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去了后堂。
后堂一片死气,好像比那日聂醉儿死父亲,还要让人悲鸣。
而走廊尽头那间房,门大开着。
白玉正耷拉着头,站在门外,看到谢灵沁来了,都没几分兴致。
屋内,宁秀才背着荆棘,跪在地上,他的前方,聂醉儿白着面色,盯着那红木桌案,眸中恨怒交杂。
“今日要杀要剐,全听聂姑娘。”
宁秀才懊悔,痛苦。
在认识谢灵沁前,他迂腐,还曾一度对聂醉儿的不检点,放浪形骸做出过不得启于耻的诟语,内心将她视为洪水猛兽。
可是,当有一天日,当有人告诉他,是他害得一个清白的大姑妨成了这般,这心里的痛苦何止上千倍。
谢灵沁挥退紫河,此时站在门口,不知是该进,还是该走。
这种事,其实,她不擅长处理,同样的,她没经历过,所以,就算能理解聂醉儿,也没法子做到感同深受。
“哎!”
谢灵沁轻叹口气。
“谢灵沁,你说,我要如何处理面前这个人?”
终于,聂醉儿抬起头,一双修长的凤眸看着门口的谢灵沁,那眼里千头万绪,许是比当日被人侮辱还要绝望。
“我……”
谢灵沁说了一个字,着实不知道说些什么,又轻轻合上了嘴,然后,转身,退后一步,靠着门扉,眸光跳远。
“宁秀才,你若死了,是死有余辜,我会帮你照顾那些孩子,我想,柳云洲也会。”
谢灵沁只说了这般一句,便不再说话了。
言下这意,此事,她不管,就算宁秀才是她的账房先生,她也不管。
然而,气氛,却倏然死静一片。
“唰——”
屋内,匕首入肉的声音,切割得闻者都头皮发麻。
宁秀才痛声哀嚎。
谢灵沁眉峰不动,一旁,白玉却是紧紧的看着聂醉儿面色痛苦。
这种难过,复杂,晦暗,揪扯,难以用言语描绘。
“你滚吧。”
然后,伴随着聂醉儿一声怒吼,宁秀才整个被丢了出来,重重的摔在地上。
聂醉儿紧随着走出来,看着宁秀才,“从此之后,我们两不相欠,过去之事不提。”
聂醉儿话落,关门。
白玉看着紧闭的门扉,似乎想敲门,然后,最终没有勇气落下去。
“聂醉儿不是寻常的女子,这个时候,需要你。”
谢灵沁看着白玉鲜有的正色,然后,招来紫河,将宁秀才扶起来,出了福悦赌坊。
白玉愣了好久,这才推门进屋。
甫一进屋,炽热的吻骤然袭来。
……
将宁秀才丢至床上,给他包扎好伤口,谢灵沁又让宁秀才与较大的孩子们抓来药,嘱咐一通后,这才离开。
今日一刀,其实,也或多或少,免去谢灵沁中多数担忧。
聂醉儿若是不与宁秀才之间做出个了断,那,必定会成为别人见缝插针挑拨入口。
而这两个人,她希望他们和平相处,至少,不会是仇人。
说起来,算她自私。
可是她知道,聂本儿不止有着江湖情怀,不拘小节,同时,也知道掂量形势,不然,她会让宁秀才生不如死。
“姐姐,那个你口所说的父亲每日都来这里,想让我回府,我要去吗。”
宁一将谢灵沁送至门口中,小声嘟囔着。
谢灵沁摸摸他的头,“那,你想去将军府吗?”
宁一沉默,小脸思忖,然后道,“我想和姐姐在一起,我可以保护姐姐。”
“那你相信姐姐,你在这里,才是最安全的。”
谢灵沁声音温和。
一旦宁一入了将军府,那各方言论,无心与有心的嘲笑都会让这孩子的心里产生异样。
而他本来心智缺损,若是一个不小心被有心人利用,那,是害了他。
宁一恋恋不舍的送走谢灵沁,这才回身,关上院门。
……
“小姐,宁一对你太依赖了。”
“是呢,这,也不知是好事,还是坏事。”
谢灵沁揉着眉心,突然有种无力感。
“咦,小姐,你看前面,是不是那日你所说说的兰香姑娘。”
紫河突然指着前面热闹的街上一名行走的女子道。
谢灵沁抬眸看过去,眸色微微怔忡。
兰香,确实是兰午,只是,已经不是那日她所见的兰香。
打扮朴素,未着妆粉,头发随意的束在后面,就如同普通人家的女儿,此时提着篮子,显然是在街上买点什么。
对啊,那日就听酸皮子说过,她许是要从良的。
“哎,这不是兰香姑娘吗。”
突然,一只咸猪手抓住了兰香正伸出去付银子的手。
兰香立马挣扎后退,“郝公子。”
“听说,你从良了?”
“嗯,是的。”
兰香对着男子那肥肉四抖又色咪咪的眼睛,再度后退,分明想发怒,又怕得罪对方,极力忍着。
“那,今日个,你可有空啊,我可是一直没机会上你的床呢,这心里,想得紧。”
男子身后,几名护卫也上前,不怀好意的看着兰香。
“对不起,郝公子,我已经从良了,以后,请不要再来找我。”
兰香轻微微侧身想从几名男子的包围中走过。
“咦,我说,这"jinv"就是"jinv",这反正就是熟能生巧,我多出点银子,走个后门都不行……”
“后门,后门,哈哈哈。”
男子身旁,那些护卫立马坏笑起来。
兰香混风月场所这般多年,也知道如何避免麻烦,如她这种人,想要彻底洗白,定然是不行的,所以,只能忍。
“郝公子,小女子真的还有事,告辞。”
兰香想溜,不过,很明显,对方是打定了主意不让她走,看兰香的眼神,就差没把眼珠子掉下来了。
“郝公子,你这样不好。”
“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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