笼姐姐平日里要好的人,有急事求见。”
谢灵沁此时正站在门槛处,闻言,就着夜色看一眼那小丫鬟,“说。”
“奴婢之前偷偷的去见过香笼姐姐,她在紫房里很不好,将军又一直不给话,就托奴婢请你前去商量一下,顺便再和你说说,二姨娘到底是如何害你的,让你以后好生防范。”
小丫头气息因为急跑而来不太稳,不过,字字清晰,只是,眼神闪躲。
有意思。
谢灵沁想了想,对着紫河招手,“紫河,我们去看看。”
“小姐,这白日里将军后来可是吩咐过,谁也不能去见香笼的,你这要是去了……”
紫河不太赞同。
谢灵沁看她一眼,倒是很善良的,“无事,若是能帮到香笼姐姐,也算是做了一件好事。”
紫河只得跟上。
“对了,把之前我准备的东西带上,一会儿正好去见父亲。”
谢灵沁又吩咐着。
紫河依言而行。
那小丫鬟这才微微抬起头,走在前面,“那,奴婢给大小姐带路。”
夜,黑。
两旁的花草都似凝了秋的寒。
谢灵沁披着披风,一步一步,走得分外稳当。
香笼被关在南山院的紫房里。
夜色下,四下安静,显然分外孤寂萧冷。
那小丫鬟看着谢灵沁推门进了屋,这才退下。
“香笼姐姐,你可还好?”
谢灵沁对着柴房内一角那头发凌乱,面色苍白,一脸泪痕的女子轻声唤道。
香笼的视线这才缓缓的落在谢灵沁身上,“大小姐,你来看我了,是不是将军要放我出去了。”
谢灵沁心里泛过冷笑,却是走上前,“你放心吧,父亲自是相信你的,定会细查此事。”
“大小姐,你怎么能这样说呢,还要细查,我都按照你的说的做了,诬陷二姨娘,为何还没有将我放出去呢啊,我的清白已经被你毁了,你还想怎么样啊。”
突然的,方才还坐在角落里的香笼陡然起身,一把奔扑过来,拉着谢灵沁的胳膊,声音微尖,“大小姐,我不怨,可是你可不能丢下我不管啊。”
“你,你说什么?”
谢灵沁扯着衣袖,往后退,一脸的不解。
“我说什么,大小姐,你可不能过河拆桥……”
“轰。”
就在这时,柴房的门突然被一脚路开。
谢将军一脸震怒的站在门口,看着屋内二人,最后落在谢灵沁身上,“谢灵沁,你有何话说。”
“大姐姐,我真没想到,竟真的是你和香笼联合一起,诬陷我娘。”
紧随谢将军身后,谢灵玉也一脸正色的走了进来。
父女俩的神色,此时此刻,在这清寂的月光下,可真是如出一辙。
尤其是谢灵玉,眼底那兴奋之意都快要藏不住了。
不过,谢灵沁面对着谢将军以及谢灵玉的指证,不见任何慌张,一张雪白的小脸上反而带着生气,“父亲,你和妹妹也来了,正好,我一会儿还想着去寻你呢。”
“寻我?”谢将军拧眉,语气并不好,“你做出这事,还有脸寻我?”
“女儿不知做了什么事?”谢灵沁一脸疑惑,随即看着香笼,好像才明白过来,面色当即一下,摇摇头,“父亲,在你的心里,女儿我就是这么不堪的人吗。”
谢灵沁又回头看着香笼,“香笼姐姐啊,我叫你一声姐姐,全我是看父亲的面子上,可并不是当真觉得你有多了不得。”谢灵沁一字一句,掷地有声。
没有辩解,却已经是在维护自己。
“大小姐,你什么意思。”
香笼看着谢灵沁这般淡定,面上带着一丝恐慌。
是谢灵玉来找她,说她和二姨娘这样相争,最后便宜的不过是谢灵沁,只要她听话,指证谢灵沁,把自己给摘出来,那才是上上策。
她觉得有理。
“父亲,不管你相不相信……”谢灵沁这时却将袖中的绣帕取来,“虽只一日,可是,香笼姐姐倒也确实是耐心教予我,我心里,自是存了感激的,事到如今,我也不能帮她,便想着去她房里拿些绣活过来,也算是全了我的感恩,可是,我却没想到……”
说着话,谢灵沁让一旁紫河将东西递给谢将军看。
“父亲你看这绣样,是香笼姐姐所绣的对吧……”
谢将军眉目深凝了下,看向谢灵沁的手中,“将这绣帕给我看看。”
谢灵沁很坦然的递了过去,“父亲看吧,这一针一线的……”
谢将军看着那绣帕,眉头,果然纠结在一起。
一旁谢灵玉不明所已,也看。
可是,这绣帕上除了绣了两只鸳鸯外,没什么特别啊。
“你先下去吧。”
良久,谢将军将那绣帕递给谢灵沁,语气里,并无半点责怪。
好像,先前的怒意也顿时消了。
这……什么意思。
谢灵玉好懵。
“是的,父亲。”
谢灵沁唤上紫河,当即退下。
这两只鸳鸯,可不简单呐。
“父亲……”
一旁谢灵玉不甘心啊。
母亲那般聪明厉害的人,如今因着谢灵沁被剥夺掌家之权又罚禁足屋内,于母亲在将军府里的地位,那可是比打她伤她,还要严重。
而没了母亲依仗,她行事,也多少束手束脚。
本来想置诛死地而后生,没想到这个谢灵沁……
这丝帕,到底怎么了。
不过,谢将军那沉冷的目光却在这时落在谢灵玉身上,“灵玉,念你是救母心切,我暂是不罚你,可是,再若有下次,绝不轻饶。”
那语气似裹着霜雪,几近压得谢灵玉当即一跪。
而已经走出南山院的谢灵沁听着后面谢将军的话,以及想像到谢灵玉不可置信的颤巍,心里却并无一点纾活之意。
只是一声厉吼而已,到底,不过是,做给她看的罢了。
也是啊,谢灵玉可是要做贤王妃的人。
“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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