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祟。”张居正叹息一声。
当朝大臣里,第一个真正认识到赵全的白莲教危害的人,张居正是第一个,原来也有不少人意识到了这个问题,却没人像张居正一样把这件事提高到战略高度上来。
“赵全这些败类才是心腹之患,鞑靼只是癣疥之疾。”张居正一摆手道。
况且点头承认他上半句无比正确,却不同意下半句。鞑靼闯入边关,烧杀抢掠一气,饱掠而去,只是癣疥之疾?太轻描淡写了吧。在他的心目中,数万家、数十万无辜百姓的鲜血和生命,那就是天大的事。所以,两者都是心腹之患,都应该正视。
不过他没争辩,执政者自有执政者从国家利益出发的战略思维,不是他所能理解的。当然他也有他的想法和做法。
“杀掉赵全几个首领作用真这么大?”况且问道。
“当然,怎么比喻都不会过分。除掉赵全这些败类就等于夺去鞑靼的心智。”张居正道。
况且心里很是纠结,想要杀掉赵全几个人真不难,他有千机老人给的兵符,只要看着赵全等人的画像,在脑子里想着,就可以发出兵符杀掉,他们躲在哪里都没用。
可惜他不杀生,也不想开杀戒。
如果杀掉赵全等少数人,就可能阻止鞑靼此次的进攻,就可以挽救无数军民的性命,那么自己值不值得为此破戒?..
他想不明白,虽说菩萨有为众生甘愿下地狱,发出地狱不空、誓不成佛的誓言,可是他是否宁愿开杀戒来挽救众生,哪怕自己以后要承受无法预料的后果?
至于后果有多严重,他其实并不是很在乎,哪怕下地狱他也不在乎,他没奢望过死后真能进天堂。主要是不许杀生这个祖传戒律成了他的紧箍咒,他无法或者说无力主动打破这个紧箍咒。
“你手下不是有能人吗?如果你能想法杀掉赵全那些白莲教首领,我可以奏请皇上为你封侯。”张居正很是期望道。
“封侯?我可没这奢望,再者说我是文人。”况且笑了。
“你现在还算是文人吗?”张居正笑道。
况且一想也是,自己真不是文人了,俨然成了带兵的主帅,只是他总是不适应这个身份。
“封侯这个悬赏是皇上定的,只要有人能杀掉赵全就可以封侯。自有我大明以来,除了开国元勋和靖难功臣,可是很少有人能封侯的。”张居正又道。
况且摇头,他不是说杀掉赵全这事,他对此事必定全力以赴,而是真的不稀罕封侯。当初曾经有一枚侯爵的大印就放在他的手上,他却推让出去了。
他信奉东坡的“有子万事足,无官一身轻”,官爵不过是身体的枷锁,所谓名缰利锁。
备用站:www.lrxs.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