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这丫鬟上哪儿偷懒去了,你们没找着。”谢灵沁好像也有些慌了。
这下子,几人是妥妥确定了。
作贼心虚啊。
自己都解释不周全。
“是人是鬼,看一看不就知道了。”
谢灵玉又看向谢将军,“父亲。”
而马车里,此时依然没有声响传来,听风没有听到命令,也依然那样端坐着。
谢灵沁的目光在谢将军,二姨娘还有谢灵玉以及京兆尹大人身上一晃而过。
有点在看白痴。
他们是不是把自己想得太厉害了。
冒充太子?
她的胆子有这般大?
哎,果然,人云亦云这种东西上,真的会拉低智商。
“冒充?”许久,久到京兆尹已经悄悄挥手命令人快将马车围起来时,太子的声音终于自马车内传出来。
那么凉寒丽魅。
那么沁人心骨。
那么强大到让本欲靠近的官兵纷纷变色,后退一步。
然后,在所有人注视中,那金丝车帘缓缓掀开。
太子缓步而出。
身若玉树,容颜如玉,眸若深谭,白衣潋滟。
视线轻转,便是运筹帷幄,杀伐果决。
谁能说,这太子,假了去。
“你说,本宫是人是鬼?”
宇文曜的目光倏然如利刃般扫着谢灵玉。
那寒冷的光芒,震得谢灵玉面色瞬间苍白,只感觉头盖骨都快要被掀开。
怎么,怎么会……
“不,一定是假的,父亲,人皮面具,人皮面具……”谢灵玉嗯着口水,还在不知死活的叫嚣。
“住口。”谢将军一声怒孔,抬手就一巴掌给挥来,“太子面前,岂容你胡言乱语。”
面前这个是真太子还是假太子,他在朝中这般多年,如何能不清楚。
谢灵玉被打得脸一偏,云里雾里,死不甘心。
而一旁的京兆尹,此时已经噗通一声跪在地上,“臣有眼无珠,请太子见凉。”
实在是,太子之前那语气,太平和了,太……
再看将军府大小姐,也太平和了,太……
他们才着实不敢相信。
“是臣教女无方,眼珠蒙尘,还请太子见凉。”谢将军也登时跪下下。
照理说,诸如他和京兆尹这般朝中职位,看到太子,也只是行礼即可。
可是,就在方才那么一瞬,触到太子那强大到几乎迫人的眼神,他们竟不自觉的就跪了下来。
而且,理亏啊。
谢灵沁瞧着这些人像是老鼠见到猫的架式,无语得很。
“呵!”太子冷笑一声,高居于马车之上,容颜如玉而冷峻,“好一个教女无方,那本宫,今日就好好的帮你教一教这个女儿。”
太子话落,抬袖一抚。
也跟着跪在地上还没反应应过来的谢灵沁还没闹明白,整个身体便已如断线的风筝飞了出去,重重的摔在府门前的台阶上。
谢灵沁那个冤啊,痛啊,痛得五脏六腑生疼之际,脑子终于开窍了,明白过来。
是谢灵沁。
她就是故意让她这般怀疑的。
谢灵沁完全无视于谢灵玉那愤恨的眼神。
自己要作死,和她有什么关系。
谢将军眼看着谢灵玉痛得面色发青,却也无能为力,只能道,这个蠢货。
一旁二姨娘腿儿都在打颤,看着自己的女儿受苦,却一个字都说不出。
“本宫今日心情好,就罚她跪此一夜好了。”
稍倾,太子这才收手入袖,留下轻描淡写一语。
心,心情好?
跪一夜?
这……
可是,无人敢辩驳。
谢将军不敢多说一个字,生怕招来更大的惩罚。
而太子的视线这才缓缓落在谢灵沁身上,抬了抬手指,“你?”
谢灵沁忙恭敬应声,“臣女在。”
“嗯,没有说谎,确实是在山里迷了路,才惹得京兆尹这般动静,那本宫,便不怪你拦马车之责。”
话落,拂袖,不带走一片云彩。
然后,听风驾着马车,远去。
谢灵沁看着那越来越远的马车,无声的翻了个白眼。
这话不就明摆着和她脱离半系,让人知道,他太子并没有与她谢灵沁关系很好,而是她谢灵沁歪打正着,走了狗屎运,碰上太子心情好。
不过,也为她这般晚回来自圆其说一把。
更不叫人对她生疑。
所以,无所谓了。
再看看谢灵玉。
啧啧啧。
痛得这么面色扭曲的,真好看。
“灵沁……”谢将军的眼神几分晦暗的看着她,“是你拦了太子马车?”
“是啊,方才女儿本来想说,可是……”谢灵沁叹口气,“我和二妹妹分开之后,本来是要回府的,可是看着郊外山光景好,就多驻足了一会儿,却不知怎么的就迷了路,心下着急,就和紫河分开走,说是到了府里,先给父亲报个平安,庆幸,我竟遇到了太子,至于紫河……”
“啊,小姐,你回来了,太好了。”
谢灵沁正说着,紫河自府内快步走出来,一脸急愧之色,“是奴婢的错,奴婢回来之后没看到小姐,本来要去与将军说,可是走了太多路,太累,竟不知怎么的就睡过去了,请将军责罚。”
“算了,事已于此,父亲也不会和你计较。”
谢将军还未发话,谢灵沁便轻言一语,就免了紫河的责。
这……
谢将军还能再责怪?
“那,既然如此,下官便告退了。”剩下来的就是家事了,京兆尹自不好再参与,忙拱手告辞。
“让京兆尹费心了。”
谢将军自要礼送一番京兆尹,直到所有人远去,一行人进了府邸,这才看着谢灵沁,“灵沁,这一路上,在马车里,太子可有对你说了些什么?”
谢将军还是觉得,太子竟然会送谢灵沁回来,太奇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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