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孤独的身影与他相向而来,拦在了他的必经之路上。
这个身影就像突降于夜间的死神,身冷言更冷。
“你要跑到哪里去?”
祥儿睁着愤怒的双眼,不知道哪里来的天大的勇气,怒吼道:“我要把你那张丑陋的面具撕下来,看看你这见不得人的东西长什么样!”
人说,物极必反,在极度的恐惧与愤怒下,祥儿却生出了莫大的胆量,忘记了敌我之间的力量悬殊,不管不顾的握紧拳头冲了上去。
面具人森然笑道:“不自量力。”
仿佛瞬间,也不见面具人怎么移动,祥儿只觉眼前一花,脖子忽然传来火烈烈的疼痛,喉咙已被面具人狠狠的扼住。
“你的好日子到头了。”
祥儿被他掐着,直挺挺的举了起来,窒息之感令大脑一片空白,但是求生的**还在,他死命抓打着面具人的胳膊,却犹如蚂蚁撼树,徒劳无功。
渐渐的,祥儿的动作停了下来,小脑瓜歪到了一旁,一动不动的。
面具人稍稍松手,将他抓近眼前,撬开了他的嘴巴,扔进了一个枣子大的药丸,施力让祥儿吞了进去,然后沉沉的说道:“你若有本事活下来,记得找我报仇,我给你十年的时间。”
说完,他一把将祥儿扔了出去。
祥儿就似一坨死物般重重的跌落在积水坑里,渐起大片水花。
面具人看都不看一眼,身影一闪,瞬间消失在原地,就像从未出现过一样。
就在他离去不久,祥儿的身边忽然闪过一道黑影,未做停留,眨眼的功夫,祥儿和那道黑影便一起消失在了夜雨中。
一间灯光昏暗的密室,一个光头男人将手中的信笺点燃,借着纸张燃烧的火苗点燃了一支香烟。
狭窄而黝黑,却遍布袖珍摄像头的密道中,一位老者轻车熟路的向前走着,他的身后不远处,赫然跟着那个刚刚血洗了郭家上下三十多口的面具人。
他那半边白的面具在这黑暗的通道中,非但没有消,反而更像欲突破桎梏的阳光,发出夺目的光芒;而那黑的一边在这显然经过特别打造的暗道中,愈发的沉寂,明明什么表情都没有,却让坐在监视器跟前的人,看一眼都不寒而栗。
就这样在老者的引领下,一前一后默默的走着,不知走了多久,来到一间四面都是墙,里面没有任何装饰,只有一桌一椅的密室。
坐在密室中的那位光头男人见到面具人进来,便立刻起身,没有丝毫怠慢的走到面具人的面前,拱了拱手,问道:“想必事情已经办妥了。”
面具人看不出什么表情而是冷冷的说道:“郭家尽诛,无一幸存。”
老者上前悄悄的说了些什么,光头男人的脸不禁变了又变,看着面具人用质疑的口吻问道:“敢问阁下,为何连我的人都无一幸免?”
“只怪他们无用,我没有保护他们的义务。”面具人冷冰冰回道。
光头男人一时噎语,竟找不出任何责备的理由,虽说此人是上面雇来派给自己的杀手,但终究不是自己的手下,行事上虽有违自己的初衷,但终究还是完成了最根本的任务,因此他也不便发作,只好哑巴吃黄连。
面具人扫了光头男人一眼说道:“任务已完,告辞。”
“等等!”光头男人急忙喊住几欲转身而去的面具人,语气颇有不满的说道:“只怕你还忘记了一件事。”
“狼花的身上我已经搜过了,没有你们想要的那本秘籍,现在郭家已是你的了,能不能找到,就看你有没有那个造化了。”
没等光头男人做出反应,面具人已然转身离去,走的是那般的无拘无束。
来到此处停留的时间竟还没有走在路上的时间多,寥寥数语,便宣告了谈话的结束,也不管的对方反应如何,也不管是不是身处在对方的腹地,总之那就是一个说走咱就走的武林不羁之客。
眼睁睁的看着对方如此无礼的离去,光头男人攥了攥拳,极力控制住了自己的情绪。
老者上前讪讪一笑道:“真不知道上面是怎么想的,竟找一个这样的人来,这等山村野夫好没有礼数!”
光头男人摆了摆手,说道:“如果不是此人,只怕这次的任务没有那么容易完成,你也知道上面早就有意将我这位子让郭雄河取而代之,可是偏偏这家伙不识好歹,竟在这节骨眼萌生了退隐江湖的想法,郭雄河为什么要死你我皆知,离开就意味不能完全掌控,那也就意味着会被对手有机可乘,肯定是上面察觉出了异动,有异动总要有人牺牲,怪只怪他能力出众知道的太多了,聪明一世糊涂一时,在这双方权势争夺的白热化的当口提出了隐退,他难道会不知道,走上了这条路又岂能回头,为了保证上面的利益,他不死谁死。”
“可是这人能信吗?他居然什么报酬都不要,只想要狼花夫人的尸体,这家伙不会贪恋浪花夫人的美貌,有恋尸癖?”老者阴阳怪调的说道。
“这是上面的事情,我们不宜妄加猜测,我说了这么多难道你还不懂吗,郭家的灭门,实是一招弃车保帅之计啊,看来你我以后行事也要万分小心了。”光头男人和老者抬眼互看了一眼,不禁唏嘘一声。
清晨的第一缕阳光破开潮湿的空气,枝头上的小鸟率先打破清晨的安宁,叽叽喳喳开始叫个不停。
屋檐下,潮气汇聚成水,一滴滴掉落在昏迷中的祥儿脸上,一丝丝冰凉,直激大脑。
迷迷糊糊的睁开双眼,幽幽的醒转过来,吸一口湿润的空气,脑窍中顿时清亮了许多。
“我还活着!”这是祥儿有了意识后的第一感观,虽然清晨有几分冷意,但是他能感觉的到自己身上发出的淡淡暖意。
“妈,我饿。”祥儿在潜意识中默默的念了一声,然而当他抬起头,眼睛好奇的打量起四周后,意识彻底的清醒了过来。
他以为自己不过做了一个很长的噩梦,可是眼前的这一群衣衫褴褛横七竖八的躺在破庙里的叫花子,让他的美好幻想破灭了,以至于受不了如此巨大的打击,开始满目含泪的小声抽噎起来。
原来不是梦,一切都是真的,自己的亲人都被人杀死了,而自己却还不知身在何处。
他的大脑不自主的回转起那晚自己被面具人掐住脖子的一幕,右手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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