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
出了尚书府,上了马车,谢灵沁一派轻松。
虽说,她与太了之间被李倾玉给洞悉了,可是,她知道,李倾玉不会说的。
李倾玉,是真的爱太子啊,
竟是因为她与太子待久了染上他的气息,被她闻得而窥破。
若不是真爱一个人,又岂能将对方的气息记得如此的清楚。
“小姐,你说,你今日对四小姐那般冷淡,四小姐能明白你的用意吗?”
马车启动,紫河放下车帘,有些担心这个。
谢灵沁看她一眼,“她会明白的。”
“小姐何以如此肯定,毕竟,人心难测,且我们与四小姐结交并不多。”
“能忍心常人之不能忍,就足可见其心性。”
“奴婢明白了,方才四小姐一直受李小姐欺压,却没有一声怨骂,没有一声要去告状的话语。”
“对,在李倾玉看来,会觉得,这个李青茹软弱可欺,可在我看来,那是,大智也。”
紫河心有所悟,“小姐这样说,奴婢就放心了,总怕生出一些对小姐不好的事来。”
“小姐所料总是不错的。”一旁砗磲也道,想了想,又道,“不过,李小姐竟然蠢到这般自残的地步,着实让奴婢惊讶。”
“我也挺惊讶。”
谢灵沁一笑,“不过,换一个方面来说,也叫聪明了,自古以来,弱女子,大多都是能得男子眷顾的。”
“那小姐,太子……”
“所以,这不算是太子一个极佳的表现机会吗?”谢灵沁神色坦然,眸色晶亮。
在砗磲与紫河面面相觑又各有所思时,只听谢灵沁冷声冷调,近乎威胁。
“只要他敢。”
这四个字虽然轻,却砸得紫河与砗磲灵魂都轻震了。
“奴婢觉得,太子定然是不会的,太子的心里只有小姐你呐。”
砗磲想了想,圆脸上带着笑,“小姐应该相信自己。”
马车回到了将军府。
当然,关于胳膊受伤的事,尚书府没有半点消息传出来。
谢灵沁一句话,李倾玉也自当权衡利弊的。真若是让皇上知晓她这般冲动,只怕会对她失望,是大大和她自己不利。
不过,谢灵沁也不闲着,叫听海给太子暗中送了消息,自然就是说明了李倾玉受伤的情况。
听风禀报时,都觉得这是个苦差。
毕竟,太子的面色挺黑的。
“跟李倾玉叫板,她也不怕李倾玉真的对她动手。”
宇文曜面色阴沉,却是担心这个。
于是,听海将这话再禀给谢灵沁时。
谢灵沁悻悻的摆摆手,她不叫板,难道还把男人拱手送给她,于是又叫听海去传话,告诉太子,让他不要被美色所迷。
太子闻言,面色更黑,眼底却又无尽宠溺,挥退听海,面上笑意方才一点一点浮开。
“谢灵沁,总有一天,本宫要将你给拔光放在我的榻上,惩罚你这一次又一次的挑逗。”
这边,谢灵沁打了个喷嚏,不疑有他,难得消停的躺在榻上看着书。
看的是……
“小姐,你又开始研究董老给的这本医书了?”
紫河端着热茶进来,好奇的问询。
谢灵沁点点头,“对,学海无涯啊,多会点东西没毛病。”
“小姐,你这般聪明,若是真的学琴吹箫,想必也是输不了李小姐的。”
“弹琴,吹萧?”谢灵沁摇摇头,笑得满含深意。
“是呢,叫都城里的人都瞧瞧,我家小姐厉害着呢。”
“不过,我倒是了忘了问太子,他医术如此高明,还能自己练药,这般有才……”
“太子练药,也不全是为了自己。”紫河道,不过,一回头,却见谢灵沁已经睡着了。
轻阖眼眸,呼吸平稳。
紫河轻轻的走上前,将书卷拿开,帮谢灵沁把被子盖上。
“小姐这些日也是挺累的。”
本来正要走过来的砗磲也停下了脚步,一直看着紫河出来,二人这才轻轻的关上门,退下。
月色深寂时分,零零星星的落下一层薄雨,只湿了地面,风一过,仍是雨后的清新。
不过,天际远处的乌云却更沉,不见拔开的样子。
看上去是极远之处。
这样,一晃两日过去。
这一日,天气尚佳,谢灵沁看向一旁的紫河,“如何了?”
紫河摇头,“回小姐没有用,聂庄主还在牢房里,五公主没动作,皇上更没有动作。”
“所以,聂醉儿很可能被坑了。”
谢灵沁道,不过,余轻逸也快回来了,如果他那边事成了,也就是解了聂醉儿心里一块心病,这边也就没有后顾之忧。
“白玉呢?”
“回小姐,白掌柜倒也是平常,听你的话,没有对福悦赌坊过多打听问询,福悦赌坊从出事到今日都没有开门,分外安静。”
“福悦赌坊若是再停业下去,怕是会有麻烦,毕竟,这般多年,盘根错节的。”
谢灵沁叹口气,这才出了将军府,在一条小巷子里与天星会和。
正是雍王爷临死前交待的那些人手。
昨日,谢灵沁便已经暗中给他们传信,让他们与冥澜会和,总共一百来人,如今,同样是一半潜在城里,如正常人般的生活,另一半,散放在城外。
“小姐好。”
天星正含着一根草径靠在墙上,极其散漫的看着零末星光的天空,看到谢灵沁走来,这才笑着打招呼。
“关于雍王爷,你可还知道别的什么?”
“好像有。”
“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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