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谁是巨潦帮帮主?”沐晨冷声问道。
“我!”从小倌衣衫里抽出色爪的枣核女人正皱眉不解,陡听发问,不自觉地应声回答,随后又对自己的反应有些气恼,“巨潦帮帮主句多钞,敢问你是哪位?”
沐晨抬颌示意“这两人连同另外四位,自称是受巨潦帮帮主指使,刺杀我们碧霄宫少主。”
“不可能!”句多钞差点跳起将小倌儿带翻在地,“本帮主从没派人刺杀你们!”
“哦?”扔黑衣人进门的汩沨这才走进门来,真正现身,“那你好好认认,她们是不是你的人。”
被剑尖抵喉的文丘妷脸色一变,句多钞走向地上的黑衣人,哼骂一声“验就验,我倒要看看是谁好贼胆、敢冒我巨潦帮之名行刺杀之事!”
话音落,手已掀开二人脸上的黑色面巾,文丘妷则闭上眼睛。
“靳婌峦?”句多钞惊呼,又掀开另一人的面巾,“虞嫘?”
看过二人真容的句多钞暴跳如雷,起身指着文丘妷的鼻子大骂“姓文的,原来你已经不安好心地设计老娘!一边设计老娘,一边还跟老娘喝酒像个没事儿人似的,你她爹的太阴了!想借碧霄宫的手除掉老娘是不是?”
她眼神一瞟,便奔向桌子取刀“你不仁,就别怪我不义,今天老娘先除了你!”
沐晨把住时机撤剑,与汩沨避到门外,刚在走廊站定,句多钞的刀光便唰的朝文丘妷挥去,端的那叫一个狠辣而毫不留情,显然是气怒至极。
句多钞的刀势来得太快,解释已成多余的文丘妷不及闪避,连忙将手里的鱼鹰铁爪钩砸出,想以此破掉对方攻势。
然而,句多钞却身体一侧,刀尖一转,让文丘妷与她身影相错后,陡然僵立不动,然后缓缓低头看向自己被连续横切竖劈的身体“你……居然藏了这么厉害的大……招儿……”
之后,便是微张着嘴倒下,被切成四块的尸体朝四个方向散落,肠胃脏腑带着粘稠血液从残肢里漫出,屋子里顿时涌起一股浓浓的血腥味。
呕……
被句多钞包夜的小倌儿捂着嘴想吐。
同样是第一次看人被杀得如此惨烈的沐晨和汩沨也伸手捂口,胃里直翻腾。
句多钞朝楼下一喊,便上来两名帮众,被开肠破肚的残尸随后被清理,地面也用清水仔细擦洗了两遍。
句多钞拥住全身发抖的小倌儿“已经清扫干净,不怕。”
小倌儿缩在她怀里不敢动,也不敢说怕,更不敢说怕她,只是点头。
“两位公子少侠,”句多钞看向沐晨和汩沨,“这只是个误会,望二位能给楚少主解释一下。”
沐晨和汩沨却微微一笑,转脸恭声道“少主!”
楚晗微微点头,对他们的表现露出满意神色。
句多钞见蓝眸女子出现,脸上并无一丝讶然,显然是早就料到,她拱手一礼道“巨潦帮帮主句多钞。碧霄宫少主的大名,早已如雷贯耳!”
楚晗摆摆手,看也不看还躺在地上的黑衣人,径自坐到屋中上位,淡淡道“栽赃嫁祸这种小计俩,还瞒不过本尊。”
句多钞虽不想惹事,但也不代表愿意亲自跟一个外来的陌生人伏低做小,楚晗径自占据主位的做法,让她心里很不快,却也不值当为这种事发作,便皮笑肉不笑道“是啊。楚少主死而复生的事虽未在腰舟城传开,但邻近几座城的城主和各帮帮主却是知晓的。连生死都经历过的大富大贵之人,怎会轻易被小人蒙蔽。”
“本尊知你心里很不服气,本尊来这里也并非是与你有很多闲话要扯,而是要亲自开口,请句帮主以后多多约束下面的人,不要再欺凌老弱,”楚晗并未施加任何压力地淡淡看着她,“战乱才刚结束,百姓的生活犹很困苦,即使军队没有打到这里来,影响也是有的。如今文丘妷已死,她的乘风帮也将成为你的囊中之物,就给底层民众留条活路吧。”
“楚少主说笑了,”句多钞勉强扯了扯嘴角,“她们只是上交该交的费用,我巨潦帮可没多收一文。楚少主,您毕竟是个外人,不懂我们这里的规矩,还是不要管得太多为好,如此,大家面上都好看,玄元剑派也不必因您而为难。”
“哈哈哈……”楚晗放声大笑,却是夹杂着气怒,“玄元剑派为难不为难,你不用担心,你该担心的,应是若惹怒本尊,你的巨潦帮还存不存在。”
句多钞也怒了,却同样哈哈大笑两声道“楚少主未免太不将她人放在眼中、言语太过狂妄。我句多钞能在腰舟城闯下这份家业,与乘风帮垄断城外数个大小码头及几个行当,岂是吃素的?”
楚晗竟垂眸点点头,然后抬脸看向沐晨“沐晨,碧霄宫初次下山历练弟子,你若能打得过他,本尊可以考虑不计较你方才的冒犯。”
句多钞气急而笑,阴阳怪气道“那真是多谢楚少主的大度了!”
她瞥了眼沐晨“让一个刚下山的弟子……你就是这么侮辱一个女人的吗?”
楚晗失笑“难不成你还想与本尊过招儿?”
“有何不可?”句多钞愤然到快要爆发,“还有,我也是天玄武尊,且是中阶,你就不必再一口一个本尊的了!”
“你果然很不服气,”楚晗瞟了眼她身边的小倌儿,“若非要本尊亲自动手,你才肯听,那就让他回避一下吧。”
句多钞瞪眼,楚晗嘴角勾出一抹嘲讽“你不会没胆了吧?”
句多钞哼道“我只是想让他做个见证。”
“见证什么?瞧你的威武之姿,还是被打败的糗态?”楚晗道,“沐晨,汩沨,带他一起出去。”
“是,少主。”二人得令,前来拉人。
他们心里也是不解,不知句多钞留个小倌儿在这儿做什么,除了成为累赘,难道还能变为得力助手不成?
句多钞只好放手“你们不要为难他。”
沐晨冷声道“你把我们当什么人了?”
句多钞讪讪,楚晗既然将自己的属下也支开,可见并非要以多欺少,是她想多了。
房门被带上的瞬间,句多钞手中的刀便先发制人地劈了过去。
一道青色指风袭来,她的身体一滞,楚晗道“你已经死了一次。”
“原来你的武级和我一样,”句多钞不服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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