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为难你。你不是战犯,也无血债。你可以走了,来去自由。”
放我走?
马公公更奇怪了,心中狐疑的很,摸不清对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可他还是昂首挺胸的走出监牢,心想不管这伙反贼动用什么招数,他都将坦然面对。可直到离开监牢,也没人为难他。狱卒甚至给他五两银子的路费,叮嘱他不要作恶,就不管他了。
这监牢外的道路上人来人往,马公公穿着一身破烂衣裳,发呆发傻放我走?这事绝对有阴谋。哼……,走便走,咱家还怕你们这伙反贼的诡计不成?
想到能重回皇上身边,哭诉自己逃离贼巢的离奇和赤胆忠心,马公公不禁心中一片火热。他根本不做停留,迅速出城,一路上还警惕身后有追兵,东躲西藏费劲心思,决心要跟反贼斗智斗勇可反贼好像压根没理他,真的任由他离开。
于是忠心耿耿的马公公一路昼伏夜出,靠着反贼给的五两银子路费返回通州。他甚至过城不入,又从通州继续向京城方向而去。等他好不容易到了京城朝阳门,就看见两个熟人正哭丧着脸从城内出来。
马公公脱离牢笼重获自由,一路上小心翼翼就担心自己又被反贼捉回去。他到了这天子脚下方才心中大定,见到熟人更是高兴的主动上前打招呼喊道:“哈哈哈……,你们两个小子这是去哪?怎地哭丧着脸?”
从城内出来的是欧阳君和罗烈,两人认出马可世后便发呆。欧阳君惊讶问道:“马公公,听说你归降反贼做了大官,还回来干什么?”罗烈也问道:“马公公,朝野上下都在骂你,说你大奸似忠,十恶不赦。”
马可世心念一转,当即骂道:“反贼这么好心放咱家出来,原来根源在此。他们定然是先散布咱家归降的谣言,要逼着咱家无路可走。只可惜疏不间亲,咱家一向忠于皇上。皇上定能明白咱家这是受冤枉的。无妨无妨,只要等咱家进宫见了皇上,一切自然明了。”
马可世说得喜笑颜开,只当自己已经看穿反贼的鬼蜮伎俩,还有了破解对策。只是欧阳君和罗烈却没笑意,欧阳君就说道:“马公公对皇上的忠心,我们二人自然是知道的。这朝野上下若是要按忠心排个名,定然是公公你排第一。”
这马屁拍的马可世都不好意思,嘎嘎乱笑,摆手谦虚说道:“当不得真,当不得真,这朝廷上下应该还有忠臣,咱家算不得第一。”
可罗烈又插口说道:“只是我等知道也没用了,皇上是没法知道了。”
啊……,马公公皱眉不解,莫名其妙。
“反贼肆虐京畿,皇上忧思劳顿就一病不起。”
“三天前,皇上病情加重,在乾清宫驾崩了。”
“皇上归天,朝野大乱,宫里正忙着治丧。”
“城里白布不够,我二人就是被派出城去其他地方采买白布的。”
“公公你真不用回去了。”
“司礼监已经将你除名。”
“东厂也没你的位置。”
“你名声臭了,也没人替你说话。”
“想拿你人头上位倒是有。”
“马公公,你还是快逃吧。”
“反贼那边看样子也挺好混的,你还回来做什么?”
马公公站在原地,呆若木鸡。他现在才明白反贼为什么放自己走皇上死了,再没人罩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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