨军资,天子下诏交由大将军何进查办。
大将军何进当即点(禁j)军包围骠骑将军董重的府邸。
与此同时,遣送董太后的文书也被送到了永安宫。
“迁本宫于河间?”董太后坐在椅子上,冷眼看着宣召的中常侍高望,道“好,很好!”
仿佛没有看到董太后发怒一般,高望只是淡淡道“这是陛下的旨意,还望太后莫要让臣为难。”
“吾侄董重呢?”
微微摇了摇头,高望淡淡道“太后还是准备上路吧。骠骑将军贪墨军资,自(身shēn)难保,恐怕顾及不了太后了。”
看着高望眼中的嘲讽之色,董太后本就年事已高,此时眼前一黑,却是昏了过去。
见状,高望冷哼一声,对着永安宫的宫女道“准备送太后出宫。”
是(日ri),骠骑将军董重于府中自刎。
董太后出洛阳,赴河间。
“这一手,倒也是做的干净利落。”
书房中,楚江听着一名黑衣人的汇报,淡淡道。
放下手中的笔,轻轻地把纸上的墨吹干,楚江把手中的信纸朝着房中的黑衣人扔了过去。
“把这封信,送到张让手中。”
黑衣人接过信纸,悄然退了出去。
“那个老不死的送走了?”
永乐宫,何太后喝了一口茶,漫不经心的问道。
站在一边的张让连忙应道“回太后,是的。现在太后便是这皇宫中唯一的太后了。”
满意的点了点头,何太后又问道“那件事安排好了吗?”
“太后放心,大将军已经做好了安排,董太后会因水土不服,病死于赶赴河间途中。”
“很好。”
看着志得意满的何太后,张让犹豫了一下,开口道“太后,臣有一句话不知道当说不当说。”
“嗯?”淡淡的看了张让一眼,何太后道“但说无妨。”
“太后,恕臣直言,今(日ri)之前,朝中还有骠骑将军可以钳制一下大将军,现在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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