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郭爷爷没有阻拦,惊愕的看着焦运生亲手把自己的脚趾头切下。
只见焦运生猛的咬紧牙关,面部稍露痛苦之,睁眼看着断指掉落地面,切口处鲜血缓慢流出。
郭重开惊讶的捂住自己的嘴巴,他没想到此人竟对自己这么的狠。
郭希柔倒是淡定的很,仿佛见惯了这些打打杀杀,流血掉指的场面一样。
郭爷爷提起手中的竹竿,快速在焦运生的腿上点了一下,伤口处顿时止住了血,他又随身摸出一个小药瓶,往伤口处撒了一些药粉,并吩咐郭希柔将伤口包扎了一番。
别看郭希柔年龄不大,处理这些事情倒是熟稔的很,驾轻就熟的就帮焦运生处理好了伤口。
这一幕看的郭重开有些咋舌,心中疑惑:“爷爷和柔儿到底是怎样的人?”
焦运生道了声谢,吩咐手下把痞三痞四抬进庙内,等候处理,他自己则拒绝了搀扶,客客气气的领着郭爷爷等人走进了破庙中,自己的住处。
毕竟不是天生的乞丐,焦运生的住处整理的非常干净,这让常宿街头巷尾,破房烂庙的郭爷爷都有些不习惯了,他也没有上座,找了个干净的地方就那么席地坐了下来。
焦运生也没礼让,当了一年的叫花子他也知道,这天下最不计较礼数的帮派恐怕就要数丐帮了。
客气的话也甭说了,焦运生拱了拱手,面露着讨好的微笑问道:“恩人此来怕是有东西要交给我。”
从刚才的说话中,兴许他已经猜到了郭爷爷来这的目的,所以开门见山的问了出来。
“也罢。”郭爷爷叹了声,问道:“这庙中所聚行乞者可达五十人?”
焦运生面露自豪之说道:“我在此处坐镇一年有余,所聚人群已有六十七人。”
郭爷爷颔首点了点头:“好极。等晚上你汇聚众人,我们稍作筹划,你做领头人,我们齐去安南县挂个名,到时见你手中掌握这许多人,少不得在县城分一领地给你。”
焦运生一怔,狐疑的看着郭爷爷,欲言又止的样子:“运生有一事还待请教恩人。”
郭爷爷示意一声:“但问无妨。”
“莫非恩人还不是丐帮中人?”
郭爷爷的眼神闪烁了一下,说道:“虽然我是叫花子,但却是闲云野鹤,并不受他丐帮的管制,不过这身破破烂烂的打扮在武林中走得久了自然会被认为是丐帮中人,老头子我也不计较这个,就这么含含糊糊的以丐帮中人的身份混迹在武林中,所以多少也了解了一些丐帮中的事情。”
焦运生恍然,旋即恭敬道:“恩人真乃一世外高人也,能得恩人相助,真乃运生三生有幸之事。”
郭爷爷摆了摆手说道:“还是那句老话,丐帮现在是龙鱼混杂之地,希望你能秉承丐帮祖训,不要学一些宵小之辈干出一些有违丐帮侠义之事。”
焦运生点了点头,说道:“丐帮大义,我在武林异志上也看到过,丐帮鼎盛之期莫过于宋元,那时的丐帮不愧为天下第一大帮,虽然身着烂衣衫,却是心系着家国天下,我之前混迹在一个小帮派中的时候,对现如今的丐帮就有所耳闻,现在的丐帮,怕是没有那时那么正派了。”
似乎被说中了伤心事,郭爷爷长叹了一声,意味深长的说道:“人逢盛世,物欲横流,一些居心叵测之人难免会利益熏心,攀比之风一烈,便是由盛转衰之征兆。”
郭重开自小锦衣玉食长大,自然听不明白二人之间谈话的意思,他只知道,或许自己这一生都跟一个叫做丐帮的武林门派脱不了干系了。
“丐帮很厉害吗?”郭重开弱弱的问向众人。
“当然。”焦运生回答道,随着与郭爷爷的亲近,焦运生对他的态度也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若是寻常的小孩问他这个问题或许焦运生还不屑于回答。
“在当今的武林中,流传着一本介绍武林门派的书,叫做武林异志,它上面评价现如今的丐帮就像没知识的土豪,人员是其它门派所不能比的,但是其性质已不再是只会沿街乞讨的叫花子了,而越来越像一个以牟利为基础等级森严的组织,甚至已经超脱了作为一个武林门派的范本,武林异志上都不把他单独做为一个门派来谈了,至少国家机构纳入的门派里就没有丐帮的名字,像丐帮这种门派也只能出现在武林人自己撰写的书中。”
“那当今武林中有多少门派呢?”郭重开想从这些点滴事情中寻一些血洗郭家的蛛丝马迹,他人虽小,却生的聪明,懂得去如何运用身边的事情。
焦运生说道:“据我所知,在国家武联登录在册的就不下一百个,但是真正称得上门派的,能够在国家里有着举足轻重地位的只有零星几个,少林武当峨眉当属第一列,国家许多隐秘的安保工作,都从这三个门派里选拔人员,而其它的门派地域性很强,而且大多都受地方政权控制,没什么大的作为。”
郭重开有些糊涂了,问道:“既然受地方政权控制,那焦叔叔的帮派怎么会被人袭击呢?”
焦运生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我们那种乌合之众的帮派哪能跟这些登名造册的帮派比,说白了我们就是一群社会闲散人员聚集在了一起,没事收点保护费过活的,是一群游走在法律边缘的古惑仔,除了一些心怀不轨的武林人,像那些个名门正派中的弟子根本就不把我们放在眼里,我们这些微末伎俩也就吓吓胆小不愿惹是生非的人,若是碰到那些真正会武功的帮派弟子,就只有挨打的份儿。”
听到焦运生如此一说,郭重开看向郭希柔的眼神不禁怪异了起来。
“焦叔叔难道打不过柔儿妹妹?”郭重开掩饰不住心中的疑问开口问道。
焦运生一怔,顿露尴尬之:“这个……这个……我看柔儿好像会些内功,而我却没有,只有一些蛮力。”
“内功?”郭重开依稀记得,昨天晚上那些人说自己的父亲有三十五年的功力,难道这是所谓的内功?
“什么是内功啊?”他又问道。
“恕我才学疏浅这我就不懂了。”焦运生如实说道,然后他看向了郭爷爷,眼神中透着些许期待。
郭希柔睁大了眼睛,好奇的说道:“焦叔叔竟然不懂内功,难道你们帮派都没有专门的传功老师吗?”
焦运生哭笑不得的说道:“柔儿,你就不要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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